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飛羽天關第27章 鬼畫符上一小節]海客滿面驚訝之,仰天遙望。
他到底望些什麼不得而知,但只看他忽然連連喘氣的樣子,便可知道這家夥情勢有點兒不妙。
鏡光忽然消失,小曼亦連連喘氣,面比紙還白。至于墨魚,則一下子盤坐
褥上,瞑目調息,不言不語。
小關張頭探腦看那圓鏡,沒有看出什麼道理。
雖然他心中感到這一下雙方的突然變化、好像與他念咒有關系,但這終究是直覺而已,哪能當真?
小曼喘息已定,慢慢走到窗邊椅子落座。
小關表面上仍然好奇地湊近瞧看那面圓鏡。但其實已運神功,收攝一切聲音。
這一招果然大有收獲,小關心中冷笑:“哼,你墨魚小蛋使詭弄詐的道行。比關爺爺還差得遠呢!”
墨魚乃是向小曼以傳聲之法說話:“奇怪,辛海客忽然受挫,真元固然不免受損。但我們也受到打擊,比他只稍爲好一些。小曼,你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還不知道。”小曼也用傳聲之法,顯然不想讓小關聽見:“除了佛道兩家最上乘的降魔大法之外,怎麼有這等情形發生?”
“那爲什麼你還有疑問?”墨魚傳聲:“也許剛好有佛道高人在附近。”.
“不對,不論是佛門或道家的降魔大法,剛才破去我們雙方法力時的反擊感應,決計沒有這麼便宜收科,辛海客他至少嘔血昏迷,而我們也非得仆地呻吟不可。”
小曼只停一下,小關又繼續攝聽到她的傳聲:“這件事非查清楚不可,看看這兒附近出了什麼神僧高人?你要知道,佛道的降魔大法,乃是根據對方的惡孽深淺而生出反擊感應,換言之,我們惡孽超重,受創便越深。除非是有特別因緣巧合,才會例外。但墨魚你和我,會有什麼奇緣幫助?我們何以只是真元稍稍受損而已呢?”
根據小曼的這番話,任何人也可以推知她和墨魚必然會作惡無數,所以她才會驚訝報應得太輕。
用傳聲之法交談,自是十分費力。小曼改用平常說話聲音:“你的元命玉符怎樣了?你認爲在不在辛海客手中?”
“不在他手中。”墨魚回答:“剛才只是我有毛發在他那兒,所以他生出感應。”
“那麼東西在什麼地方?你可有征兆?”
“暫時沒有。不過只要辛海客沒有把玉牌帶在身邊,我就放心了。”
小關已走回桌邊,落座,聽到這裏,搖頭嘴:“不,還是趕快把玉牌找回來才好。你說過那是要命的東西,爲什麼不趕緊找回來呢?”
照小關的講法,好像墨魚很粗心大意,競不趕緊取回玉牌。
墨魚氣結地翻翻白眼:“誰不知道取回玉牌要緊?但剛才我連施三種感應神通,都查不出那玉片去向下落。你叫我到哪兒去找它回來?”
小關的表情,用冷笑窒刺墨魚,另外又加上言語:“晤,你的功夫一定大大退步了,要不然你的法術爲什麼不靈?你看鯉魚精的鏡子多麼好看?還有辛海客也很厲害,他會放出紅的雲絲。墨魚,你一定吃肉喝酒太多了,我聽說法術這門玩藝,須得沐浴齋戎才行。”
“別胡說。”小曼瞪小關一眼,但心中亦頗有所疑,爲什麼墨魚連自己的元命玉牌都查不出下落?
小關指指自己鼻子:“我胡說?不,一點兒也不!要是那塊玉牌被什麼和尚道土撿到,把它放在佛祖或者太上老君屁下,天天對它念經念咒,我瞧墨魚你一定有得受的。”
墨魚大吃一驚,定睛思量,連嘴巴張大了也不知道。
小曼面也顯得沈重:“若是如此,墨魚你的確很麻煩。晤,剛才的情形,有點兒像小關所說。你這兒一施法,人家那也有了感應有了動靜,便也自然而然生出降魔之力。”
她停口想了一下,臉上神轉好,還泛起笑容:“但這種情形,到底比落在辛海客手中好十倍不止。”
小關訝問;“有什麼好呢?辮子在人家手裏,我覺得一點都不好。”
“人家是得道的高僧或仙人,絕不會胡亂使出誅法的。”
“但那什麼仙人一瞧這玉牌很邪,說不走就會擺一個壇或什麼的。”小關抗辯爭論:“那時墨魚豈不是糟糕得很?”
“你幹嗎這麼緊張?”小曼問:“你跟他非非故,他的生死與你何幹?”
“我可不想他出事。”小關的笑容有些尴尬:“因爲他欠我的錢,我不能不替他多想想。”
墨魚聽了雖是生氣,卻又覺得此人言之成理,怒氣轉爲苦笑:“小曼,別跟這家夥胡纏,你現在要我怎麼辦?”
“照原定計劃行事。”小曼聲音很堅決:“那九天仙棗近日便會成熟,我說過我不想再等十年。”
“好,我去。”墨魚起身:“辛海客和血屍那邊的事,只好讓你獨自應付了。”
小關這回不再出花樣留難墨魚,因爲根據聽他們對話所知,墨魚的任務是去一個地方,引開一個很厲害的角玉娘子,以便那九天仙棗熟透墜地,果汁入地化爲晶脂,便告成功。
小曼要的只是九天仙棗晶脂,這件物事顯然是跟她想修煉的駐顔妙術天狐通有關。墨魚此去一定有大大的苦頭吃,此所以他早先未被小曼施法製馭心靈之前,很想推搪賴掉這個任務。
既然墨魚有大苦頭吃,這種壞蛋惡人自是應該多多遭報。
所以等墨魚走了之後,小關才發表意見:“其實十年算得什麼?鳗魚精你這麼年輕,再等兩個十年也沒有關系。”
他主要是引她開口,以便旁敲側擊多知道些資料。
小曼瞪他一眼:“你們男人當然沒有關系,況且玉娘子會搬地方,她神通不小,一搬走之後,我找十年也不一定找得到她。”
“那你爲什麼不自出馬?”小關大感驚訝:“兩個總比一個人妥當呀。”
“不行,十年前那次行動失敗,白白送了黑狼沈孝一條小命,便是因我不怎麼相信玉娘子的神通,能看破我隱伏在旁邊,事後我才知道根本只要有一個像墨魚這種人才,便一定可以成功。”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小關卻隱隱感到不妥,當即使出套話本事,故意也松口大氣:“那太好啦,我還有銀子未收,我一定會在這兒等他回來,不見不散。”
“不必啦,我們還有事辦。”小曼搖頭:“快去雇兩輛馬車,多少銀子沒關系,只要夠快,車廂夠寬敞便行。”
“行,我這就去。”小關這樣應著。
但卻腳下遲疑,面現思索神:“唔,爲什麼不必等墨魚呢?莫非他會像那黑狼沈孝的下場,有去無回?”
小曼頓首:“你很聰明,墨魚活得成活不成,要看他自己造化。”
她回答得這麼坦白,亦同時表現出對墨魚的冷絕無情。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小關的忠心?
小曼拿一張黃紙,提筆微笑,笑容頗爲媚麗動人:“我替墨魚算過他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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