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宇道:“我全身上下任何地方都任你下手,決不運功閉住血氣,我桓宇一諾幹金,你放心上來施爲!”
那中年婦人滿面堅決神情,走到桓字面前,道:“你可敢張嘴讓我刺在你的頭上麼?”
桓宇道:“啊,原來你是武林中人,識得人身上上下下的只有一條頭最是嫩弱,沒有一種功夫罩得住。好吧,我答應的話,不能不做!”當下張開嘴巴,伸出
頭。
那婦人手中綠細針疾地刺下,直把
頭刺透,針尖從另一端露出。桓宇出手如電,左掌輕輕按出,一
潛力湧出,將那婦人展開七八步遠,右手已捏住那支細針,緩緩從
頭上拔出。那對中年夫婦面
如死,渾身抖索。
桓宇將那管紉針在左肌肉上,然後道:“我出手並無別意,卻你胡亂扯拉,要傷我的
頭,那時節我爲了保存
頭起見,只好出手將你擊斃,你可懂得我的意思?”那對中年夫婦面
灰白如死,僵立不動。
桓宇道:“大嫂,你應承過替我縫製黑袍,相煩快點動手!”
他聲音之中自有一種威嚴,那中年婦人果真撿起地上的黑袍,動手續製,桓宇笑道:“你們使的毒葯毒針恐怕已經年久失效,要不然爲何于我毫無影響?”
陳貴面變來變去,突然道:“小人這就去把丫頭叫醒,來此侍候大爺!”
桓宇聽出他的聲音有異,心知這種人甯死也不會讓女兒受辱,如此說法,敢是去通知女兒趁黑夜逃生?正想答允,忽地心頭一震,道:“不對,不對,他們明知我武功高強,他的女兒如何逃得掉?必是想早一步將女兒們毒死,免得遭受婬辱!可見得他的大女兒失蹤,必是江湖婬惡之輩劫走,此地與惡鬼嶺近在咫尺,必是那些惡賊所爲了!”
他想通想透之後,淡淡道:“用不著了,我不愛看女孩子,倒是你們的毒葯爲何失效?教我好生思疑!你們是怎生學到這等使毒功夫的?
陳貴聽他自稱不愛看女孩子,心中疑信參半,他當真是存心毒死女兒免遭淩辱之意,這刻也因毒葯無效之事大感疑惑,當下向外面叫了一聲,片刻間一條黃犬搖頭擺尾進來。陳貴將茶杯擺在地上,那頭黃犬舐上一舐,登時倒下,四肢蜷曲,身子彎得象把弓一般。只是一眨眼功夫,便已僵死連聲音皆無。
桓宇雙眉一皺,道:“好生厲害,這是甚麼毒葯?”
陳貴露出難以置信之狀。道:“桓爺功夫如此深湛,應是毒門高手,難道真的不識此葯名稱?”
桓宇哦了一聲,道:“原來你也是毒門中人,但我真的不識此葯名稱!”
陳貴道:“此葯稱爲“彈指穿腸”,內含烈牽機毒
及千年鶴頂紅,任是銅皮鐵骨的武林高手,誤服此葯,只須彈指工夫就穿腸而死,除非是毒門高手配有解葯,預先服下,不然的話,神仙也能挽救:“桓宇道:“如此說來,你們也是毒門高手了?”
陳貴瞧了妻子一眼,那中年婦人點點頭了他才答道:“小人夫婦都不是毒門高手,但說起來卻有點淵源。這且不去管它,小人目下有一事最感不解,那就是桓爺怎的不怕那“碧靈針”的千般毒?這碧靈針乃是毒門至寶,小人的妻子剛才手指拈過針身,待會就得以“洗毒大法”去除指上余毒,不然的話,三日後全身潰爛,化爲一灘黃
,屍骨無存!”
