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風雨燕歸來第38回 生死之搏上一小節]借重兩個銅缽對付諸位了。”
趙小蝶道:“那銅缽中放的何物?”
那黑大漢道,“金蠶蠱毒,”
趙小蝶臉一變道:“金蠶蠱毒!”
那黑大漢道:“不錯,這銅缽中的蠱毒,只要打開缽蓋,即可飛出,不論諸位武功如何高強,也是無法逃避,除非諸位安坐于此,等待那大
師複生之後,下令他們收回蠱毒。”
趙小蝶回顧朱若蘭一眼,揮手說道:“兩位可以退下去了。”
兩個手執火把的大漢應了一聲,退出大廳。
趙小蝶目注那個銅缽,心中暗打主意道:如若我和楊夢寰同時出手,陡然施襲,各攻一個紅僧侶,大約是不難一舉把他們擊斃,縱然無法擊斃,亦可逼他們躍身避開,那是不難搶到這兩個銅缽了。
只要那銅缽上蓋子未開,那缽中蠱毒不會外溢,自然是不用防蠱毒沾染了。
朱若蘭目光一掠趙小蝶,已從她神情中瞧出她心存冒險。
當下低聲說道:“小蝶,不要冒險。”
趙小蝶道:“姊姊,難道咱們就被這兩缽蠱毒鎮住不成?”朱若蘭道:“等到那智光大師複生也好,那時再看情形吧。”
由于天竺僧侶突然間想出了這等惡毒的法子,朱若蘭不得不改變計劃。
時光匆匆,轉眼間七日限滿,到了智光大師複生之日。
數日中,那看守銅缽的紅和尚,每隔六個時辰,就換上一班,飲食之物,也由那天竺僧侶供應,初時,朱若蘭還不敢服用,由送上食物的人,先行進食一些,他們才敢進食。
陶玉原想一試療治朱若蘭的傷勢,但因守護銅缽的紅和尚,伸手阻攔,朱若蘭等不得不改變主意,那守缽的僧人,不解中土語言,也無法和他們說的明白。
這日,已到了第七日,朱若蘭的內傷,果然也有激烈的惡化,但她內功深湛,雖然第五日傷勢就已惡化,卻自咬牙苦撐,不讓傷勢的惡化之情,形于神之間,但到了第七日早上,再也無法忍耐,呻吟出聲。
陶玉望了朱若蘭一眼,道:“很難過麼?”
朱若蘭暗裏咬牙,吸一口氣,道:“還好。”
陶玉望著那兩個銅缽,道:“如著這銅缽中不是金蠶蠱毒,嚇了咱們數日不敢妄動,那也是武林中一個笑話了。”
朱若蘭望了那銅缽一眼。心中暗暗忖道:這話倒是不錯,這銅缽在我們面前,放了數日夜,但缽中是否存放的金蠶蠱毒,卻是無法料斷。
趙小蝶低聲說道:“蘭姊姊,今日就是那智光大師複生之日,姊姊可有打算麼?”
朱若蘭道:“什麼打算?”
趙小蝶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如若那智光大師複生之後,食言變卦,不肯爲姊姊療傷,姊姊應該如何?”
朱若蘭淡淡一笑,道:“照那智光大師的說法,如若他不能在今日之中療好我的傷勢,好像在今夜我就無法渡過。”
趙小蝶點點頭道:“好像如此。”
朱若蘭低聲說道:“我已然感覺到傷勢的變化,那天竺和尚可能不是說的謊言。”
趙小蝶道:“是不是和陶玉說的一樣?”
朱若蘭道:“有些相同……”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那澄因大師,這幾日中盤坐調息,氣定神閑,似乎是中早有成竹,萬一我有了三長兩短,你們暫時聽他之命,我想他此次前來,必然有了嚴密的計劃。說不定在這四周,都已布下了接應之人。”
趙小蝶黯然說道:“無論如何,咱們要委曲求全,要那智光療治好姊姊的傷,天竺雖多異術,但真正的大敵還是陶玉,如無姊領導,只怕是再無人能夠和他抗拒,老實說,小
實無信心能和陶玉在江猢一爭雄長。”
朱若蘭附在趙小蝶耳邊,說道:“如是情勢有變,我非死不可,那你就先設法殺了陶玉。”
趙小蝶道:“十個陶玉,也抵不了一個姊姊,你要用點手段……”目光一掠楊夢寰,接道:“姊姊,你如死了之後,你知那楊夢寰,該有多麼傷心。”
朱若蘭一皺眉頭,道:“不要胡說。”
趙小蝶道:“小說的句句是真實之言,姊姊難道真的不信?”
朱若蘭說道:“我要勸你,萬一我有何不幸,你要好好和他們相,想不到,你倒先行勸起我來了。”
趙小蝶道:“過去,我大自私,現在我想明白了。”
朱若蘭道:“明白什麼?”
趙小蝶道:“關于那楊夢寰,沈家姊姊說的不錯,咱們幾個姊在一起,如若大家能抛去私心,定然會生活的很快樂。”
朱若蘭嗤的一笑,道:“這中間有一個很微妙的道理,關鍵在琳的身上……”
只聽一陣樂聲揚起,打斷了朱若蘭未完之言。
擡頭一看,只見四個身著白,懷抱戒刀的天竺僧侶,當先步入廳中。
在四個僧侶之後,八個紅和尚,擡著一張雲
,走了進來。
那雲榻上鋪著一張白的毯子,上面仰臥一人,身上又覆蓋著一個紅
的毛氈。
朱若蘭雖然無法瞧到那臥在上的人,但想來定然是那智光大師了。
緊隨在那雲榻之後的是智心大師,神莊嚴,緩步而入。
朱若蘭強自振起精神,手扶趙小蝶肩頭而起。
只見四個身著白,懷抱戒刀的和尚,分守四個方位,八個身著紅
的和尚,緩緩把雲榻放在廳中。
朱若蘭附在趙小蝶耳際說道:“記著,殺了智光之後,立刻就搏殺陶玉。”
但聞智心大師口中叽哩咕喀說了幾句,那兩位看守銅缽的和尚,突然抱起銅缽,退出大廳。
智心大師舉手一招,一個青文士緩緩而入。
那人留著二絡長髯,滿臉沈的笑容,望了朱若蘭一眼,道:“在下奉命和朱姑娘談一點事。”
朱若蘭傷勢發作,強打精神而立,但勢又不能不理那人,只好一提真氣,說道:“談什麼?”
那青文士談談一笑道:“那智心大師說咱們中土人物,
險
詐,常常改容換裝,使人難辨敵我,因此,他對咱們中土武林人,不得不存上幾分戒心。”
朱若蘭傷勢發作正凶,說話之時,亦有著極痛苦的感覺,望了趙小蝶一眼,默然不語。
趙小蝶心中會意,緩緩說道:“他存上戒心,又能如何?”青文士道:“此時此刻,最好不要大過強嘴。”
趙小蝶心中仍然想頂他幾句,但卻強自忍下,未說出口。
但聞青文士說道:“過往之事,不再追究,但此刻,卻要希望你們多守信譽,如若驚擾到大
師的複生,諸位自然是都別想活了,而且,都將死的十分淒慘。”
趙小蝶冷笑一聲,道:“希望那大師也守信諾,清醒之後,先療治我蘭姊姊的傷勢。”
青文士道:“這個自然。”
趙小蝶道:“你自言自語,不肯代我轉告你那異域主子,你可作得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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