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寰借勢欺進了兩步,一把抓注童淑貞的腕脈,冷冷說道:“你右臂已爲我天罡指力所傷,不可強行運氣療傷,不聽我良言相勸,必得落下個殘廢之身。”
童淑貞暗中運氣一試,果覺右臂之上,骨疼如裂,再也握不住手中拂塵,五指一松本本主義,闡述了馬克思主義的認識論。指出本本主義者即 ,跌落地上。
楊夢寰道:“情非得已,只有委屈師姊一下了。”伸手點了童淑貞兩穴道。
李瑤紅輕輕歎息一一聲,道:“你既然知道童師姊是神智上受到了傷害,爲什麼還要點她穴道?”
楊夢寰道:“她神智已然迷亂,忘去了自我,如不暫時把她製服,如何能使她安靜下來……”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你可是身遇上了陶玉麼?”
李瑤紅道:“沒有,我遇上了他的化身!”
楊夢寰道:“那陶玉何來的化身?”
李瑤紅道:“他不知從那裏選了一些和他面貌一般模樣的人,傳授了武功,這些人的著、佩帶,完全和他一樣,驟見之下,連我也無法分辨出來。”
楊夢寰道:“他們的武功如何?”
李瑤紅道:“那人和我動手,力搏了二三十招,還未分出勝敗。”
楊夢寰突然想起了沈霞琳來,急急問道:“你見到琳麼?”
李瑤紅輕輕歎息一聲,道:“沒有見到,大約那傳話之人,說的不會錯了。”
楊夢寰黯然一歎,垂首不語。
李瑤紅柔聲說道:“琳這些年來已然了解了江湖險惡,已知趨吉避凶之法,你也不要因爲她太過憂慮。”
楊夢寰仰天長長籲了一口氣,道:“如是真是陶玉出世,他定練成了‘歸元秘笈’上的武功,此人心很手辣,無所不用其極,從此之後,只怕武林中難再有太平之日了,我豈能坐視不管?”
李瑤紅道:“陶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我爹爹,還有幾分敬畏,看來我得回黔北一趟,請我爹爹出山一行……”
楊夢寰接道:“如若那陶玉當真練成了‘歸元秘笈’上的武功,只怕嶽父也難勸阻于他。”
李瑤紅道:“妾身雖只和他化身動手,但已感覺出他這次發動的形勢不凡,如若不及早設法阻止,江湖上立將掀起鬥場血雨腥風的浩劫。”
楊夢寰凝目沈思一陣,道:“其人手段卑下、毒辣,咱們不得不早作准備,有勞紅一行,先把父母護送到一
安全所在,我才能放手和他一較長短。”
李瑤紅點點頭道:“夫君顧慮甚是,但不知幾時動身?”
楊夢寰道:“事不宜遲,你去禀告雙,即刻收拾起程。”
李瑤紅應了一聲,急急奔向後廳。
一德大師突然合掌,說道:“阿彌佛陀,貧僧爲人所誤,幾乎沾汙楊施主的俠名,貧僧這裏謝罪了。”
楊夢寰道:“事出誤會,如何能怪得大師!”
一德道:“楊大俠不予責怪,貧憎更覺慚愧,貧僧這裏告辭了。”
楊夢寰道:“大師留此齋飯……”
一德大師接道“不用了。”合掌一禮,轉身而去。
楊夢寰抱拳說道:“大師慢走,在下不送了。”
一德道:“不敢有勞。”大步走了出去。
自清道長收了長劍,值:“貧道也告退了”。
楊夢寰道:“道長如無要事,何妨留住幾日。”
自清道長道:“楊大俠氣度非凡,貧道當永遠懷慕,日後得有效勞之,定當全力以赴。”回身大步而去。
鄧開宇望著那一僧一道的背影消失,才輕輕歎息一聲,道:“楊大俠不肯責怪這兩個和尚、道士,反而使他們增長了不少愧疚之心。”
楊夢寰緩緩道說:“兄弟原想此後江湖中有三十年太平日子好過,已不作出道之想,料不到風波突起,竟是來的這般快速。”
鄧開宇道:“此情此景,楊大俠總不能袖手不管?”
楊夢寰點頭說道:“陶玉重出江湖,大亂之征已萌,兄弟豈能不管,此人心狠、手辣,毒至極,必得早謀對策,家父母離此之後,兄弟即將著手查訪真象,只怕難以兼顧那多情仙子之事,有勞少堡主白跑一趟了。”
鄧開宇略一沈吟,道“在下有幾句不當之言,不知是該不該說?”
楊夢寰道:“鄧兄有何指教,兄弟洗耳恭聽。”
鄧開宇道:“楊大俠言重了……”微微一頓接道:“兄弟雖是孤陋寡聞,不知內情,但卻聽聞過陶玉之名,楊大俠爲我武林同道,放棄了林泉清福,重入江湖,實是我武林同道之幸,以楊大俠的武功成就,固然不需別人臂助,但對方即是高手甚衆,在下之意,勞請楊大俠同往敝堡一行,家父已邀甚多武林同道,集議追查那多情仙子下落,楊大俠如能臨,必可使群衆歸心,共謀對付那個陶玉之策。”
楊夢宇凝目沈思了一陣,道:“只怕時間上來不及了,陶玉行事,一向神速,稍有遲延,或將造成恨事。”
鄧開宇道:“既是如此,在下留此奉陪楊大俠,先查明陶玉之事,再回去複命,不知楊大俠能否見允?”
楊夢寰道:“鄧兄家傳武功,兄弟早已聞名,但那陶玉武功卻是得自‘歸元秘笈’,兄弟只怕也難是他敵手,此去凶險重重,生死難蔔,少堡主是否同往,悉聽尊便,但兄弟卻必得先把話說明。”
鄧開宇哈哈一笑,道:“生死有命,楊大俠不用爲我擔心。”“楊夢寰道:“好!鄧兄既已決定,兄弟歡迎至極……”瞥見李瑤紅緩步走了過來,道:“車馬已齊,雙行囊已整,但不知何人護送二老?”
楊夢寰道:“就勞紅一行。”
李瑤紅道:“琳行蹤不
,我如再護送二老遠行,豈不是只余下你一個人了?”
楊夢寰道:“非紅的武功才智,不足以護二老安全……”目光上轉,接道:“鄧兄請稍候片刻,在下去後廳拜別雙
。”
鄧開宇道:“楊大俠盡管請便。”
楊夢寰低聲說道:“紅請留這裏照顧童師姊。”
原來那童淑貞已然會自行運氣通穴之法,如她借那楊夢寰離去之時,打開穴道,鄧開宇決難製服于她。
李瑤紅知他心意,點頭一笑,道:“賤妾並未提起陶玉的事……”
楊夢寰道:“這個小兄明白。”轉身而去。
李瑤紅隨手扶了一張椅子,道:“鄧少堡主請坐。”
鄧開宇道:“李姑娘是楊夫……”
李瑤紅道:“不錯,楊夢寰正是賤妾夫君……”微微一頓,又道:“妾夫爲人淡泊名利,外和內剛,這次陶玉出世,旨在奴役天下武林,他昔年曾學藝家父門下,對他爲人,妾身是了解最深。”
鄧開宇道:“令尊可是那海天一叟李滄瀾?”
李瑤紅道:“正是家父。”
鄧開宇道:“李姑娘可是數年前,被武林中稱作無影女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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