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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幹戈》第26章 白瑤琴刁難忠厚俠

司馬翎作品

  王元度道:“據我所知,大概是今日淩晨。”

  白瑤琴道:“既然如此,他縱然入棺之時仍然活著,這刻什麼時分了,還有不悶死之理麼?此是小孩子也想得到的結果,但你苦苦要打開棺木,我看你的心中一定有什麼古怪……”

  王元度見她口she伶便,能言善辯,決計不能說服她,當下轉向天寶和尚道:“大師不妨拿個主意,在下深知平天虹兄武功高強,埋葬無久,或者尚未悶死。”

  天寶和尚可拿不定主意,他突然發覺自己對白瑤琴越來越不滿意,也不大相信她。可是這漢子也有些可疑,似乎還默認是婬賊同dang,這種人自應格外提防,不可讓他利用。

  王元度突然靈機一動,想道:“我唯有這個法子迫他一次,假如不成功的話,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心念一決,便道:“天寶大師,在下與平天虹兄不過是泛泛之交,毫無交情可言,假如你決意不開棺查看他的生死,則這個責任便歸于你,你是否害死了一個人,只有天知地知,在下問心無愧,只好撒手不管此事了。”

  白瑤琴冷笑道:“別聽他鬼扯,他明明要哄你幫他打開棺木,遂他泄忿之願。”

  王元度哈哈一笑,道:“在下如若是那般惡毒之人,早先有個機會可以暗算這位大師,但在下卻沒有出手,大師你不妨想想看。”

  天寶和尚眼中光芒閃動,下了決心,突然一轉身躍下坑洞之內。

  白瑤琴氣得玉面變se,還未開口,王元度已道:“白姑娘若是跺腳一走,即可證明你早已得知,故意攔阻我開棺之舉了。”

  白瑤琴被他僵住,果然不能一走了事,于是只好改變了心意,突然間一劍劈去。

  這一劍極是淩厲毒辣,王元度只好使出修迷密步閃開數尺。他並不出手還擊,一味發出冷笑之聲。

  白瑤琴恨聲道:“婬賊,你以爲姑娘殺不死你麼?”

  王元度道:“這就奇了,誰是婬賊?”

  白瑤琴道:“你。”

  王元度道:“不夜島的衛步青誠然是萬惡婬賊,但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難道凡是認得出他的人,就定是婬賊不成?”

  白瑤琴冷冷道:“現在狡辯已來不及啦,我有許多證人,都可以指認你是婬賊的同dang。”

  王元度道:“假如平天虹兄不死的話,他卻可以爲我作證,證明我不會是婬賊的dang羽。”

  白瑤琴聽了一怔,細想他話中之意。

  此時坑洞中已傳出天寶和尚敲擊棺木之聲,她道:“你們既然相識,那一夜他何以不認識你?”

  王元度道:“因爲在下已經化了裝,所以他沒認出我是誰。”

  白瑤琴冷笑道:“那麼你是誰,想必是武林中有姓有名的人物了?”

  王元度道:“江湖上頗有知道在下姓名之人,在下就是……”

  他的話忽被天寶和尚的叫聲打斷,天寶和尚叫道:“快來。果然有一個年輕施主,心髒尚在跳動。”

  他們一起奔到墓坑邊,低頭望去。但見一具棺木已被打開,那天寶和尚手中抱起一個英俊男子。

  他雙目緊閉,全身癱軟,雙手雙足都有繩子縛住,可見得他當真是被人活埋,非是出于他的自願。

  天寶躍出墓坑,說道:“這一位竟然就是武林第三高手的平天虹麼?”

  王元度應道:“不錯,他就是平天虹兄。”

  天寶抱住平天虹,大步進入石屋,卸下一扇門板,把他平極板上,然後弄斷了繩索,說道:“他不但四肢被縛,連全身穴道也曾被禁製過,幸而他早已打通了穴道,否則早就悶死了。”

  王元度道:“貴寺的跌打救命之學,妙絕無下,只不知能不能助他速速複生?”

  天寶和尚道:“貧僧盡力一試,生死之事,自有天數,不是人力所能勉強的。”

  白瑤琴一直站在旁邊,已把長劍人鞘,表情冷漠,全然無動于衷地望著天寶施術。

  過了好一會工夫,平天虹的呼吸已經由輕而重,面se也漸漸變得紅潤。

  天寶和尚站起身,舉袖拭去額頭上的汗shui。道:“總算把平施主一命救回來了。”

  王元度道:“大師手法精妙深奧之極,剛才點拍的許多chu部位,都是聞所未聞的脈穴,今日幸好把大師牽在內,才能得大師施展妙手,救活他一命。”

  天寶道:“其實以平施主的精深武功,時間略久,也能複生。貧僧只不過助他早一點恢複而已。”

  王無度道:“大師不必過謙,這一件功德,實是不易。”

  他轉眼向白瑤琴望去,突然記起何心寒對她很是客氣有禮,可知她大有來曆,不知怎的,竟想到一元教上面。

  當下故意向天寶和尚問道:“大師既是少林高僧,只不知你認識不認識一位叫錢萬貫的人?”

  天寶愕然望他一眼,心想:“錢師叔出身少林之事,外人罕有知道的,這人居然向我探問,可知必是深知內情。”

  當下點頭道:“你說的可是江南百錢莊莊主麼?貧僧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王元度已窺見白瑤琴露出十分注意的神情,假如她不是一直都很冷漠的話,別人就很難瞧出她對這些話生出反應。

  天寶和尚已問道:“尊駕敢是曉得錢莊主的下落麼?貧僧恰好想見見他。”

  王元度伸手一指,道:“大師可向白姑娘詢問,只有她知道。”

  他此舉毫無把握,也不過是想再詐她一詐之意而已。

  哪知這一詐竟大生效力,白瑤琴皺起眉頭,道:“你是誰?怎知我曉得錢萬貫的下落?”

  王元度緩緩道:“錢兄被一元教軍師姜石公脅持離開小星塢。你是一元教的重要人物,當然知道他的下落了。”

  白瑤琴瞠目道:“你到底是誰?”

  天寶和尚道:“白姑娘可否賜示錢莊主的下落?”

  白瑤琴冷冷道:“不可以……”

  天寶勃然而怒,但仍然遏住怒氣,道:“貧僧有事非見錢莊主不可,白姑娘若肯指引他下落,感激不盡。”

  白瑤琴冷笑一聲,道:“你怎的這般羅嗦,我說過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王元度朗聲一笑,道:“在下也恰有要事非見到錢兄不可,假如姑娘不肯說出來,在下就不客氣了。”

  天寶聽他口口聲聲叫錢萬貫做錢兄,自己無形中便矮了一輩,不禁瞪他一眼,道:“施主何事要見錢莊主?”

  王元度道:“內情目下不宜宣揚,免得被白姑娘聽去。”

  他轉眼望住白瑤琴,凜凜生威,道:“姑娘最好把錢莊主的下落說出來。”

  他這刻已把白瑤琴當作敵人,是以威勢陡生,使白瑤琴心中大吃一驚,但她表面上仍然淡漠如故,道:“我不說你便待如何?”

  王元度仰天一笑,道:“在下一直發愁碰不到一元教有地位之人,姑娘既是一元教的主要人物,在下打算把你擒下,料那姜石公不敢不善待錢兄,或者也願意用錢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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