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金筆點龍記第17回 言動芳心 怅惆前程上一小節]的太多了。”
俞秀凡道：“其實，我應該說是對我們不利，你一旦答應了我的條件，他們決心消滅我們時，只怕也不會把你留下。”
燕兒道：“我不擔心這件事。我擔心你是不是真的能安分下來，百名美女，加上我一個燕兒，不知能不能把你拴在宅院中。”
俞秀凡道：“這要你姑娘才明白了。”
燕兒道：“你看吧？我能不能使你傾心相待，你知道男女之間，一旦有了事，吃虧的總是我們女人。”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我們之間，真能夠推誠相待麼？”
燕兒微微一怔，道：“難道真的不能麼？”
俞秀凡道：“那要看姑娘的表現了。”
燕兒道：“難道說，只要我作一個賢淑的妻子，你可以作一個
子丈夫？”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你自己不是也覺著男女之間，女人總是要吃虧一些麼？”
燕兒歎口氣，道：“咱們不談這個了。你的條件如是我都答應了，不知可否換來你一點誠意。”
俞秀凡道：“說說看，要我如何表現出誠意來。”
燕兒道：“我只要求你一件事。”
俞秀凡道：“在下洗耳恭聽。”
燕兒道：“答應和我舉行一次拜堂大禮。”俞秀凡道：“姑娘本是灑
之人，怎會拘扭于這等世俗禮法？”
燕兒道：“別的事，我都看得開，唯獨這件事，我無法看開。
黃花閨女上花轎，一生只有這一回，就算你以後收上十房八妾，我也可以不管你，但我要個名分，你總該答應我吧？”
俞秀凡道：“姑娘不覺太誇獎我？”
燕兒愣了一下，道：“誇獎你什麼？”
俞秀凡道：“討上十房八妾，俞某人想倒是想，只怕沒有人肯嫁我。”
燕兒道：“只要你真的想，不用你發愁，我自會代你安排。”
俞秀凡道：“果然是一位淑女賢婦。”
燕兒道：“不用灌迷湯，我不吃這個。說吧！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話。”
俞秀凡道：“就算我答應了，你也作不得主，你還上有義父。”
燕兒道：“那是我的事了，不用你管，你只要答應了，這件事咱們就算決定了，不再更改。”
俞秀凡心頭大大的震動了一下，緩緩說道：“要不要問過你義父再作決定？”
燕兒道：“不用問了，我只是在等你一句話，你如答應，咱們就可以擊掌爲誓，決定大計。”
俞秀凡心中一凜，忖道：“看她說的這樣認真，似乎不是做作了。”這一來，俞秀凡不敢再談論正題，話題一轉，道：“姑娘，在下想先說明一件事。”
燕兒道：“怎麼？又有新的條件了。”
俞秀凡道：“那倒不是，在下只想問姑娘一聲，一旦在下和你那義父沖突起來，姑娘要幫助那一個？”
燕兒道：“俞兄，你爲什麼一定要和我義父沖突？”
俞秀凡歎口氣，道：“燕兒，不論我們之間是真情還是假意，但我們談了這多話，總算是有些緣分。我俞秀凡子然一身，琴劍飄零，別認爲我不敢答應你的婚事，正如你姑娘所說，一旦男女交往，吃虧的自然是姑娘了。但事情很明顯，有一天，你義父霸業有成，決不會讓你在江沏上獨樹一幟，我可能是他們最後對付的人，也可能是他先下手的對象。這一點，你大概也心中明白。”
燕兒搖搖頭，道：“俞兄，不會的。爲了我，他們也該替我留一席安身之地。”話出口心中實感後悔，這豈不是不打自招。被他套出了內情。
俞秀凡神情很嚴肅，道：“燕兒，我在江湖上的閱曆，談不上什麼豐富，但我對事理的分析，卻是自有見解。我相信，貴組合中，可能已下達了對付我的令谕，也可能強調我在某些武功上有很特異的成就，這就使貴組合中的人，遇上我時，先動了三分戒心，反而給了我很多的方便。貴組合的首腦人物，下達這道令谕之前，也許是爲了珍重我，但他們沒想到，卻收到了這樣相反的效果。”
燕兒戳然不語，俏麗的粉頰上，泛起了重重愁雲。
俞秀凡道：“就拿你燕姑娘來說吧！你可能也受了這道令谕的影響，對我太過慎重，一錯再錯，最後，不惜把身
也賭上來。”
燕兒道：“別把我看的太孩子氣，我不會輕易的把自己也賭上去。賭上去是因爲俞兄值得我這一賭。”
俞秀凡笑道：“是不是你已經
有成竹認爲贏定了。”
燕兒正容說道：“別說的這樣難聽，我不是那種輕浮的人，也別把我看的全無主張，但也不能把我想的太過
險。”
俞秀凡道：“不輕浮，有主張，又不險，姑娘算是那一種人呢？”
燕兒道：“應該怎麼作，我自有分寸，我對你已經盡到了最大的容忍，適可而止，對你我都有好
。如果你一味的逼迫，得寸進尺，也會激怒我。”
俞秀凡道：“看你置方塹的事，我已知道你是位有決斷、魄力的人。”
燕兒道：“你太誇獎了。”
俞秀凡道：“不過，你這人變的太快，一會柔情若，充滿女
的溫柔；片刻間，又冷若冰霜，大有反臉成仇之勢。”
燕兒嫣然一笑，接道：“丈八燈臺照遠不照近，只看到我燕兒的毛病，沒有看到你俞秀凡的缺點。”
俞秀凡道：“我有什麼缺點？”
燕兒道：“你口不應心、有時滿口仁俠，有時又自私得很，兩重格自相矛盾。”
俞秀凡笑：一笑道：“所以，姑娘有些不相信在下的話麼？”
燕兒笑道：“無慾則剛，我不想得到你太多，所以，我不會太妒忌你，隨便你將來怎樣鬧，我不放在心上。所以，我不大計較你的爲人，不過……”
俞秀凡道：“不過什麼？”燕兒道：“不過，我要名分，所以，我只堅持一件事，你要用花轎娶我，這樣，我才能對義父交代過去。至于，你把我娶來之後，如何安排，那就隨便你了。”
俞秀凡道：“一個女人如若大方到這種程度，夫妻之間，還會有什麼情意呢？”
燕兒笑一笑，道：“找不信，你會真的把我丟開不理。”
俞秀凡道：“這可不一定，有道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咱們真的成了
，就算你是天仙化人，像我這等子的格，只怕也不會滿足守分。”
燕兒道：“那不要緊，就到了那一天，我會盡全力修飾自己。”
俞秀凡道：“你已夠俏麗
豔了，再打扮也不過如此了。”
燕兒道：“我所謂修飾自己，外貌是其中的一部分，重要的，還是要修我的心。我把自己改成一個永遠帶著笑容的溫柔女人。
不論你作了什麼錯事，我都不和你爭吵。”
俞秀凡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姑娘這話聽起來像夢呓般的美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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