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永定河上遊一古四合院,臨河而立,搭滿不少藤蘿,因臨冬而綠葉全落,棕褐花藤蟠錯如古榕長須,再罩竹林,自有
森森氣息。
王山磔坐于合院正廳奉有觀音菩薩神位之下方,狡眼神不停瞅向被反綁雙手的阿三。
任豹則立于阿三身後,目無表情地伸手扣住阿三左手臂,以防止他逃。
王山磔冷笑道:“一個小小江湖混混,也敢本官爲敵?不給你一點顔看看,真以爲沒人能製得了你們?”
阿三呸吐唾沫:“你是誰?該不會又是太監吧?沒卵蛋的人,還那麼威風?”
他並不認識王山磔,是以有此一言。
王山磔哈哈一笑:“罵得好罵得好本官今天就叫你威風不起來!”
阿三冷笑:“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有、沒有?你馬上會明白!”王山磔短須一翹,“任師父把他身上東西拿出來!”
“是!”任豹馬上轉過阿三,瞄其全身,只見阿三肚度過于膨脹,冷冷一笑,雙手抓向阿三肚皮,猛一用力,連帶衫已扯下一包東西。
阿三碎罵道:“你們敢搶本幫財物?這筆帳,將來有得算了!”
任豹不理阿三,攤開白布包,一雙玉獅已露。狡黠而笑:“統領,東西在此!”
他已呈給王山磔。
王山磔接過玉獅,霎時狂笑:“哈哈──王堅果然沒說錯,你們連夜出城,一定身寶物哈哈──”
敢情他的消息得自王堅,卻不知王堅又得自何?
阿三冷笑道:“你最好先換點冥紙,多燒點,將來間再去享用吧!”
“住嘴裏”王山磔厲道,“死到臨頭,也敢口出狂言?惹火本官,馬上做了你!”
“來呀我求之不得!”阿三讪笑道,“你以爲所作所爲,天無縫?告訴你,早就有人埋伏這四周,你走不悼了!”
王山磔冷笑:“少在搬弄玄虛本官若信了你,那才跟你一樣笨!”
“的你不信是不是?只要我一吼──”阿三作勢叫道,“來人啊──”
突地
不可恩議地,竟有四名裏面人竄窗而入,手持東洋刀,揮閃就往王山磔和任豹斬去。
任豹大失,猛然撲往王山磔,反身一帶,滾落地面,此時四把利刀已將木椅切成四塊。四名裏面人再扭身。兩人砍向王山磔,兩人已罩向任豹,著著殺招,狠猛無比。
阿三愣在當場,他只不過想耍耍王山磔,根本連想都不敢想,會有裏面人來救他?漫不經心的一叫,卻叫來四名似乎是黑巾殺手的救兵,此舉實在讓他無法相信和接受,一時也忘了趁逃開。
黑人一把長刀已切向王山磔手中玉獅,另一把卻砍向其腰部。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視。
王山磔不得不丟下手中玉獅,往腰中一探,抽出長劍,順勢滾向左邊,躲過腰間一刀,長劍已封往斜劈而來之長刀。叮然脆響,王山磔虎口一麻,心知自己功力差人一節,不敢再戰,一連全力劈出七劍,逼退前面這名黑人,人已竄往窗口,厲喝:“任豹,退!”已然溜出窗外,先行逃開。
兩名裏面人疾追而上,全然不肯放松。
任豹武功較高,和兩名裏面人較量,似在伯仲之間,但他見王山磔已溜,自己更無拼命必要,怒喝一聲,右掌擊向左邊裏面人,人也往前帶去,存心擊退此人,以能沖出重圍。
裏面人似已識破其伎倆,故意不敵,往後倒退,任豹見不可失,馬上奪窗而出,根本未防腳下黑人乃爲使詐。
果然,當黑人見著任豹奪窗而出時,長刀再往上截,甚至已
手射出,噬向其心窩,端的是非置其死地而後始甘心不可
任豹突遭變故,心中大駭,但他不愧爲老手,對敵經驗老到,霎時使出“千斤墜”貫往窗外地面。照理來說,他不竄高,反往地面,正迎合了竄上的鋒利長刀,不死也得重傷,但在此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又使出“鐵板挢”功夫,將身軀硬生生頭下腳上的逼直,如此一來,則如寶劍墜地,速度若夠快,則可避免斜射而至的長刀。
然而長刀速度畢竟不慢,而且又是在任豹驚惶時發出,其位置捏得十分扣人,任豹避過了上身,但左小仍無法安然避開。唰然一響,連布帶肉被劃出一道三寸長傷口。
任豹不敢停留,強忍腳傷,藉此已竄向屋頂,逃之夭夭。
兩名黑人相互視目,似在做決定,隨即持刀那名黑
人已揮刀削下阿三反綁雙手之繩索,兩人竄出窗口,追掠而去。
一出危險而令人費解的戲,此時方始落幕。
阿三揉搓雙腕,苦笑不已:“什麼嘛?這麼玄?說救兵,救兵就到?”瞄向地面玉獅,“而且還不是爲了奪寶而來?好像專程來救我似地──”
他擡起玉獅,但覺並無損傷,心頭也放寬不少,不禁呵呵笑起,因爲他已想著此時小邪一定會瘋狂般在尋找自己。
“能讓小邪幫主著急,也是一件得意的事!”
阿三自得而笑,甚至于已想到躲他幾天,以報先前被他咬中手臂之仇。
可惜來不及讓他有太多思考,小邪急切叫聲已暴傳而至
“阿三──你在哪裏──”
聲音依然悲切而憤怒。
阿三正想回話,小邪整個人已破瓦而入,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向阿三身前六尺。直覺地劈出掌勁,厲吼:“還我阿三來──”
阿三哪曉得小邪發瘋如此強烈,避無可避,嚇得閉起眼睛急叫:“是我啊!”
小邪聞聲,硬梆梆地將掌勁給撤回,這才瞧清這不是阿三,是誰?人已呵呵笑起,泄了的皮球般,坐往地面直叫:“呵呵──是你──呵呵──”
突見阿三被擄,他霎時無法忍受而瘋狂,如今見著阿三已完好如初,那莫名的力量也隨之散盡,不再想到報仇,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個信念──阿三已安全。那些本是仇家者,現在皆不算是仇家了。
松懈激昂情緒後,特別容易感覺累。他只能坐于地面傻笑不已。
阿三也坐下,陪他一起笑。含有一絲得意成份,道:“找我?很喘吧?”
“的!”小邪瞪眼道,“你這個人真不衛生,到
招蜂引蝶這次又引了一大堆黑蒼蠅,搞什麼嘛!”
阿三乾笑道:“我也不清楚怎會被看中?”
小邪喘口氣,平息起伏心靈,等神情較清醒時,方瞧向阿三手中玉獅,問道:“他們爲玉獅而來了”
阿三從胃口,反問:“你的‘他們’是指誰?”
小邪疑惑:“難道還有別路人馬?”
阿三點頭道:“多得我也搞不清,看來天下又要大亂了!”
“怎麼說?”
“黑巾殺手又出現了!”阿三很快將一切事情說得詳詳細細。
小邪聞言已起身走向那張柏劈壞的木椅,仔細比對刀痕,不久道:“不錯,這正是黑巾殺手專用的東洋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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