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挂劍懸情記第12章 樓頭鏖戰刀影寒上一小節]取出折扇。拔影翻飛中退了三步,突然一扇點去,黏住對方左手鋼投邊緣,輕輕一帶。大孽尊者不由自主打他身側疾沖而過。
衆人又是一陣駿然,金筆書生岑湯離座縱出,身在空中便即喝道;“在下也來領教幾招!”身形一落,一對金筆已掣在手中,左筆直點,右手斜捺,手法甚是古怪。
大孽尊者雖是大感屈辱,但他認出薩哥王子那一扇正是本門最是高深的指法入兵器之中,心頭又驚又詫,決意先看看他的手法再行出手,便退開一邊。
薩哥王子笑道:“這可是隸書筆法?”刷地打開折扇,飄飄搖動,岑澎雙拳都在他的扇面之上,但覺宛如點中堅岩,震得手腕微麻。心想這厮一身武功果真不凡,當下筆勢一變,如龍飛鳳舞,連綿不斷,刹那間已攻了七八筆之多。薩哥王子一面對擋,一面道:“這幾下恐怕是草書了……”
這薩哥王子只是開頭時的一兩招不曾封住對方筆尖,後面的五六招盡行擋著。金筆書生岑澎見他一口就道出自己筆法,並且立即招招封死,心中暗凜,筆勢連變。只見他雙筆路數忽而端正遭嚴,忽而綿密細膩,忽而瘦硬峭拔。衆人只看得眼花潦亂,掠眼不已。
薩哥王子每當他筆勢變化,抵擋了兩三招之後,便喝出筆法路數,只聽他一連叫出困閣,五雲
,瘦金
等等,還有正、行、草、隸、篆等總目下其他支流。衆人大半都聽不懂,只聽薩哥王子乃是喝破岑澎的筆法,這時才知道薩哥王子文武全才,當世罕見。
金筆書生岑謝突然收筆退下,長歎一聲,回到自己座位,一言不發。
薩哥王子笑吟吟道:“岑兄精通書家各,幾時要請岑兄賜贈墨寶!”接著掃請人一眼,道:“那一位高人願意賜教?”
衡山婁堅躍出去,薩哥王子道:“妙得很,婁兄別藏起貴派金剛腳絕藝才好!”婁堅禿頭一點,道:“還請王子指教!”身子向左方跨去,呼一聲左腳突起,迅掃對方胫骨。
按理說他向左方跨去,這左腳正要落地,身子重心已移到左邊,這只左右腳勢難發出。但衡山金剛腳馳名于世,自有出人意表之妙。這時左腳突出,竟把對方退路完全封住。
薩哥王子感到對方腳上勁力比之掌上發出的還要剛勁十倍,知道不能硬架。當即提一口真氣,雙腳迅疾拳曲,上身動也不動。
婁堅一腳掃到,恰恰踢中對方靴底,砰的一聲,把他踢出兩丈。衆人看不真切,只道婁堅一腳就踢中對方,幾乎大聲喝采。
薩哥王子雖是以腳底受,但對方
力之強,古今罕見,這才飄飄落地。
他又躍回去,道:“婁兄的金剛腳果是名不虛傳……”婁堅大喝一聲,身子向右跨出,倏地發出右腳,砰一聲又把薩哥王子踢開兩文。
薩哥王子落地之後便又縱回,笑吟吟道:“好腳力,好腳力!”婁堅一腳掃出,卻落了空,原來薩哥王子已看出他發腳之前全身雙肩都不露形迹,但兩道眉毛卻泄露機密,左腳起時,右眉便動。至于他身子向左或右跨,只是使對方生出錯覺,竟是左腳皆能發出。
因此上薩哥王子這一次見他右盾一聳,立即早一線從他左肩上躍過,落在後面。
婁堅回轉身一腳掃去,薩哥王子辨明他是左腳掃出,又早一線從他右肩上方躍過。
衆人大感驚駭,心想這婁堅出腳之前毫無預兆,腳力更是強勁驚人但薩哥王子卻能事先趨避,真是匪夷所思之事。
正想之間,婁堅又攻出一腳,薩哥王子躍過之時,腳尖忽然踢出,直襲他眼珠要害。婁堅一低頭,被他踢中禿頂,砰地一聲,退了四步。
婁堅滿面羞慚,縱回座位。武當派高手井步虛站起身形,朗聲道:“貧道鬥膽要請王子指點幾招!”正要邁步出去。恒宇縱落場中,大聲道:“並真人相讓這一場如何?”並步虛微微一怔,心想你怎是這王子敵手?但當著衆人那能駁回,只好颔首道:“少俠請便!”
