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飛花逐月第3回 秦淮河畔上一小節]
武鳳笑一笑,道:
“肖爺英俊調傥,也是少見的風流人物。”
她臉上的冷漠神漸漸消退,大大的眼睛中,泛起了明亮的光彩,顯然,她對肖寒月的印象很好,正在
下冷漠,防護的外
。
“武鳳姑娘誇獎了,在下……”
進門來只說過一句話的文雀,突然開口,接道:
“肖爺,是不是覺得我們有些放蕩,初度見客,卻少了那一份少女的矜持、羞。”
這番話弦外有音,用意在提醒武風不可動情,同時也說出肖寒月心中的疑問。
肖寒月心中暗道:“文雀這丫頭冷靜、深沈、倒是不可大意,當下笑一笑,道:
“聽小七子說,兩位姑娘都是今日上船,在下卻未想到兩位姑娘竟然坦然之。”
文雀道:
“我們自願進入楊柳舫,作爲歌妓,自然不會有那份被人逼迫的痛苦,目睹花燈耀目,管弦不絕,倒也是另一種生活,心中充滿著好奇之感。”
這是自甘下賤的想法,但肖寒月卻沒有說出來,淡淡一笑,道:
“是姑娘智慧絕人,自有與衆不同的想法!”
文雀歎息一聲,道:
“我們姊,雖然生
批達,不在乎世俗的看法,但走上歌妓這條道路,也需要很大的勇氣,爲此猶豫在三,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道路,個中的利害,早就想清楚了。”
“噢!原來如此……”
肖寒月恍然大悟地道:
“世道崎岖,我想貴姊必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時,垂簾啓動,小七子先探頭進來,瞧了一眼,行了進來,道:
“肖爺,荷花姑娘來了。”
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白綢金繡鑼衫,腰系八寶長裙的姑娘,邁著春風俏步行了過來。
果然是荷花,但荷花,卻已不認識這著光鮮的肖寒月了。
荷花突然停下腳步,看看文雀、武鳳,有些自慚形穢地低下了頭,緩步在一張木椅上坐下。
肖寒月笑一笑,道:
“荷花姑娘。”
“是!妾身荷花。”
她一直低著頭,不敢擡起,繡錦裙,究竟是無法抗拒文雀、武鳳的天香
。
文雀笑一笑,道:
“荷花姊姊,我們是今天初到,不懂規矩,以後,還姊姊指點。
稍解窘態,荷花擡起眼看了文雀、武鳳一眼,道:
“聽小七子說,畫舫上來了兩位,想不到竟是如此的豔
動人,我想不出十天半月的工夫,兩位都將成爲秦准河上的花後、公主,屆時,還要兩位照顧一下我這先入花行的的姊姊了。”
肖寒月暗道:荷花口齒伶俐,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但不知文雀、武鳳和這文雀之間,是否有所關連?
只聽武鳳聲笑道:
“咱們只顧客氣,冷落了肖爺,來,肖爺,我敬你一杯。”
肖寒月舉杯相對,道:
“在下敬三位姑娘。”
四個人剛幹了一杯酒,小七子又鬼頭鬼腦的行了進來,站在肖寒月的身側,一副慾言又止的神態。
肖寒月回顧了小七子一眼,笑道:
“有事嗎?”
“是啊!肖爺,能不能讓文雀、武風去應酬一下黃公子?”
“黃公子是……”
“肖爺……”
小七子放低了聲音,接道:
“黃公子就是應天府王堂的少爺,指名要文雀、武鳳過去陪酒,這兩個丫頭不過是今天才上畫舫,這風聲就傳了出去,可是紙包不住火啊!我已經被他罵了兩次,踢了一腳。”
“那真是難爲你了……”
肖寒月微笑道:
“其實,你用不著找罵挨打的,過來說一聲,把兩位姑娘請過去就是了。”
小七子道:
“謝謝肖爺,謝謝肖爺,你可真是大人大量,應酬一會,我就把她們叫回來還給肖爺。”
肖寒月淡淡一笑。道:
“不用急,要她們多認識一些貴胄豪客。”
小七子聽的愣住了,打量著肖寒月,道:
“肖爺,我小七子在畫舫上幹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過你這種有種風度的豪客……”
肖寒月揮揮手,笑道:
“去吧!小七子,當心去晚了又要挨罵?”
文雀、武鳳四道目光,一齊投注在肖寒月的身上,臉上是一種無可言喻的奇怪表情,緩緩站起身子,隨小子七行了出去。
肖寒月斟了一杯酒,笑道:
“荷花!來,我們喝酒。”
荷花舉杯喝了一口,笑一笑,道:
“肖爺,你一點也不生氣?”
肖寒月怔了一怔,道:
“生氣!爲什麼?”
荷花道:
“文雀、武鳳去應酬別的客人,你一點也不吃醋?”
肖寒月大笑道:
“她們屬于楊柳舫,自然應該爲楊柳舫應酬客人,我爲什麼吃醋?”
荷花歎息一聲,道:
“肖爺,我荷花在風塵中混了五年,見過了三屆秦准花後,她們固然是十分美豔,但如和文雀、武鳳比起來。那就是大見遜,這兩個丫頭,是我這五年來見到畫舫機歌姬中。最出
的人物,但你肖爺,卻是我見到的第一位最好風度的客人。”
肖寒月道;
“一般客人,又會如何?”
荷花道;
“他們不會放人……”
“那不是苦了小七子嗎?”
荷花點點頭,道:
“也可能會鬧出很麻煩的事情……”
肖寒月奇道:
“會鬧出什麼樣的麻煩事情……”
荷花雙目凝住在肖寒月的臉上,瞧了一陣,道:
“肖爺,是不是常到風月場中飲酒尋樂?”
肖寒月心中忖道:難道風月場中,還有什麼特別的規矩不成?口中卻笑一笑,道:
“秦准畫舫,倒是初次見識,至于他……”
荷花接道:
“肖爺是謙和的人,也許惹不出那些麻煩了?”
肖寒月有些明白了,點點頭,道:
“荷花姑娘,你可是指那些爭風吃醋、打架鬧事的麻煩?”
荷花道:
“是!風月場中,龍蛇混雜,有錢的都是大爺、打架鬧事,自屬難免了,所以,每一家,都養了一些保镖、護場的人,不過,這也只能對付一些三流青皮的小混混罷了,真正遇上財雄勢大的人,或是江湖豪客、高手,不是吃足了苦頭,就是噤若寒蟬。”
肖寒月察言觀,荷花似有所指,暗道:這丫頭言語之中,已有破綻,我想法子套套她才行。”
暗定主意,笑一笑,道:
“荷花姑娘,在下既然敢來這等場合,自然也是不怕事的人,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罷了。”
“所以,我說肖爺是最好的客人。”
話已有些入港,肖寒月微微一笑,道:
“荷花,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的事?”
荷花悚然一驚,道:
“沒有,沒有,肖爺,我只是看的太多,心有所感罷了!”
“這就是了……”
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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