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飛花逐月第8回 楊府探秘上一小節]人隨劍轉,斜斜劈出,斬下了別一個黑人的右臂。
這黑刀客正逼得韓伯虎險象環生,被肖寒月一劍斷臂,尚未所覺,右手仍然攻向韓怕虎,鮮血噴射了韓伯虎的前
,韓伯虎一劍直刺,穿喉而過。
肖寒月出三劍,傷了三個黑刀客,飛身一躍,撲向猛攻常九的黑
刀客。
他不顧暗襲,大喝一聲:“看劍!”
黑刀客疾轉身軀,一刀對刺過來。
雙方面勢道都極快速,刀、劍對刺,很可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王守義、韓怕虎看得呆住了。
刀、劍相錯的一刹那間,肖寒月劍勢忽然一擺,竟把黑人長刀封到外面,長劍穿肩而過,但兩人身軀卻已快撞在一起,肖寒月左掌拍出,擊在了黑
人的前
之上。
王守義、韓怕虎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黑人已倒飛出七作廢八尺外。
常九更是早已留心,一直想看出肖寒月的劍路,但他全神貫注,還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舉手投足之間,連傷四人,肖寒月目光又轉到圍攻譚三站的刀客身上。
這時,突然響起了一聲鷹鳴之聲,圍攻白發龍女的三個人,忽然收刀一躍,退出丈外,去如流失,消失在圍牆之外。
他們來自何,沒有清楚地瞧見,但他們去時躍出圍牆,那顯示別有用心,不讓人發覺他們的來路去向了。
肖寒月等緩步行進了譚三姑的身邊,王守義道:“老前輩受傷了?”
譚三姑道:“被他們劃了一刀。”
王守義取出袋中的白紗、葯物,替譚三姑包紮起傷勢,才發覺竟然不輕,刀口有三寸多長,四分多深,上身羅衫全爲鮮血透。
譚三姑微閉雙目,調息了一陣,才睜開以目,道:“厲害呀!這一戰,我們沒有人受到傷害,總算是僥幸了。”
韓伯虎道:“如果不是肖兄,只怕我們都已作了刀下之鬼。”
譚三姑道:“這些人骠悍凶厲,不畏生死,只救傷敵,老身行走江湖數十年,從未看到過這樣的人物,息隱複出,竟然又大開了一次眼界。”
王守義目光中露出無限敬佩,望了肖寒月一眼,道:“但肖兄弟卻一劍傷敵,出手四次,傷了他們四個。”
譚三姑點點頭,道:“有沒有留下活口……”
“沒有,常某已經查看過了,兩上被擊殺,兩個受傷後,自絕而死。”
肖寒月道:“天近五更,老前輩又受了傷,咱們回去休息一下,明晚上再來如何?”
譚三姑點點頭。
中午時分,王守義、韓怕虎、張岚、常九都已聚在趙府的賞花軒中。
這地方,已經成了幾人商談要事的集會所在,但譚三始和肖寒月卻未參與。
張岚聽到了昨夜搏殺情況,心中大爲震動,敵人的勢力強大,顯然非已方實力能敵,雖然有譚三站和肖寒月兩大絕頂高手,但力量究屬單薄,很難抗拒對方人人善戰的強大組合。
但韓怕虎卻是津津樂道肖寒月的奇奧劍法,也提出了心中疑問,怎麼在和那樣骠悍的高手對陣中,能夠劍劍都不落空,一出手就傷了敵人,似乎已超越武功的範疇,是不是有些奇怪?王守義點點頭,道:“不錯,是有些不可思議,肖兄弟的劍法,沒有連貫的變化,沒有相接的招數,刺出一劍就是一劍,大背了武學常情,嚴格說,那不算什麼劍法,怎會有那麼強大的威力?”
張岚沈吟不語。
他有著和王守義相同的疑問?自是無法解答這個問題。
常九忍不住了,輕輕咳了聲,道:“練劍有成者,能夠一劍化千鋒,潑不入,但到了至高的境界,就會返璞歸真,千鋒集一,那一劍之中,含有著無數變化,只要稍有破綻,就能乘虛而入,事實上,任何劍法、刀招都有防守上的破綻,肖公子的劍法,大概是已到了這種境界。”
“不完全對……”
譚三始緩步行入了花軒。
她雖然失血甚多,但內功精深,經過了半天的坐息休養,已然疲態盡失,精神奕奕。
張岚等站起身子,拱手讓坐。
譚三姑也不客氣,先行坐下,才示意群豪落坐,笑一笑道:“肖公子練的劍勢變化,貫穿全局……”
韓怕虎接道:“老前輩,咱們人手少,而且又遇上了江湖從未聞聽的詭異強敵,如果肖公子肯把他的劍招,傳一個兩招出來,咱們人人都有了克敵之能,不用再邀人助拳,就可以抗敵了。”
譚三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怕虎怔了怔,道:“爲什麼?是肖公子隱技自珍,還是咱們的天份不夠,但他的劍招既不相貫連,就算咱們不及肖公子的天份,但一番苦功,練成了一招、兩招,大概總還可以吧!”
張岚、王守義等都未阻止韓怕虎,事實上,他們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出必傷人的劍招,練成了一招、兩招,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練武的人,那一個不想追求這等境界。
譚三姑搖搖頭笑道:“肖公子襟廣闊,絕不隱技,事實上,他已經傳過各位一招了,不知韓兄弟把那招‘風雷並發’練到什麼程度了??韓怕虎臉一熱,道:“我……”
“不用難過,連我也練不熟翻,事實上,我們永遠沒有辦法練到和肖公子一樣的境界。”
張岚心中不眼,接道:“這又爲了什麼?一年、兩年不行,難道十年八年也練不好一招劍嗎?”
譚三站身經昨夜一戰,人也變的大爲和氣,淡淡一笑,道:“劍帝創出他的七煞劍招,配合了他練的內功、目力和一種奇妙的步法,所以,才能劍出傷人,那一劍之內,已揉合了劍帝的才慧、厲練,和他特異的內功成就,實是玄妙無方,我的肖公子的內功可能已到了任、督二脈相通的成就,也許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張岚道:“打通任、督二脈,沒有三五十年修爲,恐怕不太可能。”
“別人不能,但劍帝能……”
譚三姑說:“他一生未收弟子,忽然收了肖公子這麼一個傳人,必是難棄肖公子的天賦才資,老身說他任、督二脈已通,並非猜測之言,常言說他輕輕一掌,震飛一個黑刀客的身軀,老身就算全力施爲,也未必能夠辦到。”
張岚道:“這中間還有如此的學問,得承前輩指點,使晚輩茅塞頓打了。”
韓怕虎歎息一聲,道:“看來一個人的命運,當真是早有注定,後天的努力、苦學,很難有所突破了。”
“半由天賦,半由只……”
譚三站說:“韓老弟,各有緣遇,莫羨人,劍帝如還活著,應該有一百多歲了,這麼多年來,就看上了一個肖寒月,以劍帝的嚴苛,也是不完全看上他天賦習武的資質,這中間的遇合,還得肖公子純厚之、智慧、學識,樣樣符合才行,你肯用功上進的天
,老身倒是有些憐愛了……”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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