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雙鳳旗第8回 百年難忘再世恩上一小節]子方心中暗自責道:“當真是老湖塗,二十年前,這位姑娘還未出世,自然不知昔年的事了。”
田文秀突然起身,抱拳一禮,道:“姑娘,在下有句不當之言,說將出來,還望姑娘不要見怪才好。”
盈盈略一沈吟,道:“好!你說吧!”
田文秀道:“姑娘和我等,談不上什麼淵源,這等相助,必有原因?”
盈盈微微一笑,道:“什麼原因?”
田文秀讪油道:“這個在下如能想得明白,也不問姑娘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在下鬥膽猜測,其事必和總镖頭有著很大的關系。”
盈盈道:“嗯!你猜得不錯啊!”
王子方臉一變,道:“姑娘要索何等酬報,只管請說,王某力能所及,絕不推辭。”
盈盈臉
一變,颦起了柳眉兒,沈吟不語。
王子方亦覺出這兩句話太重,只怕要激怒于她。
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只有硬著頭皮,坐以待變,盈盈沈吟了一陣,那肅穆的臉上,突然間綻開了一片笑容道:“如是他們覺得我
手其間,管了這檔子事,只是爲了想收取一些酬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目光凝注到王子方的臉上,道:“王總镖頭不知准備下何等重禮,送給我
盈盈作爲酬報?”
王子方自知一言錯出,造成僵局,盈盈肯這般和顔悅
的相問,那已經是大出意料之外了。他注目沈吟了一陣,道:“姑娘的恩情,重如山嶽,在下實也無適當之物,奉作酬報……”
盈盈微微一笑,道:“如此說來,你是有意開我的玩笑了?”
王子方急道:“老朽並無此意……”
語聲微微一頓,道:“老朽倒有一物,願以奉贈,不過……”
盈盈道:“不過什麼?我索來不喜人家和我先談條件。”
王子方道:“姑娘誤會了。”
盈盈道:“那你是別有所指,領教高明。”
王子方道:“在下只覺那件東西,似有可貴之,但它究竟有何價值、作用?老朽卻是一概不知,也許只是一塊平凡的無用之物。”
盈盈一皺眉頭,道:“那是什麼事物,不知可否先給我瞧瞧?”
王子方道:“既然要奉送姑娘,瞧瞧自是無妨。”
探手從懷中摸出一塊碧玉,遞了過去。盈盈接過碧玉,托在掌心上,仔細瞧了一陣,道:“這上面的字,可是天竺文嗎?”
王子方道:“不錯,老朽曾經請教過一位飽學之士,他也道是天些文字,只怕文理深奧,非博通其文,難以瞧出他的內容。”
盈盈手托碧玉,沈吟了一陣,道:“我一生之中,最是喜歡冒險,這塊碧玉的
彩,並非什麼罕見美玉,價值就是玉上刻寫下的天些文字了。”
王子方道:“不錯,可能是天竺中一首名詩,也可能是一篇悼文……”
盈盈接道:“也可能是記述一種神奇的武功,是嗎?”
王子方道:“也可能是記載一篇奇術……”
盈盈神
肅然地接道:“我助你並無索取報酬之心,但你一定要謝我,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緩緩把碧玉藏人懷中,接道:“如若你把我助之事,看成一筆交易,這一塊碧玉豈足以言酬報?”
王子方輕輕歎息一聲,道:“也許是老朽說錯了話,老朽之意,並無以區區一塊碧玉,奉酬報之心,只是聊表心意罷了。”
只見紅杏匆匆奔人室中,低聲說道:“啓報姑娘,有一位夜行人闖了進來……”
盈盈臉
一變,道:“爲何不攔住他?”
紅杏道:“來人武功奇高,婢子攔他不住。”
盈盈道:“有這等事!可是丐幫中人?”
紅杏道:“他著整齊,黑紗包面,不似丐幫中人。”
盈盈雙目突然一亮,閃動起一片光輝,道:“可是全身黑
,背
長劍.胯下騎一匹白馬?”
紅杏道:“黑佩劍,倒是不錯,只是徒步而來,未見白馬。”
盈盈道:“現在何
?”
紅杏道:“已在院中。”
盈盈站起
軀,突然又坐了下去,道:“請他進來?”
紅杏呆了一呆,道:“請他進來嗎?”
盈盈道:“不錯,請他進來,死丫頭,連話也聽不清楚了。”
紅杏應了一聲,急急奔了出去。片刻工夫,紅杏帶著一個全身黑,背
長劍.臉上包著黑紗的人,大步行了進來。
只見那黑人兩道銳利的目光,掃掠了
盈盈和田文秀等一眼,說道,“哪一位是王子方老前輩?”
王子方呆了一呆,緩緩站起身子,道:“老朽便是,閣下何人?”那黑少年目光凝注在王子方的臉上,道:“老前輩可是成都鎮遠镖局的王子方嗎?”
王子方道:“不錯,正是老朽。”
黑人突然屈下一膝,抱拳過頂,道:“晚輩叩見老前輩。”
顯見他對王子方非常恭敬。
饒是王子方見多識廣,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鬧得莫名所以,急急伸手,扶起那黑人,道:“閣下快快請起,這個讓老朽如何當得了!”
那黑人緩緩立起,說道:“老前輩不識晚輩,當該記得十九年前黃沙渡的一段往事吧?”那黑
少年說至此
,突然住口不言,一道炯炯的眼神,凝注在王子方的臉上,似是在留心查看他臉上一每一個細微的神情變化。
王子方仰臉沈思,似是在回憶著十九年前的往事。顯然,在他數十年江湖道上的經曆中,並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他沈思良久,仍然是說不出一句話。
只聽那黑人輕輕歎息一聲,道:“老前輩行道江湖,一生中救人無數,這點小事,也許老前輩早已忘去,但我們寡母孤兒,卻是深受重思,如非老前輩當時仗義援手,家母和晚輩,恐已遭了毒手,沈死于黃河之中……”王子方茫然地望了那黑
人一眼,輕聲歎息,道:“老朽走缥江湖,行蹤遍及大江南北……”
黑人接道:“就在十九年前,一個黃沙飛揚的黃昏,開封黃沙渡口
,有一個全身浴血,身受重傷的婦人,懷抱著一個襁褓孤兒……”
王子方突然接口說道:“老朽記起來了,那婦人高傲華貴,雖然全身傷痕斑斑,但仍然不失高傲的風儀……”他自覺用詞不當,歎息一聲接道:“老朽激于義忿出手,傷了三個毛賊,那也是應該的事,如何勞夫人和小兄弟挂在心上。”
那黑人接道:“家母生平之中,從不受人點滴之恩,對老前輩出手相救之事,一直念念不忘……”他長長歎息一聲,解開了臉上的黑紗,接道:“當時家母傷勢奇重,落難之時,又遇上三個
賊困擾,那時,晚輩不足一月,家母亦無抗拒之能,寡母孤兒,即將傷之于三個藉藉無名的毛賊手下。”
王子方道:“唉!流光如馳,轉眼十九寒暑,公子已是英氣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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