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簡單,解決了江湖上一位絕世高手,四大捕頭,卻看得眼珠子差點扭傷。
“總捕頭!你殺了黃龍,奪過了蛇頭劍。”岑嘯虎道:
“有沒有受到傷害呢?”
“也殺了陸地神魔宮奇,人還是好好的呀!”程小蝶笑著說。
岑嘯虎心中慚愧,暗道:一直認爲他是我們此中的累贅,卻不料她武功如此之高,擊敗黃龍,奪取蛇頭劍。我們四大捕頭合力應敵,也未必能夠辦到,計殺陸地神魔于全無戒備之中,是位才女啊!文武雙全的一代才女啊!
小文、小雅已揮劍向廠衛沖殺過去,四大捕頭也開始全力沖殺。
少了一個陸地神魔的羁絆、威協,四大捕頭完全變了樣子,像開柙的四只猛虎,刀、劍和文昌筆,特別顯出功夫來,一陣猛攻急殺,廠衛急潰而逃,倒有十之七、八,被放倒雪地中。
這場血腥的屠殺,東廠南、北合圍的堵劫計完全失敗了。
程小蝶回顧了譚文遠一眼,道:“你看,東廠還有多少力量?”
“這一次的實力損失,應該將近一半。”譚文遠道:“青龍旗損失一位主力大檔頭,一半實力漬散了。白虎旗下更嚴重,旗長陸地神魔戰死,也有一半的廠衛損失。”
聽得譚文遠分析了東廠的損失,四大捕頭,有點慚愧。一個镖局的總缥頭,對東廠如此了解,爲什麼過去不去找他請教合作。
“強龍不壓地頭蛇呀!”吳鐵歎口氣道:“這一方面,我們忽略了。”
“譚總镖頭,護镖南下的工作,宣布結束!”程小蝶道:“再送我們回北京,我們再出七千兩銀子,如何?”
“開玩笑啊!總捕頭。”譚文遠道:“我和四位镖頭商量過,正准備把你們付的七千兩銀子退回一半……”
“不用退了,你救過我,也救了四大捕頭,這一回,算我們付的救命費吧!”
“這就越說越遠了。”譚文遠道:“是你總捕頭救了我們镖局的,我們想幫忙,卻是有心無力。”
“你幫了大忙。”程小蝶道:“你提醒我黃龍的蛇頭劍中藏有毒針,我才想了傷他的辦法。你告訴我陸地神魔是江湖上有數的絕頂高手之一,練過金鍾罩,刀槍不入,我才想出了殺他的方法,攻其不備。這算不算幫了我們的大忙呢?”
譚文遠想一想,沈吟不語。
“現在,還要再請譚總镖頭幫一次忙。”程小蝶道:“希望總镖頭不要保留,知無不言。”
“先說說看!”譚文遠道:“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北京城是天子腳下,王侯公卿,各有秘密,情勢複雜得很,也有許多我不知道的事。”
“宮廷中韓貴妃的血案,聽人說過嗎?”
譚文遠道:“這件事坊間已有傳聞,倒是聽過!”
“坊間怎麼說?”
譚文遠道:“民間的傳說有兩種,一是東廠故意陷害楊尚書,准備奪取刑部的法權,故意造成血案,主謀人是領導東廠的汪公公!”
“以東廠高人之多。”程小蝶道:“策劃一個密室命案,倒非難事。那第二個又是什麼傳說?”
譚文遠道:“那就有些傳奇了。韓貴妃的母,是一位蒙旗的公主,皇宮淪落,嫁做漢人婦。所以韓貴妃兼具兩族之長,其美非凡,而且生具異禀,
第間別有一功……”
突然,住口不說了。
“很動人啊!”程小蝶道:“爲什麼不說下去了!”
“有汙尊聽啊!”譚文遠道:“民間傳說,甚爲粗俗,不堪入耳!”
“辦刑案,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我還檢查過韓貴妃的屍!”程小蝶道:“不用顧忌,有什麼,就說什麼?”
“死者根本不是韓貴妃,自然是查不出什麼了。”譚文遠似是自知說漏了嘴,急急住口不言。
程小蝶震動了,坊間的傳言,似是比官方的文書記載,更有價值。
四大捕頭也震動了,他們覺得譚文遠聽到的傳說,比他查到的重要十倍。
“只此兩樁消息,價值就不止七千兩銀子。”程小蝶道:“譚總镖頭,送我們回北京,我們在車上詳談。”
于是,第二篷車上,擠了六個人,四大捕頭、程小蝶和譚文遠。
小文、小雅不能和四大捕頭爭,只好坐在另一輛車上了。
六個趟子手,和四位镖師,仍然騎馬護從。
四大捕頭目睹程小蝶計殺陸地神魔的手段,也想像出她擊敗大檔頭黃龍的神勇,對她就更爲敬重了。
尤其是吳鐵和岑嘯虎,原來認爲程小蝶是他們這一行人的拖累,但卻是被她救了
命。
如若陸地神魔不死,當時,四大捕頭都有著一種氣力將盡的感覺,再支持一百招,非死于它奇的手中不可。
只不過,吳鐵、岑嘯虎心中有愧,這感覺就特別強烈。
“總镖頭,真的韓貴妃呢?”程小蝶道:“躲到哪裏去了?”
“沒有離開北京城!”譚文遠道:“大雪封道,連綿一個多月,車輪馬痕,絕無法避開人的耳目。”
“有道理!”程小蝶道:“留在北京的韓貴妃,應該在何存身呢?”
這是誘逼的手法,是一種問案的技巧,使人不知不覺間,說出心中之秘。
“如若是東廠中設計下的血案,韓貴妃很可能躲在獅子胡同的東廠總部中。”譚文遠道:“如果第二種情形,可能躲在白雲觀中了。”
程小蝶吃了一驚。
杜望月卻大聲叫道:“不可能啊!白雲觀主全真教中的道士,大都是遵守清規的人。”
“譚某也沒有說他們敗風傷俗啊!”
“暗藏貴妃,可是誅族的大罪!”杜望月道:“總镖頭,可不能謗言傷人哪!”
譚文遠雙目盯住在杜望月的臉上,道:“你和全真教有關系?”
“有那麼一點點,但杜某人不會因私廢公,偏袒全真教!”
“韓貴妃是蒙古族系中一位公主所生,杜捕頭知道嗎?”
“不知道!”杜望月道:“但全真教不可能做出這大逆不道的事!”
“如果加上長春真人和元太祖的關系呢?元太祖晚年封長春真人邱機在長春宮掌理天下道教,兩人相許至深。”譚文遠道:
“邱祖殿下密室中,駐有一部份道士,他們不和外界來往,和觀中的道士,也很少近,但卻是全真派中,真正的實力。”
杜望月呆了一呆,暗道:如此機密的大事,竟宣之坊間,民間的力量,確是不可輕侮。心中念轉,口中卻十分恭敬地說道:
“總镖頭,請說下去。在下越聽越佩服了。”
譚文遠苦笑一下,道:“在下是知無不言,如有錯失,可不能怪到我的頭上。”
程小蝶道:“任何消息,我們都要查證,找不出真憑實據,不會怪罪任何人,總镖頭盡管直說。”
譚文遠道:“全真教長春真人,傳下了三面紫竹令牌,可有此事?”
“有!”杜望月道:……
女捕頭第9回 乘勝返京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