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天馬霜衣第21章上一小節]。”
秦飛虎討然失聲道:“是位書生?”
林寒青道:“是啊!不對麼?”
秦飛虎閉口不再答話。
林寒青眼看場面尴尬至極,回頭對韓士公道:“咱們走吧!”
韓士公想到這段時日裏,遇上的故友、知友,個個都已非昔年的面目,太平堡的連環梭錢大同,把自己誘人羅網,差一點連林寒青也連累被害,這鐵旗金環秦飛虎,盛名卓著,神武镖局,號稱當今第一大镖局,行嫖遍及大江南北,秦飛虎獨創神武镖局,以一雙鐵旗,和十二金杯稱雄武林數十年,交遊之廣,認人之多,一時無兩,想不到竟然對一朵小小的白梅花,畏如蛇蠍,愈想心中愈火,忍不住拂袖而起,冷哼一聲,說道:“堂堂的神武镖局總缥頭,竟然是這樣貪生怕事這輩,算我韓某人瞎眼,認人不清,咱們數十年的交往之情,也就從此一刀兩斷,今後各不相幹。”袍袖一挑,一陣兵乓亂聲,席上的酒杯、酒壺,落了一地。
此老格,一言不合,竟然是要拂袖絕交而去。
林寒青看的有些過意不去,低聲說道:“韓兄,這又何苦呢?也許秦總缥頭,確有難言的苦衷。”
韓士公冷哼一聲,一把拉住了林寒青,道:“兄弟咱們走!我不信,這樣大的徐州府,除了這神武镖局之外,就沒有咱們兄弟的安身之。”
只見秦飛虎臉連變,突然站了起來,雙手向腹中一探,左手摸出了一把手叉子,右手卻摸出了五枚金環,托在手掌之上,說道:“韓兄留步。”
韓士公回頭望了秦飛虎一眼,看他臉上默然的神,忽生不忍之感,忖道:我這當面叱責于他,不留余地,實是過分了一些,當下微一抱拳,道:“秦兄有何見教,只管清說,咱們多年兄弟,只要我力能所及,自當爲秦兄代爲分勞。”忽覺此言太過冒昧,當下住口不已。
秦飛虎輕輕歎息一聲,道:“韓見不用自咎,其實你罵的很對,大不了一個死字……”
忽聽快刀童山,大叫一聲:“白梅花!”
林寒青一皺眉頭,道:“在那裏……”目光轉,果見那筵席之上,端端正正的擺著一朵白梅花。
這朵梅花,來的無聲無息,室中這多高手,竟然不知那白梅花何時出現在筵席之上。
秦飛虎站起的身子噗通又坐了下去。
那快刀童山更是全身癱軟,搖搖慾倒。
鐵陳進突然伸出右手,扶住了童山的身軀,低聲說道:“童兄,鎮靜些,人不了一個死字,世之難道有比死還可怕的麼?”
快刀童山大大的瑞兩口氣,重重的咳了一聲,道:“陳兄說的是,大不了一個死……”
話還未完,突聽一陣森的冷等,傳了過來,這聲音從遠
傳來,但聽卻如在耳邊響起一般。
林寒青心頭微微一震,暗道:這人竟能憑仗他精湛的內功,施展“千裏傳喜”之術,把一聲冷笑傳送入室,武功之高,的確是不可輕視。
快刀童山剛剛稍複鎮靜的神情,突然又變的迷亂起來,掙了陳進的右手,放
向廳外奔去。
林寒青左臂一伸,擋住了童山的去路,喝道:“童兄要到那裏去?”
快刀童山,面目慘白,上氣不接下氣,叫道:“快放開我。”右拳一幌,直對林寒青搗了過去。
林寒青健腕疾翻,一招“金絲纏腕”,扣住了童山右腕脈穴,隨手一指,點了他的穴道,目注秦飛虎朗朗說道:“秦兄請恕在下失禮。”放開腳步,直向廳外行去。
這時,夜幕已垂,星辰微觀,廳外一片寂然,不見半點可疑的事物。
韓士公大步追了出來,道:“兄弟,看到了人麼?”
林寒青道:“沒有,他用千裏傳育之術,把那聲冷笑,送入廳中,感人耳目,武功雖是驚人,但用心卻是詭詐。
忽聽秦飛虎大叫道:“秦某無知,多有開罪,願按先生立下的規法自,先挖雙目,再斷腕拔青。”
林寒青心頭大駭,翻身一躍,重人大廳,只見秦飛虎靠在一張木椅,雙手抱拳,面如死灰,正在向人求饒。
轉目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黑的人,面壁肅立在大廳一角,袖口長垂及地,不言不動。
那大廳角邊,光線暗淡,如不留心,很難看得出來。
林寒青輕輕咳了一聲,道:“閣下能把一聲冷笑,施用‘千裏傳音’之法,送入這大廳之中,足見武功高明。”
那黑人生似未曾聽得兩人之言,仍是靜靜的站著不動。
秦飛虎突然舉步行來,身軀晃動,步後不穩,顯是驚駭過甚,全身都已沒了氣力。
林寒青暗暗歎息一聲,忖道:“這白梅花主人,不知是何許人物,竟然能使這秦飛虎震駭如此?”
那秦飛虎越過林寒青三步後,雙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說道:“在下冒犯大駕,那是罪該萬死,挖目、拔
,皆是咎由自取,但望能恕在下家小之罪,免予追究,秦飛虎縱然是死在九泉之下,那也是感激不盡!”
林寒青突然大行兩步,一把抱起秦飛虎,冷然接道:“閣下可就是那白梅花的主人麼?”
那黑人仍然不言語。
林寒青怒道:“你裝聾作啞,那可不要怪在下得罪了。”揚手一掌,劈了過去。
秦飛虎大爲震驚,慾待出手攔阻,卻已不及。
林寒青心想:這一掌遙擊,掌風極是強猛,那人如不閃避,定將回手封架,那知掌力將要近身之際,那人仍然站在原地不動,有如不知身後有人施襲一般。掌近身側,林寒青心中忽然一動,覺著這等身後施襲,有欠光明,當下一吸真氣,發出的掌力,又陡然收了回來。
只聽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敞主人有一件事,想煩清泰總缥頭代辦!”
敢情這來人並非那白梅花的主人?
秦飛虎聽出來人並非那白梅花的主人,不禁膽子一壯,道:“不知何事?只要我秦某力能所及,無不遵命。”
林寒青本想逼那人轉過身來,瞧瞧他面貌,但聽秦飛虎已和來人接上了話,只好忍了下去。
但聞那黑人道:“這次敝主人傳下梅花令喻,召請天下武林高人。集會徐州,了卻一樁昔年許下的心願,煩請秦總缥頭代爲准備上等酒席五十桌,款待天下英雄!”
秦飛虎道:“區區小事,敢不效勞,只不知幾時應用?”
黑人道:“時間充分得很,三日後正午時分,請把五十桌上等酒席擺在烈婦冢。”
秦飛虎道:“秦某記下了,請上覆資主人,就說秦某得效微勞,極感榮興。”
黑人道:“不可太早送去,亦不可延誤了時刻。”
秦飛虎道:“秦某遵命,決不致有誤貴主人的吩咐!”
黑人道:“敝主人的做事行經,未得允可前,不得安談一句,你是知道的了?”
秦飛虎道:“這個秦某當牢記心中!”……
天馬霜衣第21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