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很想告訴他,但不知如何,口中競沒有說出,反而搖搖頭,何玄叔沈吟一下,說道:“這就奇了……”
阿烈又不知如何竟說道:“您老說的是不是琅琊府秘寶?”
何玄叔忙道:“是呀。你可知道放在那兒?”
阿烈道:“您問問馮姑娘就曉得啦!”
何玄叔凝視阿烈片刻,才道:“她已失去此寶,你不知道麼?”
阿烈道:“前幾天我還看見她在家中,真的不見了麼?”
何玄叔道:“據我所知,此寶被祁京他們奪走。”
阿烈道:
“那麼我暗中找找看,如果找到,一定還給馮姑娘,這本是她家的東西啊,對不對?”
何玄叔道:
‘假如你找到,交給我就行啦,她得到此物,亦無用,如果你找得到此寶,你想怎樣我都可以答應。”
阿烈一陣沖動,問道:“我想學武藝行不行?”
何玄叔怔了一下,才道:“好吧!我可以介紹你投師學藝。”
阿烈道:“不!一定要您或程真人才行,你們的本領比別人都強。”
何玄叔皺起雙眉,想了一下,才道:
‘好吧,雖然有點麻煩,但你根骨甚佳,程師兄定可同意。”
他回頭一瞥,相信無人注意他們,便又道:
“阿烈,你學武功幹什麼用?”
阿烈道:“我要報仇,我娘被人殺死了。”
何玄叔道:“你知道凶手是誰麼?”
阿烈道:
“不知道,但他們說,可能是化血查家之人,也可能是七大門派這些人”
何玄叔道:
“假如是七大門派的高手,報仇之事,將惹起門戶之爭,要被禁止,這一點我得先跟你講明,以免將來你心中怨恨我們。”
阿烈擡頭望去,只見這中年文士那張俊秀的面龐上,流露出誠懇的表情,這一來立時使躊躇不決,心想:
“假如不許我報仇的話,我武功學來作甚?”
何玄叔道:“你多想幾天,才答複我不遲。”
阿烈突然立定主意,道:
“既然是不許我向七大門派之人報仇,那麼我就不要拜師學藝了。”
何玄叔道:
“真是抱歉得很,只不知除了這件事之外,我們還能幫你什麼忙麼?”
阿烈突然想起了逃亡之事,當下道:
“我想暗中逃走,不要和祁京大叔在一起,您能幫我的忙麼?”
何玄叔沈吟一下,想道:
“此事雖然也曾惹來許多麻煩,但如果我們仍不答應,定會被這個孩子小觑了,以爲我武當派十分膽小怕事。”
當下道:
“行!不過你逃離之後,有什麼打算呢?他們都是很厲害的角,你除非躲到我武當山上。不然的話,很難逃得出他們的追查。”
阿烈道:“我有法子藏起來,不讓他們找到。”
阿玄叔見他不說,也就不便追問,颔首道:
“好,什麼時候我去接你?”
在他想來,一定是在三更半夜,兩下會合,接他迅即遠走,誰知阿烈卻道:
“我打算在吃晚飯之時,覓機逃走,只要您老幫個忙,使他暫時不暇顧我就行啦!”
何玄叔訝然付道:
“原來他早已有計劃,怕只怕時間太短,他逃不到那兒去,啊!是了,他一定在本城覓到藏身之。以此城之大,而他又能一年半載不出大門的話,誰也尋找不著。”
他點點頭,道:“好!我將見機行事。”
他定了開去,阿烈叫道:“何先生……”
何玄叔回轉來,道:“什麼事?”
阿烈呐呐道:
“小子想問您一聲,天下間可還有比您本領還大的人沒有?”
何玄叔笑起來,道:
“天地之間,奇才異士不可勝數,單論武林之中,比我兄弟高明之人,實在不少。”
阿烈道:
“我聽武當派以你們最厲害。”
何玄叔道:
“這話不能相信,我武當派人數甚多,遍布天下,如今尚有不少耆宿名家,比我兄弟高明,但他們有些年紀老大,筋力已衰.不再過問江湖之事。有些是精研道法,抱黃老清靜無爲之旨,不肯爲世人所知。而我們兄弟以戰責所在,時時行走江湖,辦許多事情,是以在江湖上比較出名而已。除了這些老一輩的人之外,還有不少後起之秀,天才後發,說不定功夫成就已比我們高深,但還未有成名露臉的機會,甚至連我們也不知道,外人更不用說了。”
阿烈道:“原來如此……”
何玄叔忽然很快的走開了,片刻刻間祁京已經進來,問道:
“阿烈,你想買的話,即管開口。”
阿烈心想:“我才不要受你的恩惠呢!”
是以搖頭道:“我得回去向王老夫子請教過才行。”
祁京笑道:“笨蛋,那麼遠的路,誰耐煩跑?隨便買他一二十本就是了。”
阿烈怕他生疑,只好裝出很高興地買了一本聖(原字爲左山右聖)山碑,一本曹全碑,一本宋篆千字文,一本肚痛貼以及一本鄧石如篆書弟子識等。然後一道去吃飯,原來又是一天逝去。
他們這一日到那家常去的飯館子、阿烈心中暗喜,也很緊張。他正在大箸大箸的猛吃蔥爆羊肉之時,忽然感到祁京情形有異,舉頭望去,只見四個勁裝大漢大步走入店中。
他們格強壯,舉止矯健,尤其是那
昂首闊步的神氣,一望而知是武林人物,而且已頗有點真功夫在身。
這四名大漢呼酒叫肉。坐在鄰桌上,高談闊論起來。阿烈側耳聽去,方佛聽到他們言談中提及祁京之名。
他心中一動,忖道:“這些人一定是何先生指派來的。”
當即丟下筷子。向祁京道:
“祁大叔,我又鬧肚子了,我去解個手。”
祁京嗯了一聲,道:“快點回來!”
阿烈站起身,耳中聽到一個大漢笑聲嘲罵“祁京那狗娘養的”,又是“北邙派徒有虛名”這種話。
當他走向前面時,祁京已經向他們發話,道:
“喂,朋友們見過祁京麼?”
一個大漢道:
“見過,那厮外號赤練蛇,大大有名之人,誰知道卻是個膿包。哈!哈……”
祁京目光在他身上一轉,道:
“兄弟也是練過武功之人,我看老哥你練的必是鷹抓爪功之類的重手法,對不對?。
那大漢訝道:“尊架真有眼力!”
祁京面一沈,道:“我的眼睛雖然有點不妥,但還不礙事。”
那大漢忙道:
“尊架切勿誤會,兄弟說您瞧的出我練的功夫,這一手很高明!”
祁京冷冷道:
“我現在也用鷹爪手法,又叉你的脖子。你瞧,就是這樣……”
話聲中離座而起,探身過去,伸出右手,緩緩向那大漢咽喉抓去。
那大漢待要出手封架,但祁京五指變幻無常,每每早了一步對准放手封架之勢,如若對方如此出手封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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