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飛花逐月第9回 銀月飛霜上一小節]雪寒冰中浸泡了很久一般,竟然是涼透肌膚。
張岚、常九疾行而至,道:“肖兄弟……”
譚三姑接道:“快!熄去燈火,抱他回房中。”
張岚一把抱起肖寒月,張傑、羅镖也同時熄去了燈火。
肖寒月沒有被送回臥室,卻被帶入了賞花軒。
花軒中原來有一張休息的軟。
肖寒月被放到軟上時,一張臉已變成了青白的顔
,雙目緊閉,人也似暈了過去。
常九伸手一按肖寒月的前額,只覺如觸鐵石,一片冰涼,大吃一驚,道:“譚前輩見識廣搏,可知他中的什麼毒功?”
譚三姑道:“就老身所知,北海寒叟,有一種玄冰掌,傷人之後,全身冰寒,但發作也沒有這麼一個快法。”
常九道:“不是玄冰掌,以肖兄弟內功之精深,就算中了一記玄冰掌,決不會這麼快地暈迷過去。”
張岚道:“請趙姑娘來看看,她家學淵源,聽說已得趙大夫七成真傳。”常九道:“那就快去請啊!”
張岚應了一聲,奔出花軒。
譚三姑沈吟了一陣,道:“那一位看清楚了肖公子和白玉仙動手的情形?”
常九道:“我看他們似乎拚了一掌!”
譚三站道:“難道就傷在那互拚一掌之下?”
常九道:“但肖兄弟傷後反擊,白玉仙似乎也受了重創。”
譚三姑道:“但內公子硬撐著沒有倒下去,才使白玉仙震驚而退,如果……”
長歎一聲,未說下去。
其實,用不著說下去,如若肖寒月受傷倒下,趙府中人,誰還能是白玉仙的敵手?常九籲一口氣,道:“常某久年在江湖上走動,自信江湖上有點名氣的人,我就算沒見過,也該聽過,但那白玉仙,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譚三姑道:“老身也想不出來,天下有白家這麼一門人物。”
常九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道:“老前輩是不是覺著有些奇怪?”
譚三姑道:“什麼事?”
常九道:“白龍一向自視極高,但對白玉仙似乎極爲恭順,似乎那白玉仙的身份,尤在白龍之上。”
譚三姑沈吟了一陣,道:“兩個人都姓自,會不會是一家人呢?”
談話之間,張岚帶著趙幽蘭匆匆行了過來。
趙幽蘭臉蒼白,但精神很好,舉止間,也表現出了對肖寒月的極度關心,人人花軒,立刻奔到軟
之前,仔細查看起來。
趙幽蘭端起燭臺,使趙幽蘭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仔細的查看肖寒月之後,趙幽蘭嚴肅的神情,變得有些茫然,道:“中了寒毒,但他傷在什麼地方呢?”
張岚心中暗道:“看來,女兒究竟不如父,趙百年如在此地,定有解救之法。常九道:“肖公子和人對掌受傷,應該傷在右手。”
趙幽蘭又抓起肖寒月的右手瞧了一陣,搖搖頭,道:“右手無傷……”
心中突然一動,卷起了肖寒月的右手袖。
只見肖寒月右小臂上,果然有兩個細小的黑點,只有針孔大小,不留心很難看得出來。
幸好,趙幽蘭很細心。
伸出纖纖玉手,在兩點小黑點上按了又按,趙幽蘭才歎口氣,道:“是這裏了,只不知他用的什麼暗器,射入肖寒月肖公子的右臂之中。”
譚三姑微微一怔,道:“怎麼?是暗器,不是掌力?”
趙幽蘭道:“晚進不會武功,不過,我知肖公子的內力很精深,只是寒毒掌力,他不會傷的如此之重。”
常九道:“有沒有救治的辦法?”
趙幽蘭點點頭,道:“有,不過,我希望先了解他在什麼歹毒暗器之下,方能對證下葯,使他早些複元,否則,就算退了他的寒毒,也是無濟于事。”
譚三姑道:“就老身所見,他們是對了一掌,那丫頭並未打出暗器。”
“應該是一種非常細小的暗器……”趙幽蘭說:“那種細小如發絲一般,暗器上有極爲強烈的寒毒,或是先爲暗器所傷,後遭寒毒侵入。”
趙幽蘭道:“趙姑娘,常某走了數十年的江湖,還從未遇過這麼厲害的寒毒奇功,不管肖兄弟是怎麼傷的,在下覺著應該先想辦法救醒他,再作道理。”
趙幽蘭沈吟了一陣,點點頭,道:“我去准備一下。”
轉身向外行去。
望著趙幽蘭的背影消失,譚三姑歎息一聲,道:“張兄,常兄,請仔細想想看,當今武林之上,有什麼暗器,帶著如此沈重的寒毒?”
張岚搖搖頭,常九凝目沈思了一陣,道:“想不出來”
一直未開口的王守義道:“在下想到了一種暗器,不知道是不是對?”
張岚道:“說出來聽聽吧!”
王守義:“我聽說江湖上有一種暗器叫冰魄寒珠,不知道肖兄弟,是不是傷在了這種暗器之下?”
譚三姑一皺眉頭,道:“冰魄寒珠!王總捕頭在那裏聽到過的?”
以她潭三姑見識之廣,顯然並沒有聽過這種暗器。
王守義道:“三年前在下破過一件案子,死者是一位年輕的大姑娘,全身赤躶,頭發也被人扯斷了很多,似是遭強暴而死,但全身找不出致命傷痕,整個人似是在冰雪中冷凍過一般,僵硬、冷白,就像肖兄弟現在的情形一樣……”
常九接道:“你怎知是傷在冰魄寒珠之下呢?”
王守義道:“本來不知道,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致死傷痕,只好把屍暫存,我請教過金陵各家大镖局中的镖師,都說不出那姑娘傷在什麼毒功之下,直到半年後,來了個走方郎中,爲人診病,因診金不合,鬧了起來,帶到府衙,案子不大,只是幾句口角之爭,我放了他,他告訴我冰魄寒珠傷人之後,屍
像冰凍一般,要七天之後,冷毒消退,才會複常。”
常九道:“那時受傷的人,是死的還是活的?”
王守義道:“自然是死的了。”
譚三姑道:“那暗器有多大?”
王守義道:“小如小米的米粒,大也不過黃豆一般。”
譚三姑道:“王總捕頭看過沒有?”
王守義搖搖頭,道:“沒有。”
這時,趙幽蘭正行入花軒,身後,多了一個杏花,杏花提著一個壺,和一個瓷盆,趙幽蘭卻提一個葯箱子。
壺中倒入瓷盆,仍然冒著騰騰熱氣,趙幽蘭打開了葯箱,取出一塊白布,浸入
中,先在肖寒月右肘上,刺入兩枚銀針,才用熱巾洗拭小臂上兩個黑點。
三次之後,熱拂拭有肌膚變目正常,已可清晰的看出來,那是兩個小小的傷口。
趙幽蘭移近燭火,仔細的瞧看傷口,沈思不語。
常九忍不住,低聲說道:“姑娘,還不下葯,在猶豫什麼?”
趙幽蘭道:“我的經驗不足,請諸位仔細看一下,這兩個傷口,是不是針傷?”
常九、張岚都低頭看去,那傷口也只有一個針孔大小,但張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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