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天馬霜衣第23章上一小節]錯誤,又十分輕談生死,所謂大智者,必具大勇。”
韓士公道:“高論,高論,兄弟這麼一說,老哥哥算是增長了一層見聞,唉!長江後推前
,一代新人勝舊人,眼看你和林兄弟這等少年英雄,實叫我這老哥哥,又是歡喜,又是感慨。”
皇甫岚微微一笑,道:“兄弟只不過隨口亂言了幾句,如何敢當韓兄這等誇獎,倒是那林兄弟……”
韓士公接道:“他怎麼樣?”
皇甫岚道:“他氣宇軒昂,相非常人,如若投身仕途,不失度相之位,如若是混迹武林之中,亦將爲一代宗師身份,還望韓兄多多贊助于他,唉!可惜兄弟父母在堂,不能常年隨他身側,助他創出一番勳業,造福蒼生。”
韓士公奇道:“兄弟,你可精通相人之術?”
皇甫岚道:“家母精于此道,兄弟只不過得蒙指點一二,談不上精通二字……”
微微一頓,又道:“但林兄的內心之中,似必有著一種難言的苦衷,這使他人生中充滿憂郁,如要他振奮雄心,在武林中爭一派宗師身份,勢必要先解去他心中的憂郁之結,這點還得韓兄隨時相勸,如有用得著兄弟之,只要四指寬一封便函,兄弟當盡起六星塘中精銳,兼程趕往候命。”
韓士公道:“自來英雄最相借,你這般對待那林寒青……”
忽聽香菊高聲說道::喂!你們兩個人過來啦,我家小有請。”
韓士公哈哈一笑,道:“兄弟,這小妞兒,說話毫無禮貌,兄弟千萬不要介意……”突然放低了聲音,接道:“不過,她對咱們林兄弟,倒是溫文有禮。”
皇甫岚微微一笑,默然不言。
香菊看兩人神不對,白了一眼,道:“鬼鬼祟祟的不說好話。”
兩人也不理她,大步行了過去。
素梅迎上陣外,說道:“兩位請緊跟我身後入陣,若是走錯了方向,陷入陣中,那可是自找麻煩。”
韓士公心道:“幾根區區的木樁、青竹,難道還真的能擋住人不成?”心中雖是不信,但人卻緊隨那素梅身後而行。
但見素梅在陣中東轉西折,明明是幾乎可到的地方,她卻偏偏繞了兩個大圈子,轉了幾個彎子,進了奇陣中心,只見草地上鋪了一幅紅氈,那白女盤膝坐在氈上,林寒青坐在一側,兩人相距有兩尺多遠。
皇甫岚仔細打量白少女一眼,是人間絕
,除了稍嫌瘦弱些外,無一
不是生的丹青難繪。
韓士公對奇陣阻敵一舉,雖然心中存疑,但對她料事之能,確已大爲驚服,一抱拳道:“姑娘受驚了!”
白女微微一笑,道:“我很好,兩位請坐啦!”
韓士公、皇甫岚,就地坐下,那白女又搶先說道:“那些人被三位逐離此地,決然不肯甘心,我料他們,即將去而後返,此地此刻,不宜和他們正面沖突,特地請三位來此暫避敵鋒……”
目光一轉,投注到皇甫岚的身上,接道:“你受了傷麼?”
皇甫岚道:“適才和強敵動手時,被他們一種外門掌風所傷,但此刻,在下已自覺不礙事了!”
白女搖頭接道:“你用內功,抗拒住那
寒之毒,暫時不能發作,實則
寒滯積
內,再經據戰,或是染患小病,
寒必將趁勢內侵。”
皇甫岚道:“姑娘高見,在下亦知內積存的寒毒未除。”
白女道:“如你肯信任我,我就用金針過穴之法,替你除去
內
寒。”
皇甫岚原本打算返回徐州店中,再請父以內功代爲逐出
內明寒,但聞那白
女自願代爲療治的一番感情,自是不便拒絕,當下笑道:“姑娘盡管出手。”
白女緩緩取過三枚金針,笑道:“一點也不疼,不用害怕。”這兩句話,說的天真
漫,尤帶稚氣。
皇甫岚道:“縱然斷去一臂,在下也自信忍受得住!”
白女揚起手來,分把三枚金針,刺入他左臂“天府”、“白俠”、“尺澤”三穴之中,說道:“你似是通達醫道,竟然把侵入
內的
寒之氣,完全逼入了“手大
肺經”之中,療治起來方便不少。”
皇甫岚道:“略知一二,姑娘見笑。”
白女道:“你好好靜坐一會……”目光一轉,望著韓士公道:“從此刻起,到明日午時之前,你們都不能離開這奇陣了……”
她喘了兩聲,接道:“等一會,定然有很多人在這陣外走動,你們且不可大驚小怪,只管伏在草地之中休息就是,也許還從他們的口中,聽到一些內情。”
韓士公暗道:此刻離去,明天也要來參與這場盛會,多留在這裏一夜也是一樣,說道:“好吧!就依姑娘之見。”
忽聽守在陣門的素梅叫道:“來了咱們得隱起身子。”
皇甫岚突然接口說道:“在下必得趕回徐州城中一行,只怕是難遵姑娘之命。”
白女道:“爲什麼?你定要回到徐州城中一行?”
皇甫岚道:“因爲家父還留在徐州城中,縱然是此行必死,在下也得冒于死萬難而行、”
白女笑道:“我瞧是不用了。”
皇甫岚駭然道:“百善孝爲先,姑娘此言,是何用心?”
白女道:“令尊如若是心懷你的安危,定然會找到烈婦冢來,咱們在此相候于他,接迎他入陣就是。”
皇甫岚道:“如是家父不來呢?”
白女道:“如若是令尊不來,他定然是一位智機絕世,大智大勇的人物,雖然父子情深,他不願輕身涉險,未屆時刻,孤身輕試敵鋒……”語音微微一頓,接道:“你自己想想看,令尊到底會不會來?”
皇甫岚沈吟了一陣又覺兩者皆有可能,竟是拿不定主意,霍然站起身來,拔出臂上金針,道:“多謝姑娘施救,兄弟不願委作預測,就此別過。”
林寒青突然挺身而起,道:“皇甫岚兄我伴你一行。”
皇甫岚搖頭道:“林兄犯不著和我同冒此險,白姑娘說的不錯,如若留在此地,生死各半,闖出去的話,卻是九死一生。”
白女忽然盈盈一笑,道:“你不用勸他,他外貌隨和,內心剛複,看去對人冷漠,實則一腔熱情,他除非忍下不說,如若是話說出口,勸也無用!”
皇甫岚道:“你明白此去凶險異常,爲什麼要他輕身涉險?”
林寒青道:“此乃兄弟之意……”白女笑道:“你們可聽過老僧割肉喂鷹的故事麼?”
皇甫岚道:“你要我們學那老僧,舍身全人,如若在下一己之死,卻能救得天下武林同道,那死我一人,也就夠了,如若在下之死,無補大局,又何苦讓那林兄弟,陪上一條生命。”
白女道:“你這人滿好心嘛……”淡淡一笑,又道:“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皇甫岚道:“這倒要聽聽高見。”
白女道:“你一人之力,決難是那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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