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鐵柱雲旗第三十四章上一小節]手攔阻自己人,說道:“四哥且慢,咱們雖不怕打架,可是兵法上說:知己知被,百戰百勝,咱們還是先查明白這厮底細的好。”
原來這兩個矮子正是嶺南派的岑老四、洗老五,後來說話的人便是詭計甚多的洗老五。岑老四道:“這話很對,但怎生查法?”
洗老五道:“小弟自有法子!”這話一出,不但向慎行大表驚異,連那個年青漢子也泛起訝疑之。
洗老五笑一聲,蓦地轉眼望住問慎行,道:“那厮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來曆?”
向慎行暗暗啞然失笑,心想原來他以爲我會知道,又是敵對狀態之下,定會坦白說出,才那麼滿有把握地誇下海口。他另一方面又頗爲不滿洗老五無禮的口吻,當下搖一搖頭,算是回答。
洗老五面上無光,微愠道:“你不曉得,但爲何不說話,敢是啞了不成?”
向慎行心中更加不滿,是以越發不肯開口,只冷冷地盯住他們。
岑老四怒道:“這兩個小子神情可疑,古怪得很,大概是剪徑的強人,爲了女子各不相讓,老五不必多費,一人對付一個,弄死也就是了!”
話聲甫落,揮刀向那漢子撲去,出手狠毒迅疾之極,那漢子長劍一吐,登時把舉老上的刀招盡行封住,接著一劍反擊出來,岑老四狼狽地連退三步,向慎行心中叫一聲好劍法,睜大雙眼打算瞧瞧此人的劍法是何家派。洗老五一晃身已到了他面前,掣出三角鋼挫,聲道:“瞧什麼?你也別想活命!”向慎行怒從心起,惡向膽生,暗想這兩個矮子好生凶橫,視人命如草芥,向某行俠江湖,焉能坐視這等凶人猖獗橫行。
心念這麼一轉,當即跨前一步,低喝一聲接招,長劍疾劈出去。
洗老五鋼挫連發三招,這才抵住他一劍之威,大吃一驚,心想這等荒僻之地,怎的連續出現兩個內家好手?
他不肯示弱,出挫還攻,手法刁毒詭奇,向慎行從未聽聞過有這麼一路挫法,一時之間被他迫得退到角落中。
那邊廂岑老四跟那漢子也激烈相搏,雙方都使用凶險詭毒手法,打個旗鼓相當。
陡然間破廟內多出一人,那四人眼角間都瞥見了,但一時無法轉眼瞧看來人是誰。
四個人都是同樣心意,要瞧瞧這個突然出現之人是誰?手中招數各各松懈,霎時分開。
八只眼睛一齊向那人望去,眼光全部落空,原來哪兒有人影?他們都感驚訝,再瞧瞧地上,也沒有雨痕迹,要知這刻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從外面進來之人縱是持有雨傘,也難免林
,最低限度腳下總得留下鞋印。
因此他們都以爲是眼花作怪,各自轉看對手,准備再戰。
廟外狂風卷了進來,吹熄了蠟燭,岑、洗二人雖是凶狠生,可是摸黑動手到底過于凶險,于是暗暗退後五六步。
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破廟中一片沈寂,外面狂風暴雨之聲震人耳鼓,有點像是天崩地裂……
過了一陣,遠傳來一聲洪亮長嘯之聲,岑老四立刻應了一聲。那年青漢子和向慎行暗暗心驚,心中盤算道:“這兩人武功不俗,不過單打獨鬥的話,仍然穩可取勝,但他們來了幫手,這形勢便大爲不利了。”
正在轉念之際,廟門外近升起早先那一聲長嘯,洗老五叫道:“我們在這裏……”話聲才歇,一陣腳步聲奔到廟門,此時廟內一片漆黑,不見五指。外面雖是狂風暴雨,到底尚有些微光,因此可以瞧見來的一共三人,至于服飾面貌甚至身材高矮也都看不出來,只見到三條隱約的黑影。
廟門傳入一個低沈有力的聲音,道:“老四,老五可是在此?”
洗老五道:“不錯,還有兩個該死的家夥,我們剛剛還在動手!”
岑老四道:“大哥,你身上的火折沒有淋,裏面還有蠟燭!”
來人不消說便是溫老大、于二、姜三
這三人,只聽一陣統統響聲,原來他們有竹簽蓑
,所以不怕風雨。之後,三人空身入廟,啪一聲火光升起,照出溫老大的面容,他向供桌走去,晃眼點亮了蠟燭。
溫老大嚴厲地掃瞥那年青漢子和向鎮行一眼,沈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向慎行和那年青漢子都閉口不答,于二接口道:“瞧你們這等樣子,倒像是攔路剪徑的強盜!”
姜三道:“那邊還有個女子,噫!竟會就是那個梁珍
!”
岑老四道:“有道理,他們早先持劍相向,大有火拼之意,說不定他們擄得梁珍,各不相讓,以致內哄火拚。”
洗老五道:“他們絕不是山中強盜,大哥瞧瞧他們的劍法就曉得啦!”
姜三道:“我去瞧瞧那女于是不是梁珍
也就曉得啦……”說時移步過去,那年青漢子遲疑一下,突然移開兩步,讓她過來瞧看。姜三
反而停住腳步,道:“不用瞧啦,若是梁珍
,他豈肯讓我過去瞧看?”
于二尖聲道:“他們雖是胡須滿面,
衫不整,可是都甚是年青,咱們試試他們的劍法,就可測知來曆了,老四、老五,你們分頭出手……”她略微一停,接著道:“殺死他們也不要緊,總得要查出他們來曆。”
岑、洗二人齊應一聲,出手迅快攻去,霎時之間四人分作兩對,已攻拆了四五招之多,溫老大他們皺眉沈吟,一時還瞧不出對方的門道來曆。
原來向擦行和那個年青漢子都使用雜七雜八的劍招,他們兩人功力都略強于岑、洗兄弟,是以雖然不用本門精妙劍法,仍然可以戰個平手。
于二突然驚道:“大哥,外面好像有人!”溫老大道:“有人?”于二
道:“我仿佛瞥見有個長
的人在門口站了一下,我一眨眼,就不見了。”溫老大道:“你莫不是眼花了?以你的眼力,怎會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又會連面貌也瞧不見?”
于二沈吟道:“難說得很,我現在也不曉榻得是不是眼花?真是咄咄怪事?”
溫老大一聲不響,忽然間縱到門攝上,迅快向外面張望,瞧了好幾眼才回到殿中,道:“沒有人,若是有時,定必躲在檐下可避風雨之,勢無躲在外面淋面之理,再說,我這番詐語誰能察破?”
話聲未歇,外面突然傳人來嗤的一聲冷笑,殿中諸人都驚愕變,轉眼卻顧,連交戰中的兩對也停住了。
洗老五叫道:“剛才我們也好像瞧見有人入殿中瞧我們交手,但一轉眼去瞧,便失去蹤影。”
溫老大道:“在你自負智謀過人,若是那人曾經入殿,怎會不能從遺迹中瞧出?”
洗老五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已查看過地上,確無一點痕迹,這才以爲自己是眼花。”
岑老四道:“不錯,不但老五和我瞧見,當時連這兩個小子也訝異地向那瞧望,現在回想起來,才知若是眼花,絕不可能四個人一齊眼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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