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飛花逐月第3回 秦淮河畔上一小節]?
室門迓然而開,張岚和王守義魚貫而入。
趙幽蘭看了兩人一眼,坐著的身子未動,淡淡一笑,道:
“兩位來晚了。”
張岚微微一怔,道:
“人已經走了!”
王守義回顧一眼,道:
“走了,你是說,有人來過,又走了。”
“不錯……”
肖寒月一身淋淋的行了來,接道;
“我看到他人窗子中飛身而出,像一只飛鳥似的,走的好快。”
望著張岚和王守義訝然的神,趙幽蘭未待兩人動問,就把經過說了出來。
她說得很詳細,只聽得張岚、王守義呆在那裏,良久之後,張岚才歎息一聲,道:
“咱們只想到他夜間會來,現在,只不過是剛吃晚飯的時間……”
王守義苦笑一下,接道:
“這一陣大風,幫了他的忙……”
“不!他沒有被淋過,他抓住我的手腕時,手套還是幹的。”
趙幽蘭糾正了王守義的推斷的錯誤。
張岚看了王守義一眼,冷冷地說道:
“那是說,天未黑,他已潛入了這座葯庫中,隱藏了起來,咱們安排的暗中監視著這座葯庫,難道都瞎了眼睛不成?”
王守義:
“我立刻叫他們來,問個明白!”
“算了,這是他們布置上的疏忽,敵人卻膽大心細,選擇了晚餐時那個空隙,好在亡羊補牢,猶未爲晚。”
王守義突然把目光凝注在肖寒月的臉上,道:
“肖兄弟,既然見到了來人穿窗而出爲什麼不同手攔截?”
肖寒月道:
“他走的太快了,我來不及攔截,其實,就算我出手,也是攔截不住。”
張岚道:
“肖老弟,你在外面停了多少時間?”
肖寒月道:
“不算短,我聽到了他和趙姑娘的交談。”
“爲什麼不招呼我們一聲,也許,可以把他抓住。”
“張兄……”
肖寒月解釋道:
“在下自知武功不濟,恐怕行動的時候,發出聲音,激起那人殺機,而且趙姑娘應對的很好,所以,在下一直站在那裏不敢妄動。”
“肖兄弟,怎麼會發覺了那人,趕來這裏?”
王守義追問不舍。
“我沒有發覺敵人,否則,我會先招呼兩位一聲,我只是知道趙姑娘到了葯庫,奇怪她爲什麼不點燈火……”
張岚一揮手,攔住了
王守義,接道:
“在下很慚愧,一點疏忽,幾鑄大錯,肖兄弟亡羊補牢的高見,可否說出來,大家研商一下。”
肖寒月道:
“晚進也正要請教兩位,這一次,不能再有錯失了。”
他說出一番計劃,張岚和王守義都聽的不住點頭,但趙幽蘭卻似別有所思,時而皺眉,時而微笑,不知她想的什麼心事?
由于對張岚、王守義的失望,弱的趙幽蘭,正暗中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以豐富的醫學知識,保護自己和敵人作一決鬥。*
六朝金粉誇古都,無邊風月話秦淮。
明代中葉的秦淮河畔,名動全,是江南風月的精華所在,真是美女競豔,香風十裏,大有江南佳麗盡集于此的美譽。
秦淮風月的特,和別
有些不同,那些江南美女,都住在畫肪之上,畫舫停泊在秦淮河中,每艘畫舫,固然建造的美化輪美奂,畫舫內外的燈火,更是各具匠心,上燈時刻,畫舫上萬燈齊燃,在秦淮河中,排成一道數裏的燈山,明滅閃爍,畫舫之中笙歌不辍,花燈美女,互相映輝,極盡誘惑能事,引得那些王孫公子,巨賈富商,文人騒客,江湖
子,武林大家,不惜幹金買笑,把秦淮風月襯托得金碧輝煌,通宵達旦。
中午時分,秦淮河仍在沈寂之中,數十艘畫舫,排列上,但卻一片靜悄。
少了那點閃亮的燈火,和巧笑倩兮的美女,酒香笙歌,秦淮竟也有安靜的一面。
一艘擺著鴨翅、腳鹵味的小船,輕輕在
上劃動著,駛入河心,遠離了畫舫。
舟的六十左右的灰
老人,照顧鹵昧的,卻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蓬發布衫,高卷著褲管。
灰老人停下雙漿,苦笑一下,道:
“肖老弟,我查問過了……”
“王兄,可有結果?”
敢情這兩個人,竟是王守義和肖寒月所改扮。
停舟的面上,四無鄰船,視野廣闊,兩人可以放心地交談。
王守義歎息一聲,道:
“沒有。那黑人如何混入了葯庫,我那兩個負責監視的捕快,竟然全然不知道。我辦了十幾年的案子,也遇上不少窮凶極惡的匪徒,但都被我繩之以法……”
肖寒月接道:
“也替王兄掙來了這江南第一名捕的聲譽。”
王守義搖搖頭,道:
“也許,十余年掙來的這一點名氣,要斷送在這件案子上了!”
他突然伸手取出一個酒壺,兩只酒杯,斟酒了灑,先幹了一本隨手拿過一只腳,啃了起來。
肖寒月目光轉動,只見一艘梭形快舟,破而來,快逾奔馬,左手端起酒杯,右手取過一個鴨翅膀,道:
“來,大叔,我再敬你一杯。”
梭形快舟,裂開一道痕,由小船四五尺外馳過,激蕩的
花,使小舟左右搖動,橫移兩尺開外。
擡頭望去,快舟已到了五丈開外。
望著那遠去的舟影,王守義道:
“好強的腕力,如不是你配合得好,恐怕咱們已被迫露出了破綻,肖老弟,說你會無江湖經驗,可真叫人難信?唉!千慮一失,我真是有些急湖塗了。”
肖寒月奇道:
“咱們裝扮得像,怎麼引起人家的懷疑呢?”
王守義道;
“咱們來的早了一點,這種賣鹵味、小菜、點心的不船,大都是在畫舫中姑娘起之後出現,要午時過在一點,咱們早來了半個時辰,就是爲一點疏忽,幾乎造成大錯。”
肖寒月點點頭,道:
“這麼說來,對方是一個善于計算,又十分小心的人了。”
“不只是一個人……”
王守義有些憂苦的接道:
“可能是一個組織,肖老弟剛才看到那艘校形快舟了,如若兩臂沒六、七百斤氣力,決無法使梭舟有那種飛馳面的速度,還有那潛入葯庫的黑
人,竟在我兩名精幹地捕快防中,無聲無息的摸了進去……”
肖寒月接道:
“雖然是那陣大雷雨助幫了池,但他提前在晚飯時刻潛了進來,也出了我們的預料之外,我們卻把防護的重點安排在二更之後,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肖老弟,更可怕的是,他們那身武功,我這十幾年捕頭生涯,也遇上過一些武功不錯的盜匪,但像這等高明身手的匪人,卻是未曾遇過。”
“王兄,這方面,小弟恐怕是無能爲力,我雖然也練過拳、掌、劍法,可是……”
“我知道……”
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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