“這是小小的警告,希望你記取經驗教訓,不再犯同樣的錯,避免犯錯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會將你弄成殘廢,讓你在江湖上活現世。好好保重,再見!哈哈哈哈……”
在大笑聲中他摟著郁靜雯偕擎天杵及毒狐返回茶亭。
花面閻羅掙紮著爬起,拖了自己的閻王令,在荊山煞神的挽扶下,偕同針毒初解的紅觀音及雙肩骨碎裂了的拂雲手,蹒跚地走了。
荊山煞神等三人,以及莫子安與伏天居土父女,目擊這場瘋狂的打擊,驚得渾身冒冷汗,張口結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發龍女向驚魂甫定的華陽夫人道:“爲師要你別擔心沒錯吧!小夥子精得像個鬼,老閻羅怎能暗算得了他?翟老鬼真是走了亥時運,注定要在江湖除名。”
“我是氣他身險境居然還摟著女人,真是不知死活。”華陽夫人語氣中有責怪的味道。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與你何幹?”白發龍女怪笑道。
華陽夫人的三與司徒玉鳳皆以怪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似有所覺,不由臉上一熱。
郁靜雯的靜脈未經完全疏解,因此精神顯得不濟,沈野決定提前返回農莊。
毒狐留下了十兩銀子作爲茶資及花木折損賠償,由沈野扶著郁靜雯,循原路下山。
擎天杵要准備車馬,快步先走了,毒狐表示要幫擎天杵整備,亦快步隨擎天杵下山,沈野只好扶著郁靜雯慢步而行。
“你是否感到尚有不適之?”沈野關心地問。
“腰背無力,昏昏慾睡。”郁靜雯以微弱的語聲說。
“當時爲你疏解時就發現有一條經脈未通,本想命翟老鬼替你疏解的,但我不願讓老鬼的髒手再碰你,而且我有把握回去後可替你解開,所以末逼他。”沈野柔聲地說。
郁靜雯聞言美目陡現異采,道:“縱使終生成殘,我也不願讓那個老鬼再碰觸我—下。”
“真沒想到,他一個堂堂的副會主居然做出這種事,可見風神會那些人都是垃圾組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沈野搖頭歎息說。
沈野當時目睹郁靜雯被輕薄時,表現出來的羞憤神似非假裝,因此不放過煽火披風的機會,特地重擔此事,以加深她心中對花面閻羅的恨意,以利分化。
“這老狗根本不是人,日後我絕不放過他!”郁靜雯果然咬牙切齒地說,她突然仰起螓首問:“爺,您是否對這件事很在意?”
“你爲何有這種想法?”
“因爲我已是爺的人了,我怕爺會因此而不高興。”她羞地說,她將
軀緊倚著他。
沈野嗅到一陣心爲之醉的幽香,心中頓感一蕩,情不自禁地改扶爲摟。
她見狀說話.于是繼續道:“我要像姗一樣,在您身邊伺候您。”話說得夠露骨了。
“你知道姗姑的身份嗎?”
“據傳說是您的情……情婦。”
“你既然曉得她的身份,爲何仍要如此?日後你會後悔的。”
“我是當真的,您既能要一個女殺手爲情婦,爲何不願要我?莫非是嫌棄我?”她幹脆將話點明,夠豪放。
“嫌你?你太擡舉我了。我一個江湖子會嫌你這位名門閨秀?我是爲你好,日後你會明白的。”
“明白什麼?”
“沒什麼,咱們走得太慢了,要趕緊—步。”
他右臂—緊摟住她的纖腰,一提勁身形頓時如浮光掠影,瞬間即抵停車坪,擎天杵與毒狐業已候在車旁。
毒狐急忙過來扶郁靜雯上車。
擎天杵一聲吆喝,馬車輕快地下山,回到農莊已近傍晚時分。
晚膳後,郁靜雯先浴罷回房,等沈野爲她疏通經脈。
“她真提被製住經脈?”擎天杵問。
“是的,並且手法很重,很惡毒,如延誤施救,她下半身將永久成殘,等會兒恐怕將要費兩倍,甚至三倍的時間爲她疏解。”沈野說。
“依據發生的情形來看,翟老鬼的確是不知她的身份。”毒狐說。
“應該是不知道,否則怎敢下此重手,並且百無禁忌地向她輕薄?”沈野堅定的語氣說。
“咱們應把握機會放出消息,讓他們窩裏反。”毒狐雀躍地說。
“花面閻羅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爲這,恐怕收效不大。”沈野搖頭說:“至于放出消息一節,用不著咱們,旁觀的江湖朋友會替我們做,她亦會將消息傳出。”
“她是如何將消息傳出的?”毒狐問。
“在木片上刻字,投入莊內的溝中飄出莊外,有專人等侯拾取,我也是昨天才發現,”沈野苦笑說。
“你靈巧的心思,她是個密諜的人才。”擎天杵贊歎說。
“時間已不早了,你們先去歇息,我要過去了。”他邊說邊長身而起,緩步踱向室外。
郁靜雯已在上歇著,但心中卻非常紊亂,糾纏著各種情結,暫不斷、理還亂。
來農莊雖僅短短五日,卻使她感受到有生以來未曾有過的甯靜。這裏沒有殺伐,沒有爭鬥,溫馨的人情令她迷醉。想到沈野等人對她的關愛,再看到室內的燈光,她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泛起—種溫暖的感覺,就好像已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一個人回到家裏關起門,就好像可以將所有的痛苦隔絕在門外,這就是家的好之一。
但這裏真是她的家嗎?
這種日子又能維持多久?
她亦有個家,但她卻認爲那只是房子,因爲沒有愛。家,應該是有愛的地方。
沈野已入室,她仍冥想,面上表情變幻萬千。
—聲輕咳,將她拉回現實。
沈野阻止其掙紮慾起後,隨即靴上
盤膝而坐,將她半倚半扶地置于身前,潛心檢查半晌他長籲一口氣。
“花面閻羅居然練有移經絕脈之絕技,真難以置信,可是他不該向一個無辜的人下毒手,當時真該殺了他。”他冷森地說。
“能疏解嗎?”郁靜雯神一變地問。
“既已知道了這種手法,當然能疏解,不過要多費雙倍的工夫而已。”沈野自信地說:“假如有延誤一個時辰,縱使能解開禁製,但你的下半身將永成癱瘓。可見翟老鬼存心惡毒,早存製你于死命之心,我感到非常抱歉,累你遭此危難。”
“這老鬼怎可用這種手段對付我?我與他是……無怨無仇……”郁靜雯目蘊怒火地說。
“這就是豪強的嘴臉,不需任何理由。”他雙目中射出令人寒栗的光芒:“風神會這些狗東酉太無法無天,倚仗人多勢衆胡作非爲,自以爲可以把持別人的生死。這段期間那些狗東西已連續暗算我好幾次,而今居然向我的同伴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發誓要以牙還牙,今後對那些雜種,見一個廢—個,絕不留情,必要時鏟除他們的根,以作爲向我沈某人挑畔者戒。”
這一番話聽得郁靜雯心驚膽顫,她很明白沈野有能力辦得到,萬一真……
江湖雙響炮第二十八章 以牙還牙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