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紅粉幹戈第3章 拜義父戲蜂習密步上一小節]修迷山爲一小世界之中心,有九山八海,其中心即迷山,入八萬由甸,出
八萬由甸。目下此陣看似簡單,其實繁變無窮,與五星躔度暗合,具有不可思議之神通。”
王元度恭肅如故,張伯符地位身份不同,所以隨便得多,他道:“老兄長這一門絕學越是艱深奧妙,就使小弟越發不解。只因這王世兄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焉能學會這等艱深無比的學問?”
怪老人道:“老弟所疑很有道理,但我不是打算傳他擺陣圖通變化之道,而是借這座修迷密陣使他練得成武林中一種從來未曾聽聞過的身法。這種身法可以命名爲修迷密步,老弟以爲如何?”
張伯符恍然道:“原來如此,老兄長思力獨步一時,這等精心研創出來的奇功秘藝,行將震動武林而名傳遐迩無疑,就用修迷密步之名便好。”
那老人頭顱一昂,長發飄飄飛起,落向背後,然後又道:“孩子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未免過于急促,最好能有一年時光,那就可以盡行領略個中精妙了。不過這也是天意如此,爲了要你速成,只好多受許多痛苦,這恐怕是常人不能忍受的,你須得忍下來才行。”
王元度軒眉一笑,道:“晚輩別的不敢自誇,但對于吃苦磨練這一方面,卻有十足的信心。”
他的神態如此磊落,口氣如此真誠堅定,教人一聽便非深信不可。
老人道:“那就行啦,現在我先把出入此陣的步驟路徑告訴你。”
這一解說,直到日落西山之際,還只說了開頭的一段路。
張伯符一瞧不對,心想單是此陣出入變化之道,便得講上十日八日,只怕王元度記不牢。
但他不能表示什麼,悄然起身而去,過了大半個時辰,張伯符帶了許多食物及臥宿的用具等物重到谷中。但見這一老一少還在說個不停,兩人都是一般的聚精會神。
張伯符把用具放置在石洞前,然後提著食盒奔到他們身邊,那兩人頭也不動,眼也不轉,一個說,一個聽,好像全然不知道他的去來。
張伯符心中一樂,心想這老少兩人倒是臭味相投得很。
當下硬入去打斷了那老人的話,道:“老兄長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刻?”
老人擡頭一望天,啊一聲,慌慌張張的跳起身向石洞奔去。
王元度愕然道:“他老人家發生了何事?”
張伯符聳聳肩,道:“我也不曉得。”
此時暮已深,四周景物已是一片朦胧。
不久,老人含笑出來,連連援手,說道:“險險闖下大禍,現在不妨事啦!”
一派如釋重負的樣子,顯示剛才危機實是不小。
張伯符邀他坐下,一同進食,有酒有肴,那老人吃得十分開心。要知張家在襄陽城乃是世家望族,而曆代都有貴官顯要,所以家廚極佳,肆間不能相比。
飲食之間,那老人告訴他們道:“我養了一群惡蜂,它們就在洞內。費去了我十多年的心血氣力,才總算能夠指揮這些惡蜂。今午我出洞之時,下了不許它們飛出之令,所以一直沒有一只飛出來。但這等惡蜂與尋常之蜂全不相同,一是賦凶毒愛鬥,喜歡向任何動物攻擊,尤愛向克製它們的巨蛛之類毒蟲挑戰。二是它們並不結巢釀蜜,只是每日覓食,專門掠奪普通蜂群釀好之蜜,食量奇大。一旦腹饑,連動物血肉也照食不誤。總之,這群惡蜂簡直像是陸路惡寇,
路上的海盜,野獸中的豹子,飛鳥中的鷹隼……”
他形容至此,張、王二人不禁毛骨聳然,覺得十分可怕。
老人又道:“我管這群惡蜂叫做海盜,大逾兒拳,飛行絕快,宛若閃電流星,往往已被它撲到螫了一下,才聽到翅鳴之聲,可見得它的速度比聲音快得多了。剛才我說的大禍,就是這些海盜們被禁已久,全都饑餓難當,假使一忍不住鼓翅出洞,便將釀成大禍,附近數十裏之內的人畜,很難幸免螫死之禍,當它們一旦違令之後,我也無能爲力了。”
張伯符暗吐一口大氣,心想這真是圖不得的大禍,幸而安然無事。也因這麼一來,張伯符本待翌日北赴京師的,卻怕這一老一少又聚精會神得忘了喂飼惡蜂,便改變計劃,決定先留下照顧幾天再說。
飯後老人又開始闡釋陣法的精微,直到午夜才停。
第二日清早便又開始,中午張伯符自送飯來,順便提醒老人喂蜂,晚飯亦如是,而張伯符因漏了一段沒有聆聽,所以後來老人解釋陣法之時,聽了簡直不知所雲,因此,他每天來兩次,都是送飯給他們。
到了第七日,便發覺王元度好像瘦了不少,心知這是他用腦過度和睡眠不足之故。不過王元度精神仍然很好,而且顯得比以前更加能夠聚精會神和專心一志。
第九日,張伯符中午到達那座谷中,只見修迷密陣之中有個人在其中急馳疾奔,一味在陣中數十根青竹之間轉來轉去,好像是迷了路不能出來。
他在陣外大叫幾聲,陣中的王元度宛如不聞,仍然放步急奔,毫不停滯。他的叫聲把老人引了出來,老人道:“這孩子真是聰明無比,看來一兩日間就能夠出入自如。他若不是內功深厚,決計禁受不起這等繁重辛苦的練功程序。”
老人進陣去把王元度叫出來,一同進食。王元度連吃飯之時也凝眸尋思,吃到一半,忽然大叫一聲,抛了碗筷跳起身奔入陣內,放步疾馳。
張伯符見他如此專注勤奮,心中甚感快慰。
第十一日他到達山谷之時,恰恰見到王元度慘叫一聲,三兩步跳出陣外,隨即跌倒,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口中慘哼連聲,似是痛苦無比。
張伯符雖是沈穩老練之人,但這刻眼見王元度如此形狀,也不由得大驚失,疾躍過去。
低頭一看,只見王元度頭面手足露風之,皮膚已經變成青黑
,又見他全身*攣顫抖,一望而知他此刻痛苦無比,景象極是慘烈。
張伯符驚叫道:“王賢侄,你怎麼啦?”
說時,彎腰伸手想把他抱起身,墓地一道人影挾著勁風撲到,接著砰一聲,一腳把地上的王元度踢開文許。
張伯符勃然大怒,轉眼望去,原來是那位老人。
只見他睜眉突眼,面上微露怒,顯得十分威風莊嚴,完全不似乎日神態。
張伯符心中怒意迅即消散,道:“老兄長,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人霜眉微聳,凜凜生威,道:“老弟如此著急,敢是信不過老哥哥?”
張伯符搖頭道:“老兄長言重了,小弟與老兄長相交數十年,從無此等念頭。”
老人面才緩和下來,舉步走到王元度身邊,先點了他數
穴道,然後喂他服下一杯白
的漿液。
王元度立刻放松了四肢百骸,鼻中微微發出鼾聲,似是睡熟。
老人這時才道:“他在陣中被海盜惡蜂螫了一下,全身中毒,老弟若是不慎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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