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無名箫第20章 密室驚異上一小節]道,是一所廣闊的大廳。
那身披重孝少年停下步來,拱手說道:“家父就停樞此廳,諸位老前輩請進吧!”身子一側,退到門旁。
鐵木大師帶著群豪,步入大廳。
四支白燭,火光閃動,素花供奉,白帏低垂。
鐵木大師面對那低垂白帏,合掌宣了一聲佛號,口中喃喃禱告。聲音低沈異常。上官琦等站在身側,也聽不出他說的什麼。
這時,那身披重孝少年,已隨著走了進來,悄無聲息地站在衆人身後。
鐵木大師回頭,望了那身披重孝少年一眼,說道:“老衲可否進素帏一見闵老施主遺容?”
那重孝少年道:“大師盡管請便。”
鐵木大師橫跨一步,伸手揭開低垂白帏,緩步走了進去。
凡木大師正要舉步相隨,那身披重孝少年,突然說道:“帏後靈前,地方狹小,大師最好等那老禅師出來之後,再進去不遲。”說完抱拳一揖。
上官琦聽得甚感奇怪,暗暗忖道:“難道看那闵老爺子的遺容,還得一個個去看不成?”
但見凡木大師雙掌合什微一欠身,果然站立素帏之前不動。
鐵木大師進了那素帏之後,久久不見出來,似是那低垂的白帏之後,有著甚多可看之物,可看之事。
逐漸群豪都感不耐起來。連那定力深厚的凡木大師亦有些不安起來,微閉的雙目突然一睜,兩道眼神暴射而出,投注在那身披重孝少年身上,冷然問道:“闵老施主的遺容,可在這白篩後面麼?”
那身披重孝少年,點頭答道:“晚輩怎敢相欺諸位廣他說得誠誠懇懇,叫人一聽之下,無法不信。
凡木大師按捺下中焦慮,長長籲一口氣,又耐心在外面等候。又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仍不見鐵木大師出來。凡木大師似已難再忍耐,低宣了一聲佛號,道:“闵施主請恕老鈉擅闖靈篩之罪了。”也不待那身披重孝少年答話,身子一側,沖入了素帏之中。
那身披重孝少年,本要出手攔住,但卻又突然縮了回來。
青城雙劍齊齊躬身材那身披重孝少年一立掌,說道:“施主既可破例,貧道等鬥膽,援例相求了。”
兩人口中雖然說得甚是客氣,但行動之間,卻是擺出一副硬沖硬闖的樣子,右手平伸而出,大步向前沖去。而且去勢奇快,身子一晃,人己沖入了低垂的白帏之中。
九頭大鵬雷名遠,幹咳了兩聲,道:“世侄既可放別人進入素帏,總不能把我這位老叔叔擋在素柿外面吧?”口中說著話,人卻放步向前走去。
那身披重孝少年,低聲說道:“雷叔叔請稍待片刻如何,待他出來之後……”
雷名遠雙目一瞪,道:“我和你父有著數十年深厚交誼,難道還不如外人?”
那身披重孝的少年無可奈何地向後退了一步,讓開去路,放過雷名遠夫婦兩人。
這時,站在素篩外面的只余下陽雙絕、杜天鹗、上官琦和袁孝等五人。
杜天鹗望了陽雙絕一眼,低聲對上官琦道:“既然都可進去,咱們也不能站在此地。”昂首大步而行,掠著
陽雙絕身旁而過,直向素篩沖去。
上官琦和袁孝更是早按捺不住好奇之心,緊隨杜天鹗身後,向前走去。
那身披重孝少年一橫身子道:“諸位可否稍候片刻?”
杜天鹗道:“我們已等得不耐煩了,令尊一世英雄,我等不過慕名前來憑吊,但求能得一睹遺容。我們還有要事趕辦,還望闵公子優容一二!”
他口中雖然說得十分客氣,但人卻直向素帏裏面沖去。
那身披重孝的少年臉上突然泛現怒意,但他終于又忍了下去,退到一側,放過杜天鹗、上官琦等。
素帏後並非是停的棺材,卻是一條狹窄得僅可容兩人並肩而行的甬道,直向後面通去。
上官琦暗暗忖道:“我說呢,少林寺兩位大師怎麼進去了那樣久沒有出來,原來這素帏之後,還有著這樣一條甬道。”
回頭望去,只見那重孝少年,也緩步隨在袁孝之後,走了進來。向前深入了五六丈,那甬道忽然向一側轉了過去。
杜天鹗回頭看了上官琦一眼,低聲說道:“咱們走的這甬道,恐怕已深入地下了……”
上官琦“嗯”了一聲,點點頭說道:“若是他們把兩面出口封住,咱們是否要被活活地困在這裏?”
杜天鹗笑道:“豈止活活困住,如若在一面放下來,或是放下火來,縱然是身具絕世武功,也難生存……”
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有一件不解之事,一時間,實叫人難以思解透徹。”
上官琦道:“什麼事?”
杜天鹗道:“由那大廳通入這地道中來,巧奪天工,叫人無法看得出來。這等浩大的工程,自非短時可以完成,那麼這條甬道,定然是在那闵老爺子生前築成。”
上官琦點點頭,道:“不錯。”
社天鹗道:“他死後仍然把遺藏在這等隱秘之
,不知是何用心?”
上官琦聽得微微一怔,暗道:“是啊,難道那闵老爺的屍,還怕人偷盜不成?”
忖思之間,人已到了一轉角所在,隱聞傳來談話之聲。
轉過彎,景物忽然一變,只見一座空曠的室中,站著鐵木、凡木大師、雷名遠夫婦和一位全身素裝的少女。
杜天鹗、上官琦等都不覺加快了腳步,進入室中。
只見室角之,端坐著一位
垂長髯的老者,正在和鐵木、雷名遠等談話。
那老者目光緩緩掃掠過杜天鹗、上官琦等,微微颔首作禮。
杜天鹗略一沈吟,抱拳說道:“老英雄可是闵大俠……”
那老者欠身作禮,說道:“不敢,不敢,兄弟闵仲堂,兄臺是……”杜天鹗道:“小弟杜天鹗。”
闵仲堂道:“久仰,久仰,關外神鞭,競也來到中原……”目光又還投到上官琦身上,道:“這位小兄弟是……”
上官琦一抱拳道:“晚輩上官琦,身後是我義弟袁孝。”
閡仲堂道:“諸位跋涉遠來,老朽感激不盡!”
上官琦回頭望望杜天鹗,口中連道:“哪裏,哪裏,晚輩初入江湖,得見老前輩的風儀,實乃生平之幸。”
闵仲堂長長歎一口氣,道:“老朽己身受了極重大內傷,只是一息尚存而已。大半輩子在江湖上走動,早已厭倦刀尖下討飯的生涯,對人世間的恩恩怨怨,也看得淡了。這次借故裝死,希望江湖上的故舊好友,漸把老朽淡忘,大祭過後,老朽即將找僻靜的山區歸隱林泉,埋骨青山下,和草木同朽。”
他微微頓了一頓,又道:“想不到諸位故交情深,義薄雲天,竟然要一見老朽遺容。犬子、小女連相傳報,甚使老朽爲難。不願使諸位失望,特命犬子帶諸位暗室相晤。老朽唯一心願,就是敬望諸位別把今日相晤老朽之事,傳說出去,老朽就感激不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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