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天馬霜衣第6章上一小節]坐了起來。
果然,一陣響聲過後,石壁間裂廣了一座石門,兩個手執長劍的青少女,舉著一盞燈走了進來。
韓士公霍然站了起來,右臂一伸,疾向那當先而行的青小婢抓了過去。
只聽一陣鐵鏈叮咚之聲,他掌指尚距小婢尺許,鐵鏈已盡,無法抓到。
原來他被鎖之時,早已計算好了,韓士公掌臂伸直仍然相距那石門有著一段距離。
當先都青少女冷哼一聲,回手一劍,橫削過去。
韓士公身軀一轉,疾快的讓過劍勢,鐵鏈叮咚,一掌劈來。
他自知掌指難以觸及對方之身,是以,這一掌暗連內勁劈了出去,一強勁的掌風,直向那兩個青
少婦劈了過去。
鬥室中響起了一片輕嘯,威力似是極爲強大。
兩個青少女齊齊向一側躍開,避開了一記強猛的掌風,掌風擊在石壁上,響起了一陣隆隆的輕震之聲。
林寒青暗暗忖道:這人好深厚的內功。
兩個青少女避開了一擊之後,疾快的沖到了林寒青的身側,說道:“林相公,我家姑娘有命,想請林相公移住一
新居。”
林寒青早已暗中運氣相試,覺出那領身的鐵鏈,堅牢異常,已非自己力能掙斷,擡起頭來,冷冷的看了兩個青少女一眼,默不作聲。
當先一女突然轉過身去,聲對韓士公叱道:“哼!老猴兒,今夜子時,就要提審于你,你如再不答應……”
韓士公怒聲接道:“臭丫頭,老夫是何等人物,豈能屈受幾個婦道人家之命,哼哼!想得老夫答應,那是比登天還難。”
那青少女說道:“你發的什麼狠,只要你能熬受過那殘酷之刑,答不答應,在你了!”
韓士公怒聲道:“老夫豈會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
那青少女冷笑一聲道:“我
眼看到了很多武林高手,在那酷刑之下,喪失了英風豪氣,求死不得,終于苦苦哀告,我不信你是鐵打的金剛,銅鑄羅漢,能夠受得那化骨消肌之苦。”
韓士公厲聲喝道:“臭丫頭!”呼的一掌,劈了過去。
兩個少女已知他掌力雄渾,急急向一側躍避開去。
但見一個青少女,探手從懷中摸出一把鑰匙,伸入石壁間一個縫洞之中,向右轉了三周,呼的一聲輕響,林寒青身上鐵鎖忽然啓開,但那捆在身上的鐵鏈,卻仍然緊緊縛在身上。
林寒青站了起來,抖抖雙手,問道:“你們要帶我到那裏去?”
當先那青少女道:“姑娘吩咐要把林公子送到一
風景幽美的住
去住……”聲音微微一頓,又遭:“我們奉命而來,但望杯公子不要使我們爲難。”
林寒青微一點頭。那當先的青少女提起了紗燈,說道:“咱們走吧!”二女一先一後,扶持著林寒青,舉步向外行去。
林寒青舉手對韓士公一揮,道:“老前輩珍重。”隨同出了石門,一陣軋軋之聲,石門立時閉了起來。
兩個青少女各仗利劍一前一後的扶著林寒青,出了石門,穿行在一條兩尺寬窄的角道中,林寒青身上披著沈重鐵鏈鐵鎖,走起路來,一片叮叮咚咚的響聲。
繞過了幾個彎子,到了一岔道所在,那當先而行的青
少女,突然回過身來,盈盈一笑,說道:“林相公乃聰明之人,最好不要妄生私自逃走之心,唉!那將徒招殺身之禍。”
林寒青冷冷的看了二女一眼,默不作聲。
那說話的青少女,緩緩從懷中摸出一個黑
的布帶接道:“委屈相公,要蒙上你的雙目了。”
林寒青心知無能推,索
緩緩閉上雙眼。
那青少女粉腕揮揚,蒙上了林寒青的眼睛。
林寒青但覺右腕被人牽了起來,大步向前行去,落腳之,急劇的高升,似是在踏行著石階。
突然右手被人一按,停了下來,耳際間響起一個笑之聲,道:“到了,再過片刻工夫,即可解開你臉上蒙的面紗了。”
林寒青只覺身上鐵鏈叮咚的響了一陣,一只手解去了蒙面黑布。
凝目望去,那兩個青少女,已然出門而去,只可見兩個窈窕背影。
這是一座布置雅美,陳設豪華的靜室,一個闊大的敞廳之外,還有一間暗室,室門大開,陳設清晰可見,錦帳繡被,窮極富麗。
林寒青目光轉了幾轉,看天光透了進來,敞廳和內室,各有一座天窗,只是那天窗內外,都有鐵條編織成鐵網網起,看來天窗鐵條,粗如大指,縱有極好的武功,但在腳不著力之,也是難以擰斷,不過,已可確定這座靜室已然高出地面。
這時,室中雖然有天光透入,但卻有些昏暗不明,想來外面當已是黃昏時分。
回顧望去,只見二女走出的室門,仍然敞開,只是七八尺外,就向右側彎去,也不知是否就是通往地下石之門,他入室之時,雙目被緊緊的蒙了起來,也無法分辨來路,想二女臨行之際,留下警言,那座室門又敞開不閉,定是有極利害的埋伏,自己身上還被帶著粗重的鎖鏈手铐,行動甚是不便,倒不如暫時靜坐下來,運氣調息,先行設法弄斷身上的鐵鎖手铐,再冒險逃走不遲,也不進那室內,就在外廳一
壁角坐了下來。
他本待盤膝而坐,運氣調息,那知心神一甯,潛伏心中的諸般愁苦之事,盡皆湧上心頭,聽那知命子口氣之中,隱隱暗示出甚多疑窦,似是周簧的生死,和自己關系甚大,他又想到了自己迷茫的身世,自有記憶以來,日夜都在恩師嚴厲的督促之下,苦苦習練武功,慈母座前,苦讀詩書,但每當他問起父時,都被慈母怒顔喝止。
他想到師父對待自己的神態,督促習武時,故是嚴厲肅穆,但平常總是和顔悅,迹近放任,見到母
時那等恭順尊敬之情,也大大的出了常情之外,年齡漸長,識見逐漸增長,隱隱得知母
不但滿腹經倫,而且亦似身懷絕技,但她卻從不肯和自己談起武功。
正覺思洶湧,突聽橋笑傳來,一個秀美的紅
少女,手中托著木盤,款步行了過來,說道:“適才送上酒飯,都被那老猴兒搶去吃了,相公腹中恐怕早已饑餓得很。”緩緩放下手中木盤。
那木盤上放了一小壺美酒,一盤薄餅,四碟美肴,酒氣芬芳,茶香撲鼻,引得林寒青腹中一陣饑腸辘辘。
那紅小婢俏目轉動,揚起纖指,指著那一盤薄餅笑道:“我們江南人向來食米,但三姑知道相公來自西北道上,恐怕不慣米食,特別
自下廚,做了一盤薄餅,遣差小婢送來。”
林寒青望了那酒菜一眼,暗道:今晚逃走之時,只怕難免要經曆一番惡戰,進點食物,也好長長精神,但見那紅少女站在身旁,瞪眼相看,腹中雖甚饑餓,卻也不好取食。
待了一陣,那紅小婢仍不見林寒青食用,忽然自行斟了一杯酒,倒入口中,又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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