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搖花放鷹傳第49章 驚天動地上一小節]東揚道:“沒有,後背只有一幅圖案。”
東方亞菱道:“畫的什麼?”
傅東揚道:“這個,秀才倒沒有仔細瞧過,事實上,秀才也沒有瞧清楚。”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那玉牌,放在何?”
傅東揚道:“年輕的時候,他一直挂在頸間……”
東方亞菱接道:“我怎沒有看見過……”
忽然間,覺著話有語病,雙頰泛紅,立時住口不言。
傅東揚道:“以後,他長大了,覺著在頸間,挂一個玉牌。不大好看,所以,就把它收了起來。”
東方亞菱道:“原來如此……”
傅東揚道:“姑娘,能不能告訴我,秋飛花有什麼不對?”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一定要問,晚輩也不能不說了,我對秋飛花有些懷疑。”
傅東揚道:“懷疑什麼?”
東方亞菱道:“我忽然覺著他來路不明。”
傅東揚道:“姑娘,秀才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這一點,我相信姑娘會信任我。”
東方亞菱道:“有兩點可疑;他曾經有兩次應該遇上很大的凶險,但卻安然無事。”
傅東揚道:“這個,姑娘,能說得詳細一些麼?”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話麼?”
忽然,流下來兩行清淚。
傅東揚吃了一驚,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傅某人說錯了什麼?”
東方亞菱道:“不是,這不幹你的事,是我自己的感覺。”
傅東揚歎息一聲,道:“姑娘受的委屈大多了,在下也明白,像你這樣的年齡,負擔了如此多的痛苦,如加于我秀才的身上,傅某人也是一樣的承受不了。”
東方亞菱歎息一聲,道:“老前輩,面對強敵,能使我一展中所學,老實說,對我而言,並不是一件痛苦事,還有你們這麼多一流高手,爲我之助,我心中只有高興,我痛苦的是我自己大過沒用……”
傅東揚笑一笑,接道:“姑娘說笑話了,像姑娘這等人才。放眼人間,能有幾人,你如自謙無用,我們豈不是完全成爲廢物了。”
東方亞菱道:“傅前輩,我不悔恨作過的什麼錯誤,但我爲情所牽,不能放手施爲,那份幽深的痛苦,對我這樣的人,實是人殘酷了一些。”
傅東揚忽然間,變得臉凝重,肅然說道:“姑娘,你肯定秋飛花靠不住麼?”
東方亞菱仰望一天星光,緩緩說道:“可憐的是,他自己也可能不知道,這是千古未有過的設計,你是武林中有名的義俠人物,飽學多智,極受武林同道的敬重。在你的身側,安排下一個伏兵,一顆死子,也許有一天,會發生叫人意想不到的力量。”
傅東揚冷肅的臉上,閃掠過一抹悲痛之,道:“姑娘,就算秋飛花是他們派來的人吧?但秀才觀察了他十年,至少,他心術還不大壞,這些年來,跟著我,雖然武功沒有學好,但他卻讀了不少的聖賢書,應該有著分辨是非的能力了,姑娘如若同意,咱們幹脆就揭明了這件事,要他自作抉擇!”
東方亞菱搖搖頭,道:“老前輩,這個不大可能,他們如沒有絕對的控製把握,怎會安排這樣一個伏兵。”
傅東揚道:“大是大非,正邪分明,十幾年教養情,我不信他會冥頑不靈。”
東方亞菱道:“太多的原因,會使一個人猶豫難決,會使一個人,臨時生變。”
傅東揚道:“姑娘,以你的絕世才慧,想想看,會有些什麼事,能使他背棄良智、背棄師徒之情。”
東方亞菱道:“情母愛,就可使他動搖,咱們對他的來曆一無所知,怎知他真是一個孤兒,怎知父母早已不在人間?”
傅東揚沈吟不語。
東方亞菱幽幽接道:“最可怕的,他可能早被人在身上動過手腳,意志和心神,都難自主。”
傅東揚道:“這個,可能麼?世上最好的葯物,也該有一點蛛絲馬迹可尋,這些年來,我怎會一點也瞧不出來?”
東方亞菱道:“前輩可能有所疏忽,因爲你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傅東揚咬咬牙,道:“我相信姑娘的智慧,如是咱們真的無法防止他爲害大局,那就先把他除去。”
東方亞菱道:“殺了他?”
傅東揚道:“未嘗不可,再不然廢了他!”
東方亞菱道:“傅前輩,你知秋飛花是我的什麼人?”
傅東揚一怔,道:“這個,他大有福氣,算是你的情侶吧!”
東方亞菱道:“不是情侶……”
傅東揚接道:“那就更好辦了,爲了大局,傅某人可以不顧師徒情份。”
東方亞菱道:“但我不能身犯大逆,設計謀害夫。”
傅東揚怔了怔,道:“謀害夫……”
東方亞菱這個柔媚的小姑娘,遇上大事時,卻有著過人的勇氣,淒涼一笑,通:“傅前輩,我和飛花之間,只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許世俗人間,還不承認我們是夫妻,但我的內心中,已把他視作了我的丈夫,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活得心安一些,坦然一些,不論將來的後果如何,也不論秋飛花對我是否真情真意:但我會對自己做下任何的錯誤事情負責。我這樣說,老前輩應該了解。”
她臉上是一片肅穆、莊嚴的神情,她說的是那麼認真、直率,毫無隱瞞,大有一副慷慨赴義的味道。
需知在那時代中,禮教十分森嚴,男女授授不,雖然是武林中兒女,不大受世俗禮法約束,但膽大到東方亞菱這樣敢坦然說出的人,確極少見。
傅東揚博覽群籍,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人,但也聽得臉一變。
這世上,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件這樣的事情,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像她這樣的自己說出來。
這種事,本就是可做不可說的。
傅東揚把目光移注在姑娘的臉上,只見她一臉潔輝、聖光,本是一件人言可毀的事,但如把它升華起來,它就會顯得十分莊嚴。
那是敢擔當、敢承受的勇者的表現,已准備爲此事付出任何代價,迎接任何的艱難“這絕世才慧的美女,有她異于常人的風格,她敢愛,地敬承受一切。傅東揚輕輕歎息一聲,道:“有情假亦真,無情真變假,秀才今天才感受到了這兩句話的內涵。”
東方亞菱眉宇間,泛升起一種凜然的光輝,緩緩說道:“傅前輩,我和秋飛花之間的情愛,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但這種事,不能有害正義,人是大非之下,個人的情愛,有時必須要付出犧牲……”
傅東揚接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
東方亞菱接道:“傅前輩,我東方亞菱強熬了,也是一個女人,我心中好痛苦、好煩惱,我喜歡秋飛花,第一眼看到他,我就預感自己要陷入一個痛苦的深淵中,但我仍然勇敢的走了出來,不幸的是這預感竟然是如此的悲慘。”
傅東揚黯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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