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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鳳旗》第4回 絕頂詭秘萬上門

臥龍生作品

  田文秀道:“這麼道來,定然是一位大有名望的人了?”

  青yi女婢道:“敝上素不願以真面目現示于世人。”

  田文秀道:“那貴東主是一位神秘的人物了?”

  青yi女婢道:“這樣說也不能算錯,不過敝上並非是有所畏懼,只是不願和不肖與世人見面罷了。”

  田文秀道:“責東主在江湖上闖蕩的時間,定然很久?”

  青yi女婢似已警覺到田文秀在套她說話,回眸一笑,不再答腔。田文秀看對方已生驚覺之心。再問下去,也是自找無趣,暗施傳音之術,對趙天霄道:“老前輩還多加忍耐,此刻時機未至,不宜妄動,安心留此等我片刻。”

  那青yi女婢帶著田文秀出了暗室後,回手關上室門,轉向另一座房中行去。田文秀目光轉動,四下打量了一眼,發覺停身之chu,是一座地下宅院,門戶之chu似有不少的房間。

  青yi女婢行到一chu室門口,回頭沖著田文秀盈盈一笑,道:“你自己進去吧!”

  她臉上僵硬的肌肉,笑起來除了可見一口整齊的牙齒之外,肌肉紋風不動,只瞧得田文秀頭皮發毛.田文秀身子一側,由青yi女脾身前沖過,直向室中走去。

  此刻,他心中爲一種奇怪的好奇誘動,倒希望見見那青yi女子口中的敝上,是一個何等模樣的人物,竟敢劫取當今武林第一大幫的葯物。

  只聽砰然一聲,那高舉紗燈的青yi女婢,把室門關了起來。

  室中陡然間黑暗下來。田文秀停下腳步,閉上了眼睛休息了一會,再行睜開雙目,只見這座暗室,不過兩間房子大小,正中擺著一張大桌,桌上擺著座石鼎,靠北面牆壁間,放著兩張木椅。

  田文秀正感猶豫,突聞一聲冷漠低沈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請坐。”

  話雖說得客氣,但聲音冷漠威重,聽來有咄咄逼人之感。

  田文秀轉臉尋望,一無所見,那聲音似是由壁間透了出來。

  突覺亮光一閃,那關閉的室門,突然大開,一個綠yi少女,手執紗燈,大步行了進來。她渾然不覺室中有人一般,頭不轉顧,目不斜視,直行到那木桌前面,點燃火折子,向桌上石鼎之中一探,石鼎之中突然冒起來一陣煙氣。

  綠yi少女點燃起那石鼎中煙氣之後,轉身而去。

  突然一陣幽香,撲進了鼻中,霎時間煙氣彌漫,視線不清。

  但那撲鼻沁心的香氣,卻愈來愈濃。

  突然間,那冒出自煙的石鼎中,升起一縷藍se的火焰,候忽冒起來半尺多長。

  這時;室中的煙氣,更加濃烈,被那藍se火焰一照,幻出一種迷蒙之感。

  田文秀用足了目力,也中過隱隱可見到五尺內的景物。

  只聽那冷漠威重的聲音又傳人耳際,道:“敝上的大駕,即刻就到,你要小心一些了!”

  一陣交錯的步履聲混入了那飄渺而來的樂聲中。

  田文秀已爲動人的樂聲吸引,但又感覺到有人進入室中。

  正待轉過臉去瞧瞧,那樂聲突然停了下來,陡然間,恢複了死一般的靜寂。

  只聽那冷漠威重的聲音傳了過來,道:“田文秀,敝上聖駕已到,還不行禮拜見。”

  田文秀擡頭望去,只見那火焰映照的迷蒙煙氣之下,端坐著一個全身黃yi,頭戴金冠的人。在那黃yi人的左邊,站著一個青袍鶴發,長須垂song,背cha寶劍,手執拂塵的道人,右邊是一個頭挽宮鬓,身著白yi,懷抱金牌的中年婦人。

  那端坐的黃yi人距離較遠,煙霧迷蒙中,無法看得清楚。

  那青袍道人和白yi婦人,站的距離較近,但也只隱隱可見五官,難見真實容貌。

  這迷蒙、詭奇的環境中,使那黃yi人愈顯得神秘,田文秀卻有著一種茫然無措的感覺,不自覺地抱拳一禮。

  只聽那青袍道人說道:“田少堡主和那鎮遠镖局王子方是遠qin還是近故?”

  田文秀道:“一不沾qin,二不帶故……”

  青袍道人道:“非qin非故,少堡主爲何要幫他找尋失镖?”

  田文秀道:“咱們武林中人,講的是義氣血xing,家父和趙堡主,往來數十年,交誼深厚,情同手足,在下受邀尋镖,豈不是名正言順。”青袍道人道:“你是受了那趙天霄的邀約?”

  田文秀道:“不錯。”青袍道人道:“那趙天霄和王子方可是舊識嗎?”

  田文秀心情逐漸平靜下來,緩緩說道:“這個,在下也不清楚,但那趙堡主一向被武林同道視作西北道上的領袖,縱然是和王子方素無往來,但那王子方投柬拜見,登門求救,要請趙堡主幫尋失镖,依據江湖規矩而言,那趙堡主也是不能推辭。”

  那懷抱金牌的白yi婦人,冷笑一聲,接道:“誰訂下這麼多規矩?”

  田文秀道:“武林之中、沿傳下來的規矩,數百年來,一直如此,哪一個訂下的規矩,這是很難說了。”

  白yi婦人冷冷說道:“這等事,人言人殊,法無明文,趙天霄那點微末之技,亦敢大言不慚的要幫人尋镖。”

  田文秀道:“趙堡主名震一方,在武林中也算得是響當當的人物,夫人、道長是否看得起他,那是另一回事了。”

  青袍道人嗤地一笑,道:“你的口才很好,亦有過人智謀,衡情度勢,態度倒也不錯。”聲音突轉嚴厲接道:“敝上心地仁慈,不願妄殺無辜,但卻最恨人說謊言。”

  田文秀道:“道長有何指教,盡管請說,實在不能奉告的事,縱然刀劍加頸,也是一樣不說。”

  青袍道人道:“少堡主找上那大雁塔去,是受何人指示?”

  田文秀心中暗道:“他們把我姓名、家世調查得清清楚楚,何以不知我受何人指示而去?看來shui盈盈隱蹤雨花臺中一事,他們是不知道的了,事情關系甚大,還是守密的好。”心念一轉,緩緩說道:“這個怒難奉告。”青袍道人冷厲地說道:“爲什麼?”

  田文秀道:“在下如若謊言相欺,說出我自行找上大雁塔去,道長信是不信?”

  那青袍道人冷然一笑,道:“如是你們只是找上七層,那也罷了,絕不致妄生奇念,找上塔頂。因此,必然有人泄露了其中內情,貧道料斷,這泄露之人,定然是我們之間人,敝上震怒,非要查出此人是誰不可,只要少堡主能夠說出得自何人指示,敝上不但不會傷害你田少堡主,且將對兩位破例優待……”

  田文秀沈吟了一陣,道:“如我泄漏了那傳話之人,道長定然不會放過他了?”

  青袍道人道:“那是不錯。”

  田文秀道:“這等事,豈是大丈夫做得出來的嗎?”

  青袍道人道:“識時務者爲俊傑,田少堡主,如不肯說出那人,那是准備代人受過了?”

  田文秀略一沈吟,道:“田某人縱然身受重懲也不能說出那人是誰。”

  只見那道人袍袖一拂,那案上鼎中的藍se火焰,突然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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