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飛花逐月第3回 秦淮河畔上一小節]她們未必能問出什麼?說不定會害了她們兩條命?”
張岚道:
“對!當心對方殺人滅口。”
王守義點點頭,道:
“肖兄弟說的對,總不能放棄這條線索……”
肖寒月道:
“明訊不如暗查。”
王守義道:
“好!我立刻派人通知張傑、羅镖撤回來。”
張岚目光一驚趙幽蘭,道:
“趙姑娘,叫人准備一點酒菜,我們邊吃邊談,研商個對敵的辦法出來……”
趙百年生活上很舒服,美酒佳肴之外,還有文雀、武鳳兩朵解語花常伴身側,她們美麗健談,善解人意,而且羅很博,對趙百年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
但趙百年卻是過得很痛苦,他不知道住的是什麼地方,室中光線柔和,但完全是人工布設而成,上不見天日,下不見寸草,文雀、武風雖然可人,但也有一定原則,那就是不准趙百年離開居,趙大夫整個活動地方,只是臥室、客廳,不過是方圓數丈之地。
這是囚禁,除了吃飯、睡覺,完全無事可做。
這時,他正小睡醒來,文雀已端起盤果,站在
側,笑道:
“趙大夫,睡醒了,吃點果吧!”
趙百年冷冷看了文雀一眼,翻身下,走入小廳,在一張錦墩上坐了下來。
娉娉婷婷的行過來,文雀臉上帶著柔的微笑,道:
“大夫,是不是今天的心情不好,可要婢子高歌一曲,以解你心中的煩惱?”
望著文雀那豔容
,如花微笑,趙百年強壓下心頭煩躁,長長籲了一口氣,道:
“你的歌喉是很好,可是,我聽的太多了。”
文雀道;
“是。要不要召武鳳來,爲大夫輕舞一番……”
“不用了……”
趙百年冷冷地說道:
“我只想知道,爲什麼要把我囚禁在這裏,此地雖不見日月星辰,估算,大概總有百日之久了吧!”
文雀點點頭,道:
“大夫,這裏有什麼不好呢?”
趙百年深注文雀,緩緩說道:
“你是指你和武鳳……”
文雀接道:
“小妾和武風,奉命侍奉大夫,務求周求,使大夫能忘去煩惱……”
趙百年歎息一聲,道:
“不錯,你和武鳳都是人間殊,只可惜我不是貪戀美
的人。”
文雀雙目中忽現淚光,低聲說道:
“趙先生真是正人君子,妾和武鳳,短裙薄衫,周旋身側,百日相,耳鬓厮磨,先生能不及于亂。妾身內心之中,對先生敬重得很。”
“噢……”
趙百年臉上泛現一抹笑容,道:
“文雀,我知道,你是上有所命,身不由己,貴主人把我囚石禁于此,供應美食、佳釀,又選了你們這種絕世容,腹有才華的美女陪我,顯然是沒有加害之意了。”
文雀沈吟了一陣,道;
“是!大夫是我們主人的貴賓。”
趙百年道:
“我想見見主人,和他當面談談,總可以吧?”
文雀道:
“趙先生,你已經等了百日之久,何必急在一時,請再稍候幾日,主人已有示谕傳下,他近來事務繁忙一些,一有空暇,應會來見先生。”
“還要等多久時間?”
“這個,妾身無法回答,我想應該不會太久了?”
趙百年沈吟不語。
文雀輕輕歎息一聲,道:
“大夫,妾身有幾句不知輕重的話,說出來,希望先生不要見怪?”
趙百年望著文雀,心中忖思:這丫頭年紀大,但對事務的了解,卻是大大的超過了她的年齡,共聰明才智,似不在愛女幽蘭之下,天賦固佳,但後天的培養,亦是大爲重要,沒有十年八年的時間,也無法培養出她這種博學多才、能歌善舞的本領,智以學識爲本,慧以天賦作基,文雀智慧雙全,豈可輕視。
心中念轉,微笑颔首,道:
“文雀姑娘,盡管請說,百年洗耳恭聽。”
“大夫言重了,妾身想請教先生的是,以你絕世醫學,是不是真能使一個人長生不死?”
問話雖然在意料之中,一旦證實,趙百年仍不禁爲之一呆,道:
“什麼人想長生不老?”
“大夫藏錦繡,難道還要賤妾直言麼?”
趙百年歎息一聲,道:
“文雀姑娘,仙道學說,雖見典籍,但舉證空泛,難予采信。”
“大夫,請就醫學上探求結論?”
趙百年道:
“良葯可醫病,或可續命數載,如于求長生不死,縱然是華他重生,扁鵲還魂,也無法配製成這種葯物。”
文雀呆了一呆,垂首不語。
趙百年久不聞回答之聲,忍不住轉頭看去,只見文雀垂螓首,雙眉深鎖,似是正在思索一件大事,心中甚感奇怪,低聲道:
“文雀姑娘,百年說的句句地真實之言。”
文雀輕輕籲一口氣,緩緩擡頭,道:
“大夫。千古艱難是何事?”
趙百年呆了一呆,道:
“唯一死……”
文雀低聲接道:
“讀萬卷書,濟世之用,且莫爲書所愚。”
這幾句話含糊籠統,但卻是似有所指,趙百年竟有些不明所以,呆了一呆,道:
“姑娘,恕百年……”
文雀低聲接道:
“大夫,圖窮匕現,事急從權,賤妾言盡于此,請先生三思。”
這就點鐵成金,意在言中了,趙百年把前後的意思一連貫,立刻明白,是要他從權自保。據實而言,就會丟掉命,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起身一揖;道;
“多謝指教!”
文雀嫣然一笑,道:
“大夫品可敬,賤妾稍盡棉力,但應對之,還要大夫深思熟慮。”
“是是是,百年自會小心應付。”
文雀道:
“大夫請坐,一切如昔,冷傲自負,反使人莫測高深。”
“又得明教,感激不盡……”
趙百年感慨萬端地說道:
“百年如能保一命,都是姑娘指點。”
但聽一陣步履聲響,武鳳忽然急奔而入,急聲叫道:
“文雀,文雀……”
趙百年正襟危坐,文雀卻迎了上去,道:
“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不怕吵了先生?”
武鳳點頭一笑,回顧了趙百年一眼,道:
“大夫,對不住啦!我有重要的事,要和文雀姊姊商量……”
趙百年點點頭,道;
“兩位姑娘請便!”
武鳳和文雀相對低語一陣。趙百年閉上雙目,心中思想著文雀之言。要用一種什麼樣的兌法,才能保住命,而又不能不失去自己的尊嚴……
苟全命于威迫之下,說不得實,只有從權用術,欺之以方了。
但聽文雀甜的聲音說道:
“大夫,賤妾要告別了。”
“什麼?”
趙百年霍然睜開了眼睛,道:
“你要告別了?”
經過了一番深切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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