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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鈎斜》第20章 定計扭危

第2小節
司馬翎作品

  [續玉鈎斜第20章 定計扭危上一小節]秋,而是對她施以壓力,例如拘捕一些與冷于秋和公孫元波兩人有關的人,使她感到情況緊急危險。”

  鬼見愁董沖並不感到失望,因爲以他這等閱曆豐富而又深沈忍耐之士,深知對付某一個人之時,直接的打擊並不一定比間接的打擊更爲有力,更能造成嚴重的傷害。不過間接的打擊收效慢,效果亦不如直接的那麼顯著。毛躁的小夥子血氣方剛,大多喜歡挺身而起,拔劍而鬥,采用直接打擊的方法。

  三寶天王方勝公當下向他指示了幾點,董沖仔細聆聽後,便告辭出去。

  另一道門戶不久打開,進來一個白yi飄拂的美女,還帶來一陣淡淡的香氣。

  “冷于秋,你坐。”

  “多謝方大哥。”無情仙子冷于秋坐下來,美麗但卻冰冷的眸子,凝視著這個禿頂的中年以上的錦yi胖子。

  “方大哥召我前來,有何指示?”

  “這份卷宗之內,是一個妖言惑衆、煽動叛亂的案子。”他把一疊文件放在靠近冷于秋面前的桌邊,說,“你負責克期辦妥此案。”

  “哦?”冷于秋沒有伸手去拿那疊文件,道,“方大哥是不是要我退出緝捕公孫元波的一案?”

  “是的!”

  冷于秋詞鋒更銳利了,問道:“是不是叫我避嫌?”

  但她的目光,被兩道更淩厲更威嚴的目光給碰了回來,方勝公冷冷道:“是的!”

  她本想負氣地說,幹脆讓我什麼事都別管。但話到口chun邊又咽了回來,心想:“使不得,若是在家等候消息,豈不是完全失去了一切力量了?”

  “好吧!”她拿起那疊文件,心不在焉地翻閱一下,“希望方大哥替我早早澄清嫌疑。”

  方勝公嚴肅地颔首,道:“你是我曾倚重的膀臂,當然不會讓你吃虧的。”

  冷于秋衡量一下整個局勢,知道方勝公並非獲得了對她不利的證據,才會讓她另辦別案,又得到他qin口應允支持,稍覺放心,便告辭出去。

  三天以後,仍然是在方勝公這間巨大的書房中,一個身穿貴族yi服的中年人坐在桌前。

  方勝公微微俯前,凝望著這個人,端詳了片刻才點點頭,道:“富平侯徐侯爺,方某一向不曾注意到你竟是如此的風度翩翩。”

  富平侯徐安邦潇灑地笑一笑,道:“方大人,你找我來,不會單是爲了誇獎我吧?”

  “當然啦!方某人打算請問你一點事情。”

  “你是東廠緝禁司統領,有權向任何人問話,縱是公侯貴戚,亦不放在你眼中,對不對?問吧!”

  “徐侯爺這話說得太重了。本司所辦之案,向來不枉不縱,嘿嘿!”他冷笑兩聲之後才又說道:“如果不是chuchu站得穩,任何人在這兒都呆不了多久。”

  “方大人,本爵沒有閑工夫聽你自誇。”富平侯徐安邦“涮”地板起面孔,“有話便問,否則我要回府了……”

  “請問徐侯爺三天前的下午在什麼地方消遣?”

  三天前的下午,正是他和冷于秋見面之時,富平侯徐安邦外表盡管聲se不動,內心卻暗暗一驚,直到這時,他才感到東廠真是名不虛傳。

  他深信無情仙子不會泄漏此秘,否則方勝公何須審訊這一節?簡直就行刑逼間便可以了。

  “方大人認爲本爵到哪兒去了?”

  “徐侯爺,方某先聲明一句,在這個地方,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好吧!那段時間,我可能是訪友,也可能參加詩酒之會,或在跟什麼人奕棋,反正我記不起來了。”

  “徐侯爺,你想一想,最好記起來。”

  “晤……記不起來了,總之,不外是那麼幾樣消遣而已。”

  方勝公拿起一疊文件,推到他那邊的桌角,道:“好,請你自己翻閱一下,你的行蹤,相信可以找出~點線索。”

  徐安邦毫不推辭,拿起翻看,一開始就看到一份厚厚的名單,上面記錄的人名、籍貫、家世等十分詳細,這些人都是他曾經來往的,其中有兩個甚至是太子派下的秘密集團的重要人物。

  在名單下面,便都是一份份的報告,把他所有的qin朋戚友在三天前下午那段時間的活動部查得明明白白。

  另外他所去過的地方,包括八大胡同裏的豔窟在內,亦都查過。

  所有的報告結論相同,都是沒有他的蹤迹。

  “嘿嘿!徐侯爺,你看了這些報告,會不會泛起你當時不在京城之內的感覺呢?”

  “晤!方大人這話提醒我啦!我的確不在城內。”

  “好,你說你在哪裏,咱們再調查對證個明白。”

  富平侯徐安邦從容自若,微微一笑,道:“對不起,那天的下午,我的行蹤恕難奉告。”

  “這樣說來,侯爺所去之chu、所見之人,都是因某種關系而不能宣泄給外人知道,是也不是?”

  “方大人如果能夠原諒,那就太好了。”

  “晤!這一點方某只怕愛莫能助……”方勝公這人老好巨猾,既不生氣,亦不著急,徐徐說道,“侯爺不是一般百姓,當必深知guo家朝廷的法度。在這個地方,一切以朝廷爲重,不談私人感情。”

  “他已觀察到對方微露忿然之se,便更加放慢聲調,說道:“不瞞侯爺說,本司正奉旨查辦一件叛guo案,是以侯爺無論是在公在私,也應該惠予幫忙合作,對不對?”

  “幫忙合作自是應該,但本爵的去chu,與你方大人查辦的叛guo案有何關系?”

  “這一點事關機密,恕方某不能奉告。”

  富平侯徐安邦被對方用他剛才的話反“將”了一軍,做聲不得。

  他自己心知那一天曾經和公孫元波以及冷于秋在城外見面,既然方勝分突然指明這段時間,加以調查,當然是有若幹線索,因此,他要搪塞敷衍過去,必定很不容易辦到。

  “徐侯爺,假如你實在不方便把所去之chu、所見之人賜告的話,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之事。”

  “哦?方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某的意思是您稍稍交代一下,例如那一天的下午,你是在城內抑是城外?所會見的人是男是女?一個人或是有很多人?這些人是什麼身份?這些問題賜告了,做成筆錄,就沒侯爺的事了。”

  “這樣說來,本爵竟是涉有嫌疑之人啦!方大人是不是這個意思?”

  “侯爺不要誤會。您的筆錄,乃是拿來推翻某些涉嫌分子口供之用。”

  他言語中,暗示已有人把徐安邦牽涉上。這時候徐安邦除非有十分把握,才可以頂撞回去,不然的話,還是圓滑點比較好些。

  “好吧!”徐安邦不得不軟化讓步了,“本爵那一天的下午,是在城內一個女人的家中。”

  方勝公哈哈一笑,道:“侯爺何不早說呢?但請您放心,方某人絕對保守秘密,您還有什麼話補充的嗎?”

  “這個女人可不是路柳牆花,人人可以攀折的。”徐安邦鄭重地說,“她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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