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绛雪玄霜第11回 獻神丹醫治衆豪上一小節]身懷葯物,當非妄言,以他之能,或能救得幾人和愛子生命。
當下,點頭說:“小兄弟既肯出手相救,老朽甚是感激。這般人中,除了老朽犬子之外,都是多年好友,小兄弟但請出手。眼下他們都已是生機全絕,縱然用錯葯物,那也是天不假年,怪不得你。”
方兆南打開瓶塞,倒出了幾粒“辟毒鎮神丹”分別送入各人口中,呆呆望著幾人服下葯物後的反應。
他這誤打誤撞的下葯,還真是被他撞對,那“辟毒鎮神丹”,正是那紅少女“赤練毒掌”的克星,對症投葯、收效奇快。幾人服下葯物,不到一頓飯的工夫,竟然都氣息轉重,臉泛血
了。
葛天鵬眼看各人服下葯丸後,大有轉機,心中對方兆南異常感激,抱拳一禮,道:“老朽久已不在江湖之上走動,請恕老眼昏花,不識高人!”
方兆南道:“晚輩不過碰巧施葯,怎敢當這等稱謝,老前輩請留此等待他們醒來,晚輩還有要事,必須趕路,就此告別!”拱手爲禮,站起身子,向前疾奔而去。他怕這幾個人一醒來,又要和他糾纏不情,是以不願多留,一口氣跑過了幾座嶺,才放慢腳步而行。,
陳玄霜一直和他聯袂而奔,她的輕身功夫本高過方兆南許多,是以不管他奔行如何迅快,都能從容相隨,不快不慢的和他並肩而行。
兩人兼程趕了數日,已到抱犢崗下,方兆南費了半日時間。才找著出那怪岖所居的山谷。
方兆南一面走,一面留心著四周山勢形態,只怕找錯了路。
忽聽聲淙淙一道山泉由
上倒垂而下,流在一片突岩之上。濺起一片
珠。
他那日被那怪妪抓起身軀,送出山洞之時,曾被泉淋個滿頭滿身,是以,對那垂泉記得特別清楚,一見垂泉,立時向那突岩之上攀去。
一口氣攀上突岩,舉手擊在石壁之上,高聲說道:“老前輩快些開門.晚輩送葯來了。
他一連叫了數聲,不聞答應。
擡頭望去,只見陽光耀目,心中忽然想起,暗道:“是了,那怪妪身上滿塗有化肌消膚的葯物,不能見得陽光,看來只有等到深夜了。”
忽聞一陣袂飄風聲,陳玄霜緊隨他躍上了突岩,問道:“你要找什麼人,爲什麼跑到這等地方?”
方兆南指指石壁,低聲的說道:“那人就住在這石壁之內,不過,咱們現在還不能見到她的。”
陳玄霜奇道:“爲什麼?咱們合力把石壁打開,不就可以見到他了?”
方兆南搖搖頭低聲說道:“不行,人家也不是故意不和咱們見面。實有難以見面的苦衷。”
陳玄霜道:“那你爲什麼還要跑來見他,既然見不到,咱們走吧!”
方兆南道:“等到天入夜,就可以見到她啦!”
陳玄霜聽得一怔,道:“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不肯見人,卻要在晚上會客,那他定然不是人了……”
方兆南急道:“別亂說,要是讓她聽到了,那還得了?”
陳玄霜道:“聽到就聽到,怕什麼?哼!你怕他,難道我也一定要怕他嗎?
她說話聲音,愈來愈大,似乎故意要讓那壁中之人聽到。
方兆南知她任無比,此刻勸說于她,不但于事無補,反將弄巧成拙,趕快站起身子,拉著她說道:"咱們到別
談去。”
陳玄霜緩緩站起身子,突然飛起一腳,向那石壁之上踢去。
方兆南吃了一驚,想攔阻她時,已自不及,只驚得呆在當地。
陳玄霜將要踢中石壁之時,突然身子一旋,一個大轉身。向突岩下面縱了下去,落在一株突出的矮松之上,仰臉拍著手笑道:“下來呀!”
方兆南縱身追下,笑道:“這幾天來,我剛想說你乖了,你竟又頑皮起來!”
陳玄霜道:“你幾時稱贊過我,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方兆南道:“我還沒有說出口來,你自然不知道了。”
陳玄霜嫣然一笑,縱身躍下,兩人坐息之,四面都是山壁環繞,不受嚴寒風雪侵襲,卻仍然生著滿地青草。
陳玄霜躺在草地之上,望著天空幾片飄浮的白雲,只覺人生變幻,際遇,有如無際藍天上的浮雲,飄泊難定,感懷身世,不覺悲從中來,兩行晶瑩淚珠,奪眶而出。
方兆南也正在暗暗的想著心事,九宮山中連番出入意外的際遇,延遲東歸日期雖未逾越三月限期,但距屆滿只不過四五日時光,不知被那怪摳留居石洞的瑛師,該如何望眼慾穿了……,
如若那怪妪不守限約,或是她那殘損的身軀,已無能再支撐下去,會不會遷怒于師,而把她傷在手下……
轉頭望去,只見陳玄霜淚下停的滾下雙頰,趕忙勸道:
“陳老前輩已經逝去,哭有何補呢?”
陳玄霜道:“從我記事之日,就只有爺爺一人教養我,
可憐我連父母容貌也未見過一面,如今爺爺又棄我而去,茫茫世
界上,只有我一個無依靠的女孩子,這孤苦無依的淒涼景況,你
要我何去何從?“
方兆南道:“人世問淒涼之事太多,這孤苦無依又何至姑娘一人?”
陳玄霜拭去臉上淚痕,挺身坐了起來,道:“怎麼?難道你也和我身世一般……”
她本想說一般淒涼,但話將出口之時,忽然覺出這幾句話,有些不妥,倏而住口。
方兆南道,“我雖托福皇天,父母健在,但我卻眼看一件比姑娘際遇更爲淒涼之事……
陳玄霜道:“世上千千萬萬的悲慘之事,但如非身受之人。只怕難以會出個中痛苦。”
方兆南道:“那人雖非我生身父母,但卻是我授業恩師,師倫大道,傳藝情深,比起父母之恩毫無遜,唉!他們際遇之慘,比姑娘有過之而下及,全家老幼盡遭慘殺,只余下一個比你稍大的女孩子……”
陳玄霜道:“那一定是你的真師了?”
方兆南道:“你也不是假的啊!陳老前輩在十余日中傳授我武功,縱用上三五年時間,也難學得。”
陳玄霜幽幽一笑,道:“你來抱犢崗上,可是要找你師嗎?”
方兆南道:“不錯!她被一個遭人毒害囚禁山洞中的怪妪,留作人質,迫我到九宮山尋找言陵甫,替她討取九轉生肌續命散,以葯易人。”
陳玄霜不再追問,閉上雙目,緩緩的躺在草地上,一陣山風吹來,飄起她垂散的秀發和褴縷的袂。
方兆南心中忽然泛起一陣羞愧之感,暗道:“我只管日夜兼程趕路,連一件服也不知替她製作。”
心中愧疚叢集。只覺太對不起她,緩緩伸手扶著她飄垂的散發,低聲說道:“咱們倆只管趕路,連一件服也沒給你作,想來使我不安的很!"
陳玄霜道,“我從小就穿補過的破服、穿慣了,師兄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方兆南雖想說幾句慰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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