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鷹想想,這家夥的確夠狂,煞他威風也好,遂點頭:“小心點兒,別露痕迹!”
範王欣笑不已:“早就准備好大布袋,爹,咱們走,打鐵趁熱!”
不等父反應,先行奔出客棧,範通深怕兒子有所閃失,立e拜禮追去。
南宮鷹則樂觀其成。
照他評估,總捕頭身手大約和範通在伯仲之間,加上範王,而且是看家本領的偷襲,總捕頭准吃大虧。
果然,盞茶工夫未到,範通父子已熱紅著臉,笑嘻嘻拍著手掌返回。
範王迫不及待想說出精彩事:“什麼總捕頭?就在渡口石梯轉角,我輕輕松松從上頭涼亭跳下來,布袋就這麼套中他腦袋,他想叫,老爹狠狠扇他嘴巴,我就給他一拳又一拳,打得他准得變貓熊,還抽他鬼頭刀猛打他屁
。然後一腳踢落大江,前後不到三分鍾,夠他疼痛三星期,唉喲,用力過猛,我還有點發酸呢!”
甩著手指,那副捧人還嫌手酸姿態,頗爲逗人。
南宮鷹正想誇贊幾句,門外已傳出厲吼聲音,一身落湯的總捕頭怒極沖來,兩眼果然腫脹如球。
“你們敢動我——”
總捕頭一拳就驟向南宮鷹門面,如此瘋狂模樣,早已失去理智。
南宮鷹冷笑,不閃不避,待他沖近三數步之際,暗發掌勁點他足踝,迫得雌腳一麻軟,立身不穩,疾往前撲跌,他驚叫不好,想使勁道避去,卻已過慢。
情急之下,只好伸手接向桌面,南宮鷹有意挑腳勾翻桌子,叭然一響,總捕頭吃力不著,按翻桌子,十數盤湯湯菜菜全往臉身淋去,潑得他沒頭沒臉,大出洋相。
南宮鷹立即起身.冷哼道:“別人怕你,我可不買你的帳!招子放亮點,免得將來怎麼死都不曉得!”
拂袖而去,徑自走出陽臺,欣賞月。
範王斥道:“等你抓到證據再來吧!我家公子不怕唬!再見!”
本想多端一腳,但顧及落人口實,只好裝作滑跤,踢中盤子往他身上彈,和父快步追向陽臺,賞江賞月去了。
總捕頭雖仍怒火萬丈.但在狼狽不堪情景,又完全不是對手之下,他只能逞口之利.大罵一聲“走著瞧”,頂著湯湯菜菜走人。
現場食客雖一陣叫好.但掌櫃的可就憂心如焚了。
自家客人得罪官方,要是那總捕頭派兵前來封鎖.說不定迎江樓從此收攤.關起來喝西北風去。
他不得不懇求南宮鷹搬家,房租、酒席全都奉送。
南宮鷹不想添他麻煩,遂答應離去,轉行江邊.幹脆租條小船以避人耳目。
這一避,又過三天。
除了總捕頭有意無意派人搜索龍門渡口之外,根本見不著甘靈仙人影。
範通不禁說道:“我們可能上當了,甘靈仙她根本可能利用公子……”
南宮鷹只能苦笑,等了這麼多天,他不得不這麼想。
範王恨恨說道:“我看那婆娘嘴角長痣,就知不是什麼好路數,竟敢耍起本門,非把她揪出來審問不可!”
範通道:“是該揪出來,否則這口氣難以咽下。”
南宮鷹道:“怎麼揪?”這個癟,他吃的甚不是味道。
範通道:“我到四轉轉,必能探出蛛絲馬迹!”
打探事情,本就是他看家本領。
南宮鷹想想:“好吧!自己小心些,別讓官家碰著,說不定還會被套布袋。”
“不會那麼慘吧!”範通笑笑回答。
範王讪笑著:“套布袋是我的專利,他們根本學不會。”
南宮鷹笑道:“最好如此,否則我可不願看著兩只貓熊回來。”
範王驚喜:“少堡主也派我出去?”
南宮鷹道:“就算補償那天,你沒接著刁青洋的損失吧!”
“說的也是!”範王好生高興:“要是當時我接著了,現在也不會在此當起呆頭鵝來啦!”
範通斥道:“不准亂說話!”
對于主人智商有所懷疑之舉止,他必須立即製止。
範王果然識相,不敢再提此事,趕忙改口:“怎麼查?我看我查船只,爹查陸路好了。”分明想單打獨鬥,和父一別苗頭。
範通瞄眼道:“老是愛出風頭!”
範王道:“我可在辦正事,爹所言可差了!”
“最好別搞砸!”範通心想船較爲集中,讓他去辦.倒可省去不少工夫.遂不再阻止他辦事,和南宮鷹詳談種種狀況之後,已領著兒子離去辦事。。
南宮鷹則坐于船頭,不斷思考甘靈仙到底是何居心?會是爲了此官兵大多,不敢現身?還是真的從頭到尾即在盤算自己?
若真如此,那滾滾財源想必也是吹牛了?
她又怎會知道自己急于得到發財方法呢?
事情越想越亂。
他只好暫時不去想。
一切還得挖出甘靈仙再說。
這段思考,讓他更堅決地要找出這對夫妻,以解決心中所有疑慮。
及近初更。
先回來的竟然是範王。
他欣喜不已,直跳上船:“找到了!”瞧瞧父不在船上,他更形得意,兒子果然青出于藍,扳倒老爹,著實威風。
南宮鷹瞧他模樣,自也露出喜容:“找到甘靈仙下落了?”
“不,找到新線索!”範王擦擦額頭汗:“我在下遊一艘賭船上發現甘靈仙的鳳凰發簪,那人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鳳凰發暫?”南宮鷹眼睛不由發亮:“看來她真的來過此!咱們去瞧瞧!”
範王迫不及待想建功,不等老爹,立即帶著南宮鷹往下遊行去。
賭船外表和漁船完全相同,甚至顯得較爲老舊。
只不過船身較巨,被數十艘漁船圍于中央位置,船身寫著“祥發”兩大字,字身已斑駁,卻瞞不了明眼人耳目。
範王探及此,伸手指向樣發船,道:“就是這艘!”黑夜中,仍見得隙光不斷從布簾中閃出。
南宮鷹道:“前去看看!”不閃不避,落落大方往前行。
範王也沾威風,大步踏去。
跳過幾艘小船,終于攀上大船,兩名保嫖立即瞄眼過來。突見範王,那短胖保嫖立即喝聲:“小鬼你又來做什麼?想討打不成?”
方才範王躲在窗角偷窺,被逮個正著,好生沒面子。
此時他可威風得很,聳起肩頭,瞄眼過去:“少狗眼看人低,我把我家公子帶來了,光是口袋裏的銀票,就足夠壓死你!聽清楚,是銀票,不是銀子!”
南宮鷹淡笑替範工助陣,倒讓兩位保镖半信半疑,然而在甯可和氣生財之下,兩人還是客客氣氣將人送人場子裏頭。
“算你識相,出來後,重重有賞!”
範王說完,神氣地甩下門簾,終于進人另一貪婪世界。
只見得油亮燈光下,各聚三十余人,分占四桌開賭,骰子聲,吆喝聲,濃煙,酸味交織成一幅特有的賭場氣息。
範王很想玩兩把,但想及正事,他仍認真指向最靠裏……
狂俠南宮鷹 第十章 詭詐夫妻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