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毛盾天師第二十二章 計驗傷痕上一小節]然搖頭直笑,際遇弄人實非自己所能控製。
到了廚房,憑他毛盾兩字在金武堂頗吃得開,那大廚還自迎接想弄一頓豐富可口佳肴以侍候。毛盾倒還念舊,仍只要來一只烤鴨,一壺老酒,靠在老柴房住
前頭那張長板凳就這麼吃啃起來,每啃一嘴就是美麗回憶刺激一番。
“不知師父去遊到哪裏了!”
毛盾頗有念師之情,可惜師父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找他都不易,但每當危急時,他都及時出現,會不會老跟在自己背後?方想及此,毛盾賊眼已東膘西勾四屋脊樹梢,很似乎希望能發現蹤迹什麼的。
結果呢?卻見那些廚子驚驚慌慌像見著什麼大人物級東溜西竄。毛盾正感不解,那陸不絕則已經從廚房例角慌張尋了過來,以他副堂主身份,豈是常常能到廚房走致動,難怪會嚇得那些廚子驚惶失措。但陸不絕竟然如此慌張走來,不必說一定有事了。
他遠遠地瞧及毛盾,一張繃緊的臉總算松懈下來:“少俠在此,害老夫逛了一圈。”
“您找我?”毛盾起身想藏收酒壺及烤鴨卻無藏,只好幹笑。
“少俠尚未用餐?”陸不絕心生歉意:“金武堂招待不周,請原諒。”
“不關你們事,我喜歡……這麼啃板鴨,”毛盾幹笑:“有點習慣了,您找我有事?”
陸不絕點頭:“有關大小方才所提……少俠可否借一步說話?”
毛盾想來也是爲了此事,他當然願意和陸不絕交談:“您方便就行。”
于是陸不絕四下張望,發現左側二十丈遠那裏有三株百年古松,下邊有石椅,它正好獨立于庭園中,該不怕有人竊聽:“就到那兒吧!”
“好啊!”毛盾欣然答應,隨即跟在陸不絕後頭走了過去,兩人行至該,陸不絕四下一瞧,但覺滿意,才請毛盾坐下,想想,自己也坐下來。
他輕輕一歎:“想必少俠都知道了?”
毛盾故作茫然,不知他在說什麼。
陸不絕似早決定要說出一切:“有關花弄情之事,少俠想是從婉兒姑娘那裏查出的吧?”
他既然說了,毛盾只好點頭:“我去過了,多謝副堂主代爲照顧。”
“唉!都是苦命人,能幫多少是多少……”
毛盾想想,問道:“上次在亂葬崗想必也是副堂主吧?”
陸不絕默然點頭。
毛盾想再問,卻又臨時收口。因爲他覺得不該對他咄咄逼人。
“少俠鞭法實在了得,”陸不絕還是說了:“老夫差點被你撕下面罩。”
“副堂主爲何要如此裝扮?”
“該從少堂主變樣開始……”陸不絕輕歎道:“也是阮月仙進人本門以來,我一直覺得不對勁,所以暗地展開一連串調查,卻一直查不出阮月仙來曆,實是無能……”
毛盾道:“其實阮月仙是個十分厲害角,想查她底子並不容易。”
陸不絕點點頭,沈默一陣又說:“她表面溫柔卻心存心機,根本就是個老江湖,可惜少堂主卻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實在讓人無法料及,這並非他的爲人,可是事實俱在,不得不叫人相信,我一直末放棄追查阮月仙機會,故而那天晚上仍舊暗中跟蹤,沒想到少俠也在後頭,以至于差點發生誤會,當時那情景,老夫又怎能跟你碰面,只好選擇避開一途,一切誤會還請少俠見諒。”
“哪兒話,是人總難免誤會,但說清楚就沒事了,”毛盾欣然一笑,隨即又問:“那些恐嚇紙條全是你寫的?”
“正是,老夫爲了製造假象還弄了男女兩種筆迹。”陸不絕道:“第一次是直接撞向東光樓,第二次是利用開會時機放在少堂主椅子上,我跟你相隔而坐,很容易暗中下手,可是似乎沒瞞過少俠……”
“瞞過啦!我也弄不清是您下的條子。”毛盾欣笑:“您唯一破綻是鞋子上的紅土,才讓我盯上的。”
陸不絕喔了一聲,往布鞋瞧去,紅土雖已掩去,卻換來黑土,這不就表示自己去過田地?他窘困一笑,如此錯誤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實是不可原諒,心下暗暗決定將來定更小心才是。
毛盾仍有疑問:“副堂主怎知武向天遭毒手頻頻傳字條恐嚇,還指出武向天是冒牌貨?你認出他破綻了?”
陸不絕搖頭輕歎:“到目前我還不能確定少堂主是否冒牌貨,只是他完全變了個人,而相貌又自一成不變,我猜不透,只好解釋他被人攝了心才會變成這副德,而那攝心人當然就是阮月仙,所以才故意以冒牌貨去騒擾他們,看看他們是否有所顧忌而路出破綻。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可惜並未達到目的。”他又歎了一聲:“其實我是甚爲悲觀,因爲少堂主從來弓不離身,因爲那把弓是他十五歲那年,他
娘,也就是堂主夫人
自送給他的,他愛弓比愛任何東西,又怎會棄之不要呢?我總有不吉想法。”
毛盾不禁也感傷起來,輕輕一歎:“吉人自有天相,少堂主該沒事才對。”
陸不絕稍作沈默:“聽少俠這麼說,目前這位少堂主真的是冒牌貨了?”
毛盾稍楞,他雖查出狀況,但仍關系著整個大局,他是否告知陸不絕呢?心念一閃,他道:“在下和副堂主一樣,仍覺得少堂主怪異卻無法找到真確證據。但爲了讓他早日現形,日後我們不妨合作調查他們。”
“看來只好如此了。”陸不絕感歎不已,他已岔開話題:“照二小傳言,你真的瞧見二夫人?”
“嗯。”毛盾點頭。
“可是少俠不是說她在山洞中和堂主大戰已被堂主殺死?”
“沒錯,那是我眼見到的,”毛盾想笑:“槍穿背,當場斃命,可是昨晚我也
眼見她活跳跳地抱著武子威
逃,你說奇怪不奇怪?”
“會不會有人冒充?”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天下有這麼厲害之人,相貌像得不像話,連母愛也表現無遺?”
陸不絕道:“花弄情連母都敢陷害,看來不是什麼正常人,說不定那人爲了假冒才對她兒子如此付出,那可以讓她僞裝得更好。”
毛盾想笑:“就算你說的都有道理,可是好端端的人不冒充,去冒充那人人唾棄,見之慾誅的賊婆娘,她不是有病就是個瘋子。”
陸不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也許她真的是個瘋子吧。”
“如果她真的是死而複生的花弄情,你想她會如何對付武家?”
“當然是兵戎相見,她必定極于想複仇。”
“跟整個金武堂爲敵並不怎麼高明,她敢嗎?”
毛盾正在思考問題,忽而遠已追來兩名大門守衛領班,他們往陸不絕瞧來。
“禀副堂主,出了狀況!”守衛領班道。
陸不絕立即起身:“什麼狀況?”
每次這種事他都知道事情不會太小,否則也毋須勞動他這位副堂主了,他快步迎了過去。
“有個女的自稱二夫人想闖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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