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江湖雙響炮第二十八章 以牙還牙上一小節]
“你們都在爲自己的膽怯行爲狡辯。”花面閻羅怒吼:“本座對會主那道谕令實在無法理解,對沈小輩只能逃避不准打擊,豈非自縛手腳?我不知會主是在何種心態下,下達這項谕令的。昨天發生那椿事,本座喪失顔面事小,而本會聲威損失卻大,難道會主對此亦無動于衷?”
“副會主請注意會規及製。”計婆子阻止他說下去:“會主的谕令,不容下屬有任何懷疑及批評,他既下達此谕令,必有他的用意。昨日的事件誠然會影響本會的聲威,咱們仍須遵谕不可向沈小輩報複。但如果改變方式,向沈小輩的盟友下手,既可打擊沈小輩挽回顔面,又不違背會主的策略。他那些盟友死
,本座均有詳細資料,並已掌握他們的活動情形,下去後咱們好好研究,挑些有利的對象下手。”
花面閻羅對計婆子所提的方法探表同意,當即與計婆子離開廳堂轉入後院,共商大計去了。
塞北屠手與荊山煞神頗有交情,他對荊山煞神受委屈甚爲同情。
“胡說.別難過了,錯不在你,他絕不敢以會規來議的。”塞北屠手安慰說。
“這是個狂傲自大的人。”天風真人以嘲諷的口氣說:“自滁州劫镖迄今,他自己捅出了不少纰漏,卻都將責任推給別人。你們等著瞧,他與計婆婆商議出來的辦法,絕不是好點子,搞不好又將會捅出大漏子來。沈小輩的盟友及同伴豈是那麼好惹的?惹了他們等于是惹了沈小輩,到時候看他如何收場!”
“那小輩既凶狠又險,經常挖好陷井讓人向裏跳。副會主昨天在幕府山就是上了他的當,結果被他揍得像一堆爛肉。老天爺,想起當時的情景,我的冷汗又冒出來了。”荊山煞神悚然地說。
“假如當時本會那些在暗中偵察的弟兄一擁而上,或施展暗算,難道不能擺平沈小輩?”地府雙魔的老大說。
“擺平他?那是在說夢話,縱使再加上十倍的人手,也不夠他宰割。何況品當時在場看熱鬧的人群中,有華陽山莊那批雌老虎在場,怎會讓咱們如意?”林護法搖頭苦笑說。
“咱們自求多福吧!希望日後別再與他照面,—想起他那種整治人的手段,我仍然心嫁肉跳,這小輩太缺德了,喜歡將人弄成殘廢,讓他們在江湖上活現世。”曾被沈野傷了膛的劍神用近乎虛
的聲音說。
南京地區的賬災銀籌募完成,—並遠往武昌,那些仗義相助的武林名宿大多住在镖局,實力空前強大,誰也不敢打镖銀的主意。
企圖打镖銀主意的那些牛鬼蛇神,包括風神會在內.皆已轉入地下活動,府城內外格外顯得平靜。
酒狂這些日子忙得不可開交,他是金陵镖局與督府之間的聯絡人,擔任協調工作,經常改變面目在各地奔走,由于行動過于頻繁,終于難逃某些有心人的監視網。
沈野等人在農莊又安靜地渡過了十幾天,沒有發現有人來踩探,亦沒有仇家找上門來。
他這幾天足不出戶像個潛修隱土,至于夜間是否外出,誰也無法察知。倒是擎天杵及毒狐經常外出。
午後.擎天杵及毒狐赴府城采購,沈野與郁靜雯泡了一壺好茶.在廳堂相對品茗閑談。
“小雯這幾天你愁眉不展,是否有心事?”沈野問。
“是有—點.自離風神會後,迄今尚未向家父報平安,我想去府城一趟,托朋友傳訊,以免家父懸念。”
“這是應該的,你爲何遲到今天才提起?”
“我要先征求爺的同意,因我已是爺的人。”
“你真的承認是我的人馮?不後悔?”沈野似笑非笑地說,話中有話。
“我是當真的,難道您不認爲?”郁靜雯似未聽出沈野別有所指。
“好好,就算是我的人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我想明天或後天去。”
“好,路上可要小心些,千萬勿被風神會的人盯上,如果落入他們手中麻煩就大了。”
“我會特別小心的,必要時化裝後再出去。”
“對,小心駛得萬年船,一步走錯遺恨終身。”沈野語意探長地說。
郁靜雯聞言心中—動,一雙美目奇光一閃即逝。
“您說—步走錯遺恨終身,是否意有所指?”她神怪異地況。
“是指你萬一不小心落入他們手中.必將遭到辱身或喪生之恨,而這些結果均非我所願見的,豈非遺恨終身?”沈野關心地說:“同樣地,這句話亦可適用任何事物上,因爲在人生的過程中每個人往往會在無意中造成許多不自知的過失,如果這些過失不被發覺,他的一生仍是平安的,但發覺而所有補償,亦不會爲這過失感到太痛苦。不幸的是,一經發覺自己的過失,而已是不容許他有補償時,就遺恨終身了。”
郁靜雯神情有些不自然,雙目凝視著手中的茶杯.信口道:“我想我可能曾看錯及做錯了某些事……”
“既知錯了,就別再讓它錯下去,否則錯誤愈大,痛苦愈深。”沈野感的說。
“假如真的錯了,我—定會照您所說的去做。”郁靜雯神情玄迷的說:“爺年紀輕輕,爲何對事物的看法以及對人生的驗如此這般深刻呢?”
“套用一句老話,少年弟子江湖老。這是不能以年歲的大小來論定的,年歲大並不表示對人生的驗必然深刻。”沈野用似乎來自天外的語氣說:“書店的店員每天‘看’書,卻並非從書中得到最多的人;風塵女子打滾過各種生活,卻不是對生命
會最深刻的人,這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郁靜雯正待說話,募地農莊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人影頻現,先後擁進了擎天杵、毒狐,以及村夫打扮的塞外飛龍與酒狂。
酒狂神萎靡,臉
青灰,—臉晦氣,雙目無神,好像即將屍解。
“老天爺!”沈野吃驚地說:“你怎麼啦?好像出了什麼禍事?你的氣壞透啦!”
“你說對了,我是遭了禍事。”酒狂有氣無力地說:“不小心被毒蛇咬了,要不是及時遇到宋大胡子及金丫頭,急病亂投醫,給我服下了飛魚毒刺的解葯,我早就見閻王。他娘的,時衰鬼弄人,栽得真冤!”
“我看你是完蛋了。”沈野搖頭苦笑:“你一個風塵怪傑,大名鼎鼎的武林名宿,先栽在血手神魔的偷襲之下,尚有話可說,而今居然又裁在—條蛇口中,你何不找一根面條來上吊,以免話現世!”
“你知道個屁!”酒狂氣得口不擇言:“我是在混亂中被計老鸨婆放出的毒蛇咬傷,你想到那裏去了,以爲我是學叫化子玩蛇呀!”
酒狂在氣急之下,根本未想到郁靜雯等兩女在場,一開口就葷素齊來。
塞外飛龍見酒狂出言無忌,不由急忙阻止:“風範風範,老酒你也不看看有什麼人在場,直人是愈活愈回去了。”
沈野倒是毫不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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