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搖搖頭道:“令堂對你那位王伯父素來印象不佳。”
李中慧接道:“家母爲了證實他並非有意中傷他人,特地把先父和那位王伯父的屍,一起用葯物保存起來,日後好讓我們自己查證。”
林寒青道:“這麼說起來那是不會假了。”
李中慧道:“家母才慧過人,世無其匹,白惜香也未必能夠和她相比。只是她一向深藏不露,不在人前炫耀。”
林寒青不再回話,放步向前行去。
李中慧加快腳步,追到林寒青的身後,道:“林兄,小有一事相求,還望不要推辭。”
林寒青道:“只要我能力所及,決然全力以赴。”
李中慧道:“你一定能夠辦到。”
林寒青道:“好吧,姑娘請說。”
李中慧道:“和西門玉霜決戰之後,我將在天下英雄之前辭去盟主之位,你就替我宣布我與王兄的喜事,留他們在此地吃上一杯喜酒,使我這樁大喜之事,辦的喜氣洋溢,熱鬧非凡。”
林寒青道:“此事雖然不大,但在下的身份卻是不合得很,姑娘何以不肯讓令堂出面宣布其事呢?”
李中慧道:“家母不贊成這門婚事,自然是不會爲我主持其事了。”
林寒青歎息一聲,道:“婚姻大事,要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令堂既然反對,姑娘難道要自作主意?”
李中慧道:“所以,我要你代我宣布此事了,當天下英雄之前,家母雖然心中反對,但也不會攔阻此事了。”
林寒青道:“這一來,令堂豈不是恨我甚深嗎?”
李中慧道:“本來我該請長兄主持其事,但怕的事過之後,家母移恨于他,我們母女、母子之間的情感,本就冷淡異常,如若這麼一來,豈不更是冰上加霜,永難有和好之望了,你是外人,又晚上一輩,家母就算心中恨你,也不會對你報複。”
林寒青歎息一聲,道:“就算如此,今後你又如何和令堂相?”
李中慧道:“嫁出的女兒潑出的,女心外向。待我成婚之後,如真不能見容家母,我就和他離開黃山世家,永不再回此地了,天下如此遼闊,何
不可存身。”
林寒青沈吟了一陣,道:“還有一事,在了不明。”
李中慧道:“但請明說,小是知無不言。”
林寒青道“那王清何以會被囚在那石堡之中?”
李中慧道:“不是被囚,是他志願留在那裏,他來奠祭過亡父之後,就留在石堡中不肯出來,除非我答應他的婚事……”
林寒青接道:“他留在石堡中很久了嗎?”
李中慧道:“大約有三年多了,三年前他來拜奠亡父,順便對家母提起婚約,家母一口回絕。他就留在石堡中不肯出來了。”
林寒青輕歎一言,道:“這人一當真是癡情的很。”
他本想說這人如此賴皮。但話到口邊,重又咽了回去。
李中慧道:“當時,我也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就這樣糊糊塗塗的過了幾年,每年我們家祭之日,他也就癡癡的望著我,唉!一年,他只能見我一次,那也不過一個時辰左右,但他卻耐心的等那三百六十五天和十一個時辰,只爲了瞧我幾眼。”
林寒青突然一抱,道:“在下答應了。”
李中慧臉上泛現出一奇異神
,說不出是笑是哭。是喜是愁,緩緩說道:“那就多謝林兄了。”
林寒青道:“成人之美,何樂不爲,姑娘不用客氣了。”
兩人一口氣走回客廳,只見知命子仍然呆呆地坐在大廳之中。
神偷楊清風仍然站在大廳門口,望著天際出神。
李中慧回顧了林寒青一眼,道:“林兄,此刻已無事故,林兄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了,在賤妾推想之中,西門玉霜在近日之內,當可趕到,林兄也該好好休息幾日。”
林寒青心中暗道:“她這般攆我離此,想必有話和知命子說。”
當下站起身子,說道:“在下先走一步了。”抱拳對知命子一禮。
知命子微一欠身,道:“貧道明日中午就要離此,在離此之前,還得和你見上一面。”
林寒青道:“好!晚輩也有事請教道長,明日午時之前,晚輩再到此會見道長。”
知命子道:“貧道難時候駕。”
林寒青轉身離開大廳而去。
他心中惦念白惜香,一直奔向白惜香的房中。
只見毒劍白湘夫婦,以及參仙龐天化等,相視而坐,似是正在研商一講什麼重大之事。
龐天化欠身而起,道:“林兄弟來的正好,咱們正有一件重大之事,猶豫難決。”
林寒青一皺眉頭,道:“什麼事?”
龐天化道:“那李姑娘乃是當今盟主。但是在這黃山世家之中,卻有著束手縛腳之感,不能放手施爲。”
林寒青道:“她上有高堂老母,目是無法作得主意。”
毒劍白湘突然接口說道:“那李夫人對小女既有救命之恩,在下不能不爲她盡一份心力。”
繼而長長籲一口氣,道:“據在下觀察所得,目下這黃山出家中已然潛伏著甚多危機,混入這黃山世家中高手已然不少。”
林寒青道:“這些事情,李姑娘知不知道?”
白湘道:“來人之中有一位和在下交情十分深厚,在下是不該多口,但因想到李夫人對小女施恩甚重,不忍坐視不管。”
林寒青道:“你說的可是那天鶴上人?”
白湘道:“不錯。”
林寒青道:“除了天鶴上人之外呢?”
白湘道:“還有兩位,在下未能看清楚他們的面目,但從他們的功夫中,可以瞧出兩人都有著極高的武功。”
林寒青道:“那一定是掘脈的人了。”
白湘道:“什麼脈?”
林寒青自知失言,本想改口,已自無及,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黃山世家之地域中,有人想掘開脈,淹沒黃山世家。”
毒劍白湘道:“有這等事嗎?”
林寒青道:“晚輩耳聽聞,決不會錯。”
白湘道:“果真如此,我白某決不會坐視了。”
玄女龍女突然接口說道:“那天鶴上人,就算爲情所迫,也決然不會做出此等上幹天怒之事,必是別有掘動脈之人。”
白湘道:“不錯,但這萬松谷縱長十余裏,地域十分遼闊,咱們不知那脈所在之地,如何保護那
脈安全?”
說話之時,兩道目光,一直盯在林寒青的臉上。
林寒青心中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雖是白惜香之父。但綜其作所爲,卻和那白惜香大不相同,那脈之
,決然不能說出。
心念一轉,回望著龐天化,道:“龐在主,那白姑娘病勢如何?”
龐天化道:“這個,老朽倒是難作斷言,李夫人才慧如海,深藏不露,也未和老朽談過治療白姑娘病勢之法,老朽只能說白姑娘的生死,要取決于李夫人的才慧、醫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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