他話聲微微一頓,桓宇側顧臂上著的綠針,兀自深沒肉中,只剩半寸針尾在外。
陳貴接著又道:“這‘碧靈針’的毒與‘彈指穿腸’完全相反,因此桓爺縱然服有解葯,但碰上碧靈針之毒,卻反而增強毒
,除非以‘洗毒大法’,製肚滌腸,一連七七四十九日,受盡幹刀萬針之苦,才能救活一命!再者人身四肢面骸都有功夫封閉血氣辟邪拒毒,獨獨那
頭沒有一種功夫罩得住。桓爺除非是神仙之
,否則焉能抵受?桓爺即使是毒門中高手,今晚亦當場送命才對!”
桓宇突然一曬,舉手按住嘴,示意他們住口,例耳傾聽,接著低聲道:
“有人來啦,共有三人之多,我料這三人必與你家大小失蹤之事有關,那件黑袍縫好了沒有?”
陳家夫婦聽到他提及失蹤的女兒,頓時泛起又驚又怒之。桓宇接著道:
“若果黑袍縫好的話,我有法子教他們當面說出詳情,這一來你家大小的生死存亡就知道啦!”
陳氏婦人忙道:“只差幾針,馬上就好啦2”當下忍住手指上的麻癢,連忙引針縫製。
桓宇自己取起那剽余的黑布,扯了一幅,包住頭面,找根縫針別住,戳了兩個小洞,露出眼睛。
轉眼之間,那件黑袍已經縫好,桓宇披在身上,便躲在門後,低低道:
“你們只聽我輕敲門板,就開聲詢問來的是甚麼人,請入房來一談,以後就沒有你們的事!”
陳貴身一面發抖,一面用力挺直,道:“小人遵命就是!”
隔了片刻,桓宇輕彈門板,陳貴轉眼向外面黑暗中望去,大聲道:“來的是甚麼人?請入房中一談!”
黑暗中傳來聲冷笑,接著另一個嘶啞的聲音道:“看不出這厮竟也聽到我們的聲息,副座意下如何?”一個雄壯的口音道:“就進去跟他談一談吧!”
話聲未歇,風聲連響,燈火搖搖,只見房中已多出三個人,當中的一個身量雄壯,面目猙獰。在他左右兩個中年漢于,滿面凶悍之。
三人六道眼光,集中在陳貴面上,正待開口,忽聽“咿呀”一聲,房門無風自開。
那三人霍地扭頭瞧看,忽見房門邊站著一個黑袍披身,頭面俱以黑布蒙住之人,不覺齊齊變,屈膝跪倒。當中那個雄壯大漢道:“屬下南堂副分司廬聲及堂下一級弟子黃正、侯兆叩見總司!”
桓宇一看此計得售,心中甚是高興。他記得那勾魂怪客崔靈的聲音,當下提一口真氣,哦了一聲,這一下低哼只震得房中衆人耳鼓隱隱作疼,陳氏夫婦不知不覺舉手掩住耳朵。
那三人跪在地上,身微微發抖,顯然心中十分驚懼。桓宇冷笑道:“你們深夜來此,有何公幹?”
南堂副分司廬聲道:“敬禀總司,屬下奉命到此帶走一個女孩子。”
桓宇道:“你們以前來過沒有?”
廬聲道:“來過一次,那就是本宅的大女兒,現下在嶺上副總司府邱中服役!”
桓宇道:“今晚可是要帶走他家的第二個丫頭?”
廬聲道:“是,敝堂林分司說,總司今晚不到,明日可到,但總司府邸人手未足,故此派屬下將這陳家二丫頭帶回府去。”
陳貴夫婦只聽得一身冷汗,又恨又伯,此刻他們也不知桓宇到底是甚麼身份。”
本來如果他真是這幾個惡漢的頭子,剛才何須急急縫製黑袍?但這黑袍黑布人人都可以弄到,如果單是這件黑袍就有如許……
挂劍懸情記第5章:此身幾時成毒聖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