薩哥王子見過他出手震斷手下一名大漢的腕骨,心中對他估價甚高,當下微笑道:“正要領教桓兄絕世奇功!”說時,伸出一手,意慾和他拉手較量內力。恒宇搖搖頭;掣出飄香劍,道:“在下只想領教王子扇上絕藝!”
此舉大出薩哥王子意表之外,一時猜不出其中之故,不敢大意,掣出折扇,說道:“桓家劍法譽滿武林,某家心儀已久,正要請教!”
桓手抱劍施了一禮,道:“王子好說了!”隨即大喝道:“小心看劍!”呼的一聲揮劍猛努。只見他這一劍有攻而無守,劍勢卻極是猛威。
這等劍法對付普通武師,尚嫌粗疏,何況身負驚世絕的薩哥王子!
衆人都暗暗皺眉,想不通那恒宇本來刻法神妙,何以舍而不用,反而施展祖笨手法?
那知恒宇這劍劈去,薩哥王子竟不敢招架,迅快退了一大步。
恒宇跨步迫前,又是一劍劈去,姿勢招式毫無變化,跟上次一模一樣。
薩哥王子又退了一大步,面上露出驚訝之。恒宇如此連發四劍,薩哥王子退了四大步,看來竟無還手之力。
一衆高手先是驚疑交集,接著大聲喝采,爲恒宇助威。
薩哥王子大感面上無光,這時恒宇第五劍原式劈到;當下看准到勢來路,折扇刷地打開,迎架上去。
啪的一聲,劍扇相戰。那薩哥王子但覺對方劍上力道之強前所未見,震得退了兩步,血氣翻痛。
恒宇也感到手腕酸麻,飄香創幾乎被震出手,心中也是一凜,暗暗尋思這一劍何還有不妥,以致敵手封染得住?
薩哥王子乘機調息運氣,壓下翻湧的血氣。恒宇橫劍喝道:“王子你還要參與司徒大俠遺書之事麼?”薩哥王子微微一笑道:“桓兄這一劍雖是淩厲無匹,但仍不足以使某家退出中原!”
恒宇道:“既是如此,那就只好拼出生死!”
薩哥王子徐徐道:“桓兄若是只悟出這一刻,仍然有破解之法,那須講出生死?”
這話只有三兩個人聽得懂,恒宇自是其一,暗驚忖道:“此人眼力真高明不過,居然曉得我這一劍乃是看了金筆書生岑澎的雙筆使用各種字以爲招數,卓然成家。因此想起昔日沖鋒陷陣時,須得仗著一
強勇之猛勢才能破敵製勝,好不容易才悟出這一招。本來這一招意在劍先,那
剛強勇猛之勢無可抵禦,誰知他不但封染得住,還瞧出這一招的出
……”
這麼一想,自知氣勢已沮,無法再逞剛勇,便即退回原,用心尋思對方怎能招架得住之理。
衆人見他忽然退下,大感驚異,不過人人都已對他刮目相看。
薩哥王子一語退敵,但覺此是平生態作,得意之極,微笑道:“還有那一位上來賜教?”
並步虛明知上前也只是徒自取辱,便不作聲。天馬行空霍陵站起身子,大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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