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飛花逐月第6回 蛇頭白羽箭上一小節]楚,再說張見這樣大旗鼓的幹法,勢必一下子鬧的轟動江湖,就算憑借張兄在武林中的人望,請了很多武林高手來,又到那裏去找白羽令門中人?”
張岚心中忖:是啊!我總不能帶他們去烏巷七王爺的府中搜查吧?王守義道:“常九說得對,張兄,這件事,在沒有完全證明之前,還不宜傳揚出去。”
張岚點點頭,道:“好!找出一個可行之法,張某萬死不辭!”
常九道:“諸位都有追查落石出之心,我常九也只好認命,不過,密室在王府之中,不論明搜暗追,都無法瞞過王府中人,這件事,是否要禀明七王爺呢?”
張岚沈吟了一陣,道:“在王府之中,破山、挖地,實在很難啓齒,你如有把握找出地道所在,倒不如夜間下手,待找出了地道,再去禀明王爺不遲。”
王守義低聲道:“常兄,你說那地道在王府花園的圍牆邊?”
“不錯!”
王守義道:“這麼說來,那地下密道,可能通到楊尚書的宅院,也可能通到李將軍的府第。”
常九微微一笑,道:“對!在下倒未想到,還是你這種做官的人,想得周到。”
王守義笑一笑,道:“你終于知道做官之人的厲害了吧!我再指點你一招,你看是不是更厲害?……”
常九道:“說你胖,你就喘了,說出來聽聽,再自我陶醉不遲。”
王守義道:“既然地點在王府圍牆之側,可不可以在王府外面,挖一條地道進去。”
常九道:“辦法不法,不過,那中間有一條巷道,而且,不停有兵丁巡行……”
王守義接道:“這就要看看我這做官人的本領了,不用你擔心,問題是什麼時候下手最好,而且,你要估算十分正確,我們不能挖了很長時間,還找不到地道。”
常九閉上雙目,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睜開眼睛,道:“可以,有兩個時辰的光景,我保證可以挖出地道,爲了行動秘密,最好夜間下手。”
王守義道:“什麼人去?人和張兄研究一下,我現在就去安排,初更時分動手。”
常九道:“不!時間要提前,今夜無月,天一黑就動手,二更之前,要找出地道,就常某人昨夜見聞,地道傳出行動聲音,都在三更左右。”
王守義點點頭,道:“好!常兄,要不要再去查看一下烏巷中的形勢?”
常九道:“姓常的沒有別的本領,就是記憶的能力很好,烏巷和王府花園內外的形勢,早已熟記于區區的
中了。”
王守義回顧了一眼,欠身說道:“張兄,一切仰伏了,人手方面,請張兄調派,兄弟去和巡守營打個交道。”
張岚道:“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由在座之人行動,不用再調動別的人了。”
趙幽蘭站起身子,微微一笑,道:“諸位昨夜奔走終宵,今夜還要行動,用過酒飯,請各位回房中休息一下,諸位的臥室,我早已吩咐丫環們整理過了,大恩不言謝,晚輩心領了。”
肖寒月回到臥室的時候,趙幽蘭早已在室中等候。
這幾天,肖寒月奔走忙碌,兩人連面都沒有見過,彼此之間,似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談一下。
肖寒月最關心的是趙姑娘的安全,花軒中人多不便,現在雅室中只有兩人,立刻說道:“看到你安然無恙,心中十分高興,但對放高手衆多。防範不易,單憑張傑、羅镖,和一些捕快,只怕能力不夠……”
趙幽蘭微顯蒼白的臉上綻開了一抹歡愉的微笑,道:“你真的這麼關心我?”
話一經重複,不是變了味,就中味道更濃,肖寒月沒來由的臉上一熱,點點頭對趙幽蘭一個微笑。
趙幽蘭的心情有似乎是更愉快了,低聲說道:“別爲我擔心,事實上,趙府中這些森嚴的防護,擋不住人家……”
肖寒月吃了一驚,接道:“你是說,對方已摸進了趙府?”
“是!而且是草木不驚,守護趙府的人,都不知道……”
“你?”
肖寒月焦急的道:“見了他們。”
“他們進不了我住的跨院,小不會武功,目光不濟,只能看到一個全身黑
的人影。”
“嗯!不錯,除了白龍之外,他們夜間行動都是這個裝扮。”趙幽蘭接道:“肖兄,這件事,最好先不要告訴他們。”
肖寒月道:“重重戒備之下,敵人進府兩次,竟未發覺,告訴他們,也是無用,不過,此非善地,你……”
“小有保命之法,趙神醫的女兒,雖不會武,但會用葯,葯物可以傷人……”
肖寒月見過她配製*葯的神奇,象侯玄那樣的人,都被一下子迷倒,但對方如有防備,以趙幽蘭纖纖弱質,縱有天下最好的*葯,也無法施展。
似乎是看出了肖寒月的心意,不待開口,趙幽蘭已搶先說道:“肖兄,葯有千種,用途何止一端,小正在試驗用葯物培養一種克敵的動物出來……”
語聲一頓,長長歎息一聲,接道:“只可惜,醫術、葯物,未能用于救命、治病的正途。小心中實有愧咎,但爲了保命求生,也是無可奈何了。”肖寒月心中大奇道:“用葯物能使人府高手知難而退,又要用葯物培養出一種能克敵的動物,真是前所未聞,看來,任何一門學問,到了極致,都會生出正反之用,
能載舟,亦能覆舟,技藝無正邪,端在人爲了。”
盡管他心中疑問重重,但卻未再追問。
趙幽蘭也未再說明,也許是用于保命的隱密,不便輕易泄漏出來,扭轉話題,說道:“肖兄,另有一樁奇怪的事,小想訴肖兄?”
肖寒月這數日間鬥白龍,人王府尋地道,驚見王府夜行人的出現,想不到守在家中的趙幽蘭,竟也有著驚天動地之變,當下點頭,道:“我這廂洗耳恭聽。”
趙幽蘭道:“你在花軒之中,可曾覺得缺少什麼?”
肖寒月沈吟了一陣,道:“畫聖吳道子的衆星捧月圖?”
“對!我把它取了下來,就收藏在肖兄的桌鬥之中,有暇時間,不妨取出來仔細地瞧瞧,看你能不能瞧出個中之妙?”
肖寒月道:“一代畫聖的手筆,自有非凡之……”
“我說的不是畫的好壞、價值……”
趙幽蘭慧黠地說:“是畫中玄妙,我如告訴你,那你就失去了一份尋找玄妙的樂趣,肖兄,家父失蹤了幾個月來,我好象過了幾十年一樣,過去不懂的事,現在都懂了……”
肖寒月歎道:“憂患使人早熟,姑娘和在下初之時,確有很大的不同。”
趙幽蘭道:“是不是少了一份天真爛漫,純純的少女情懷?”
肖寒月道:“卻多了一份穩健、成熟的風韻,曆險如夷的豪氣,幽蘭姑娘,我實在很佩服你,以人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身在驚濤駭
的江湖險惡中,竟能如此的沈著。”
趙幽蘭嫣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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