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血羽檄第14章上一小節]湧,那自然是情緒非常激蕩的了。
阿烈一方面松了口氣,一方面也十分感動,柔聲道:“梁大叔,人怎麼啦?”
老人站起來,突然雙膝跪下,道:“小人梁忠山,參見查公子。”
阿烈爲之手忙腳亂,要去摻他,但一時拉不起他,只好也自雙膝跪倒,道:
“梁大叔不可如此。”
梁忠山揮淚道:
“公子有所不知,小人實是感到非常愧疚,因爲你們化血查家,只有人這一點血脈,而小人卻貪生怕死,竟然不把你們查家的絕技傳授給你,任得你們母于飽受貧寒之苦,而主母最後更遭了不測,唉!小人罪大如天。”
他的眼淚直滴下來,阿烈道:
“梁大叔不必過于自責,你這樣做法,一定有你的理由。”
梁忠山道:
“小人敢誇自已實是老謀深算,當日曾苦思了三日夜,才決定從此退出江湖,只求保存查家一點血脈,因此,小人從開始之時,就首先從湮沒一切證擾痕迹著手,主母所過的貧寒日子,亦是我計劃中的主要部份。”
阿烈口道:
“是啊!他們一查之下,認爲我家一直窮困貧苦,不可能是化血門查家之人。”他說話之時,把對方扯起身,分別落坐。
梁忠山道:
“幸而我這番布置末落空,終于收到奇效,不然的話,你們就白白吃苦了,此外,小人的不把化血門根基功夫傳與你,以及把你的歲數改變等,也都是爲了湮沒證據。”
他目下說來容易,其實當初稍一大意,就未必會考慮及此,因此阿烈露出佩服之。
梁忠山又道:
“少爺你目下的容貌,與昔年主公很相肖,小人一眼看見就證了一下,但正因如此,我才不敢輕信。因爲如果是仇家有意查探秘密,哄我相信的話,自然會找一個與主公相肖的人,不過主人的神情和聲音,那當然模仿不來,所以最後你的一句話,使小人完全相信不疑便是此故。”
他向房中四面掃瞥一眼,又道:
“少爺可曉得麼?小人此房之內,埋藏了足夠的火葯,如果你是假的,小人舉手之間,就可與你同歸于盡。”
阿烈笑一笑,道:
“但梁大叔你不一定抓得住機會,因爲你必定想等仇家越多人在此越好,這一貪得等侯的話,可能就錯過機會了。”
梁忠山訝道:
“少爺這話真有見地,唉!你才智英發,舉世罕有,小人尚複何憂。”
他歇一下,又道:
“不過少爺卻忘了一點,那就是小人乃是比血門下之人,雖然功夫有限,但化血門的武功,天下無雙,小人只練了一點皮手功夫,亦可與世上任何名家高手,走上三五十招而不致落敗呢!”
阿烈大喜道:
“這樣說來,我就不必訪尋名師啦!我使用家傳武功,名正言順,真是最好不過之事。你幾時可以教我?”
梁忠山道:
“這事容小人考慮一下,因爲少爺與常人不同的是,你一旦使出化劍門絕藝,就必須有勝無敗,換言之,你必須自問能打編天下無有敵手,方可使用家傳武功,對不對?”
阿烈點頭道:“是的,如果藝業不精,卻把消息傳了出去,那真是惹禍上身。”
梁忠山道:
“化血門的武功可說是天下無雙,而奧妙精華全在內功上,人稱化血神功,必須練在了這根基功夫,方始有用,上陣動手之時,全看內功造詣如何。功力隨之作強弱之分。叫做所積者厚,其力越大。像小人只練到第三層,拳掌的力道只有三層的強弱。如果像老主公已練到最高的七層,即化血真經所雲的七重天境界,所以他一出手,即有無窮無盡之力.宛如宇宙中大自然的力量,如海嘯山崩,飓風雷電,試問還有什麼人能抵擋?”
阿烈頓時大悟于心,道:
“這便是與天地融合的無上境界,只不知先父昔年練到什麼境界?”
梁忠山道:
“小人不敢相瞞,主公的武功比主公差得太遠了,據說這是受累于美,據小人想來,主公大概只有五層的造詣。”
阿烈道:
“這就怪不得咱們查家會遭覆滅之禍了。若果他已練到爺爺一般,到了七重天的境界,天下無人可敵,焉能覆滅?”
梁忠山點點頭,他對死去主公,忠心耿耿,實在不願再談他的短。
阿烈又道:“先父的遭遇,是我前車之鑒,我往後也不可近女人了。”
梁忠山忙道:
“少爺萬萬不可矯任過正,主公只不過是過于沈迷美,生荒了功夫,如果是有限度的
近女人,並不妨事,像老主公,他亦從不忌女
,府中有三房姬妾,但他還是天下武功最高之人。”
他覺得問題太嚴重,如果不講清楚,阿烈可能爲了武功之故,不近女人,以致絕了子嗣,所以他再也顧不得是不是攻讦公的短了。
他又道:
“主公自小履豐席厚,生慣養,十分任
,練武之事從來就不專心,加上他長得漂亮潇灑,有財有勢,可以說沒有一個美貌女子,碰上他能不入迷的,因此之故,主公的一生,根本就在酒
中過日子,少爺只要不過份,即使偶然留情,逢場作戲,也不要緊。”
阿烈道:
“原米這就是孔夫子說的‘中庸’之道了,凡事總是過猶不及,太多了不行,完全戒絕,亦與天道有悖,可是這樣?”
梁忠山忙道:“是的,是的。”
阿烈突然問道:
“據說咱們查家遭難之時,仇家們已清點過所有遺骸,連家中丫環,俱不缺少,你又如何能漏網呢?”
梁忠山道:
“這一點小人倒是可以解釋,要知咱們家裏做事之人甚多,上上下下,皆有一定的工作,小人是主公身邊的聽差,亦即是家將之意,是以學過武功,普通一點的問題,小人即可打發……”
他想了一卞,歎了一聲,道:
“主公一生風流,平生所識女子,真是上千論百,由于小人計謀勝過周瑜,兼且小人又是個天閹,所以後來一切女人這事,他都交待小人去辦。這一來小人就時時在外邊奔走,秘密地送銀子啦,安排種種瑣碎之事啦!”
阿烈忽然釋然了,這是因爲梁大叔曾與他母,假裝爲夫婦多年,這一點他雖然不願放在心上,可是下意識中,總是希望沒有這等事故,如今既知他是天閹卻是不能人道的人,則—切都沒有關系了。
只聽梁忠山道:
“老主公有時會誡責主公不可過于放蕩,汙人妻女,所以小人的行事,非得以秘密方式不可,那些女子,絕大部份都不知道主公的真正身世來曆,如若有了子女,才連大帶小,都收回府中。”
阿烈點點,道:“這樣說來我有不少哥哥都遇害了?”
梁忠山道:
“是的,你有五個哥哥和三個之多,都完全遇害了,小人因爲時時在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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