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南宮鷹和範通、範王被押人一座山半山腰之內洞中。
此乃天然山洞,此時卻裝起鐵柵門,活像關猴子般小動物園,一洞洞做不定形延伸,小鐵柵之外仍有大鐵柵,防守甚是嚴密。
南宮鷹卻發現裏頭關了不少異種人,說他們異種,大概可說是生活在本島的土著,皮膚黝黑,只著皮製內褲,光著上身,嘴巴、眼睛特大,鼻子卻扁塌。
最讓南宮鷹不解的是,這群人似乎都相當老邁,除了皮膚發.皺,連牙齒都泛黃泛黑,一臉無精打采,哪像是服過仙泉之人——既是土著,應該早就服了此泉吧。
他瞧著這堆人,他們也以恐懼眼神回報,甚至縮向內角,純樸天盡展無遺。
南宮鷹不便再看,以免讓他們受驚。
他很快地被帶到一間光線充足的牢房——大概靠近某懸崖,而從那頭穿鑿之小窗以透光。
這裏還算于爽,該是用來關超級犯人,連鐵柵門都有小粗,想掙斷,談何容易?
此乃大江故意安排,一方面免除三人混在一起玩花招,一方面卻可讓南宮鷹
自了解狀況,以能安心寫出口訣。南宮鷹本想運勁沖穴,但根本沒用。
大江爲確保安全,竟然每天早晚
自巡來,並加以點穴,以免發生意外,他卻不逼南宮鷹,他知道,日子一久,勝算將屬于自己,又何需急于一時。
南宮鷹暫時得以安身,但每天面對這名睜睜大眼守衛,他的確要不出名堂,然而又不得不動腦筋尋求逃方法。
匆匆已過七天七夜,他仍無計可施,看來得寫點兒什麼東西給大江,以換求某種機會吧?
他開始要紙筆,先寫些無關緊要口訣,並畫圖。
大江仍每天早晚收去他所寫所畫之東西,而且口氣一天比一天好,好似真能從這些廢紙堆裏找到好
似的。
又過了三天,南宮鷹幾乎快熬不下去,靠在牆頭,面對小窗口,心想若功夫仍在,劈它一個大洞,自可逃。
然而此時此地,竟然幻想得如此不切實際。
正在煩心之際,忽覺石壁有東西在戳自己背部,他疑惑,直覺地有人在捅自己,不動聲移位以遮住守衛視線。
這一瞧,猝而發現竹竿般細片不停地抽動,分明是有人在挖地道。
“莫非有人准備搭救自己?”
他欣喜不已,不動聲又坐回原位,以防止獄卒發現。
那竹片越挖越厲害,捅得南宮鷹背部時痛時癢,然而他心頭卻陣陣高興,因爲洞口越來越大,不久將可困!
待感覺像巴掌那麼大洞時,南宮鷹始找機會偷瞄背後,猝見洞口張著一面大眼大嘴家夥,像猴子般往外瞧,兩人對上眼,同時一聲驚叫。
這一喊,大眼家夥趕忙縮逃,守衛卻被驚著,急忙探向牢房,嗔道:“什麼事?”
南宮鷹暗自叫糟,卻不動聲喝道:“我想起來了!今天應該是我的生日!叫個幾聲慶祝,不爲過吧!”很技巧地轉背,將洞口封住,以免穿幫。
獄卒聞言瞪了一眼:“就算生日,說一聲便是,叫這麼大聲.想嚇死人啊?”
“抱歉!一時太緊張了……能不能加點兒菜?”南宮鷹道:“連我那兩位朋年都要。”
“你說的,我能不聽嗎?”
獄卒接到命令——有求必應,只好轉向遠喊了幾聲.交代加菜,始無精打采走回那冷板凳,冷目盯著南宮鷹,其實一顆心早飛到中原煙花樓女人堆裏。
南宮鷹連連道謝後,也不再多言,未多久,大餐果真送來.連大江都趕來道賀,南宮鷹虛與委蛇,
大江敬過好酒,始帶著新口訣離去。
天又自暗下,南宮鷹已將大餐吃個精光,還跟遠
的範通父子喊話後,開始再寫口訣,心頭卻希望那小怪人重新出現。
及至三更光景,獄車已熬不住而打鼾。
秘洞那頭始伸手揪向南宮鷹角,南宮鷹會意.抓手過去.以示友好,于脆倒下來,以便能和此人交談。
“你是……”從此人長相,南宮鷹早猜出他是土著,但仍查明身分。
那土著張臉洞口,咧嘴一笑,叫聲:“米加。”大概是名字亦或頭銜。
南宮鷹不在意他是何稱呼,但覺對方聽得懂中原話,欣喜不已,急問:“可以逃走嗎?”
土著位疑惑,敢情悟不通。
南宮鷹立即撥動食中指以表示走路之意,立即引來土著幹笑。
“走……”說不出,土著幹脆用畫,手指畫出兩條線,一條轉彎,一條卻直指南宮鷹,幹笑不已。
南宮鷹會意,敢情這家夥挖地道搞錯主方向面挖到這裏,他憋著笑意,低聲道:“往右七八尺就成了!”
沈怕對方不懂,還是比劃右側,然後伸出手指示距離,土著似懂非懂發笑,指向右側,笑的更開心。
南宮鷹點頭,擺擺手指,叫他快點兒工作!
土著生憨厚,聞言立即感恩點頭,比劃一陣,始將腦袋縮回,南宮鷹爲免泄密,將鋪在地上草堆移過來以封住洞口,然後裝做若無其事以寫口訣。
匆匆一天一夜又過去。
直到三更天,米加土著始滿臉泥灰鑽出腦袋,欣喜直笑,表示打通,可以逃了。
南宮鷹當然高興,但事關範通父子安危,如此逃去,會不會波及他倆?
他揣想一陣,但覺大江不可能隨時將人殺了,頂多讓兩人吃點兒苦頭以威脅自己現身,只要自己功力短時間之內恢複,自可將人救出。
土著又在催人。
南宮鷹不多想,瞧著打噸獄卒,此時不走,尚待何時,遂合著對方力量,很快將秘洞挖大,勉強擠了進去。
米加土著先行爬向懸崖外,南宮鷹得以如蛇般曲扭而出,但發現那是萬丈深淵,他不禁猶豫。
若武功仍在,他大可一試,可是現在武功受製,無異于常人,如此跳下去,不死也得粉身碎骨。
土著卻拉著他,一副興奮模樣,急于往下跳,南宮鷹還再猶豫,他卻叫聲“沒事”,強拉南宮鷹,齊往下跳。
南宮鷹心頭一橫,生死有命,大不了抓他來墊底便是,果真躍身下跳。
那無底深淵漆黑一片,根本瞧不清下邊有何東西?
但土著似有本能,身在空中卻不停打滾以改變方向,遇有凸岩,必定伸手抓去緩和下墜力道,並以此改變方向。
一陣三扣凸岩,總墜個上千丈深,米加土著使力彈向左側一空,形成抛物線直墜而下,南宮鷹直覺兩耳嘯風不斷,像掉落地獄般,滿心滿腦盡是死亡之幻影。
猝見深淵反出些許粼波,那該有,南宮鷹現出希望火花。
土著卻把他抓向背後,當真想以自身當向墊,動作方成,兩人同時墜入中,叭然一響,
柱噴沖如天,兩人全沒
底。
再次重擊,震得南宮鷹頭昏腦漲,差點兒昏死過去,嘴鼻嗆人溪,迫得他連連掙遊
面,打咳不斷。
……
狂俠南宮鷹 第十二章 青春之泉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