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飛花逐月第6回 蛇頭白羽箭上一小節],楊、李二府,如果有人報案說,家裏有了飛賊,黃知府一定會派我出動抓人……”
常九道:“好啊!我來金陵,可是你和張兄傳訊邀我來的,現在,你把我當飛賊看,這是什麼世界呀!可真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哪!”
肖寒月笑一笑,道:“王兄,如若七王爺還支持這件事呢?”
王守義道:“那就好辦了,七王爺如肯撐腰,一應天府會全力以赴。”
但聞步履步聲響,賞花軒木門被人推開,趙幽蘭一身黑,緩步行了進來。
這時,正是子夜時分。
張岚怔了一怔,道:“趙姑娘,還沒有休息?”
趙幽蘭笑道:“諸位爲家父的事,日夜辛勞,幽蘭心中十分不安,適才不廚准備了幾樣小菜,以供諸位霄夜,杏花,把霄夜送上來!”
杏花、趙福應聲而入,擺好酒菜,悄然退下。
趙幽蘭伸手拉過一張木椅,在肖寒月的身側坐下。
室中立刻靜了下來,群豪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趙幽蘭若有所覺的,道:“諸位可是要商談什麼?賤妾不便參與……”
肖寒月接道:“我們確是遇上一些難題,正在研究對策……”
突然住口,凝神傾聽一陣,接道:“王兄,這花園之中,可有巡夜的人?”
王守義道:“有……不過……”
但聞一聲淒厲的慘叫,傳入耳際,拖著長長的余音,劃空而去。
張岚道:“來人已近花軒三丈之內了。”
何剛、韓怕虎同時離位而起,飛撲花軒室外。
常九道:“應該有兩個人,我還以爲是王兄埋在花軒附近的暗樁,沒有理會……”
地鼠門中,果然有異于常人的警覺。
這時,何剛、韓伯虎已擡著一個身著黑夜行勁裝,背
單刀,頭上戴著一頂特製帽子的大漢,行了進來,帽子遮住了頭臉,只露出兩只眼睛。
何剛放下了黑大漢,道:“這家夥受了傷,躺在三丈左右的花叢下面。”
王守義奇道:“什麼人傷了他?”
他心中明白,絕不是他派在趙府中巡夜的捕快們下的手,因爲,這黑人全身不見外傷。
但聞人聲吵雜,十幾個捕快,弓下弦,刀出鞘地跑了過來。
大概是,那聲慘叫驚動了這些巡夜捕快,趕來查看。
王守義揮揮手,喝令捕快退下。
張岚緩緩行到了那黑人的身前,拉下特製的帽子,道:“服毒自絕?”
燈火下,只見那黑人面上泛起了一層黑氣,果然是中毒之征。
常九翻動了地黑人的身子查看一陣,道:“全身不見傷,又不像被人點了穴道,更沒有自絕的理由……”
王守義接道:“死了沒有?”
常九搖搖頭,道:“好像還活著?”
肖寒月道:“趙姑娘,能不能瞧出來他中的什麼毒?”
趙幽蘭站起身子,行近黑人,瞄了一眼,道:“不要緊,吃點葯就會醒過來……”
取出一個玉瓶,交給肖寒月,接道:“服用一粒。”
肖寒月打開瓶塞,倒出一粒紅丸丹,雖非什麼靈丹妙葯,但可解十幾種毒
,就算葯不對症,服下也不會傷人。”
肖寒月未再多問,收好玉瓶。
常九已由肖寒月的手中,取過丹九,右手捏開那黑人的牙關,把丹九投入黑
人的口中。
片刻工夫,黑人忽然挺身坐了起來。
似乎是都未料到,趙幽蘭的葯物,竟有如此的神效,常九及時出手,在那黑人的神志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點了他三
穴道。
就這一陣工夫,那人臉上的黑氣,已然消失不見。
“好葯!看來幽蘭姑娘的醫術,似不在令尊之下了。”
張岚贊美地說。
趙幽蘭神情平靜,對張岚的贊美之言,沒有喜悅,也未謙辭。她有了很大的改變,只不過,張岚、王守義也未發覺罷了。
常九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望著黑人,道:“只要回答我三句話,我就放了你……”
黑人道:“我只想知道,你們用什麼方法傷了我?”
常九微微一怔道:“你不知道?”
事實上,常九,張岚等在場之人,都不知道,這黑人,是怎麼暈倒在花叢之下。
黑人道:“我從來沒有見那樣的暗器……”
常九接道:“你總算開了眼界。”
黑人道:“能不能告訴我,那是什麼暗器,來的是那樣無聲無息?”
常九道:“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我們的問話……”
黑人搖搖頭,道:“我不能回答你們什麼,因爲,我知道的不多……”
王守義道:“盡你所能吧!”
常九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受傷的經過嗎?”
黑人苦笑一下,道:“看來,你們是不會告訴我了,我相信,我們掩蔽的很好,我受過這種特殊的,居然被你們發覺了,而且,在我們高度的警覺中,會傷在一種神秘的暗器之下。”
王守義道:“你們來了幾個人?”
黑人道:“兩個。”
王守義道:“目的呢?”
“擄走趙姑娘,如果無法捉到活的,那就殺了她。”
王守義怒道:“趙姑娘和你何怨何仇,爲什麼要殺她,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
黑人苦笑一下道:“我們是奉命行事,既然失手被擒,如何
置我,悉聽尊便了。”說完,閉上雙目,神
平靜,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
趙幽蘭突然口道:.“你們根本不認識我,如何對我下手?”
黑人睜開眼睛,打量了趙幽蘭一陣,道:“我們看過你的畫像,而且畫得很像,就和你本人一樣。”
肖寒月道:“你認識白龍?”
黑人道:“龍白……”
沈思了一陣,搖搖頭道:“不認識,我認識的人很少,就算我們在一起學藝的人,彼此之間也保持了相當的距離。”
常九道:“我明白了,你們只是被人訓練成一批神秘的殺手。”
“黑人點點頭,流下兩行淚
,又閉上了雙目。”
肖寒月道:“他能留出淚來,證明他良知未泯,對這種殺手的生涯,十分厭惡。”
張岚道:“好!先把他關起來。”
趙幽蘭輕輕歎息一聲,道:“人與人之間,爲什麼要如此的相殘,而且,彼此之間無怨無仇,相距卻又是那麼的遙遠。”
張岚道:“懷壁其罪啊!姑娘,令尊的絕世醫術,是招來這場大禍的原因。”
“我爹因醫術精湛,招來大禍,但他們派人來殺我,又是爲了什麼呢?”
張岚一下子被問住了,幸好王守義接了口,道:“姑娘,這要怪案子追得太緊,對方大概想釜底抽薪,一了百了。”
肖寒月神情肅然的道:“殺人滅口,禍連一家,當真是其心可誅了。”
王守義臉上一熱,道:“所以咱們要全力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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