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雙劍也不客氣,接過函箋,仔細一瞧,只見上面潦潦草草寫了數行道:
“神木老禅師座前,昔年一步失錯,三十載仟悔難補,握筆修書,已近大限,老禅師如念相交舊誼……”
不知何故,下面並未續書,但從那潦草的字迹推斷,顯然是遇上了什麼驚駭之變,無暇再續寫下去。但這半篇殘簡之中,已隱隱可見他正置身險危重重、殺機環伺之中。
青城雙劍一連瞧了數遍,才把那函箋奉還給了鐵木大師。
鐵木大師,接過函箋,回頭對關三勝道:“關兄也請瞧瞧此函。”
關三勝接過函箋,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皺了皺眉頭,交還給鐵木大師。
那素少女一直冷眼觀察著幾人的舉動,她臉上幾度泛現出忿怒之
,但都又忍了下去。面對著少林高僧和青城雙劍的威名,她勉強克製了心中的激動,默然無言,直待關三勝把那封函箋看完,交還給鐵木大師之後,她才冷冷地說道:“該把家父的信交給我瞧瞧了吧!”
鐵木大師緩緩把函箋遞了過去,口中卻莊嚴他說道:“令尊的生死之謎,天下武林同道,無不關心,闵姑娘切不可太過任……”
那素女對鐵木大師的話,恍似充耳不聞,伸出纖纖玉手,接過函箋,清澈如
的星目,先環掃了群豪一眼,瞧也不瞧地隨手把函箋疊起來,放入袋中。欠身對鐵木大師道:“多謝老禅師送還家父手書。”
鐵木大師低宣了一聲佛號,莊嚴他說道:“老鈉早已料到姑娘有此一著,故而先把令尊手書傳閱,如今已有青城兩位道兄,以及窮家幫中關兄,閱過此函。有他們三位武林高人作證,姑娘縱然收去此函,也沒有用了!”
素女忽然微微一笑,道:“老前輩如是想知個中詳情,三日後請再來闵宅,屆時晚輩當據實奉告一件武林秘辛。”
鐵木大師道:“三日時間,如果是順流放舟,老衲等重來此宅之時,姑娘恐已千裏之外了。”
素女道:“以你之見,該當如何?”
鐵木大師道:“最好姑娘能現在說出諸般經過,當著天下武林同道之面,姑娘有什麼爲難之事,也容易解決!”
素女目光冷冷地投瞥了鐵木大師一眼,道:“你可是怕我走麼?”
鐵木大師道:“姑娘乃此地主人,移遷他往,悉由尊便。老衲只想查得令尊修書之事與生死之謎,能夠上覆敝寺方丈,也就夠了。”
那素女忽地咯咯大笑,道:“家父死、活化身各一,你都見過了……”
鐵木大師道:“老衲未見令尊遺。”
素女臉
突然一冷,說道:“那棺木中裝的什麼?”
鐵木大師道:“這個……老衲未見之前,不便妄加論斷。”
素女冷冷說道:“你沒有偷開家父的靈柩麼?”
鐵木微微一怔,道:“沒有,老衲如要看那靈柩,也會通知姑娘一聲。”
紊女目光緩緩由青城雙劍、窮家幫的武相關三勝臉上掃過。道:“不是你們兩位,那就……”她一雙清澈如
的眼睛,停留在青城雙劍臉上,住口不言。
青城雙劍互望了一眼.左首一人說道:“闵姑娘猜得不錯,那棺木確是貧道等所開。”
此言一出,全場中人,又是一陣驚愕。
那素女神情卻很平靜,淡淡他說道:“幾位挾江湖數十年威名而來,不到黃河不死心,開了棺木,不知有何發現?”
青城雙劍面現愧說道:“據貧道啓棺所見,那棺木中確是闵老英雄……”
話至此,微微一頓,左面那道人接道:“姑娘故弄玄虛,相欺天下英雄,不知用心何在?使貧道百思不解。”
那素女沈吟了一陣,道:“諸位如慾解開個中之謎,三日後子夜時分,再請來此。我自當宣布其秘,以解諸位疑窦……”臉
忽然一沈,目光環掃了大廳群豪一眼,接道:“子夜三更,
盛陽衰,諸位自信武功足以自保安危的再來。如果自知武功不足自保,那就不必來了。”
鐵木大師道:“如若姑娘惜三日之機,遁行他方,貧僧等哪裏去找廣
那素少女淡然一笑,道:“諸位不妨暗守我們宅院附近,只許人進,不許人出,也就是了!”
鐵木大師望了青城雙劍一眼,道:“不知兩位道兄對三日之約,有何高見?”
左首道人沈吟了片刻,道:“此中情節,似是複雜,教人無法判斷。好在三日時光,轉眼就過,倒不如等他三日再說。”
鐵木大師低宣了一聲佛號,道:“老衲奉谕而來,不查個落石出,勢難覆命。姑娘如妄圖使用緩兵之計,借機他遁,可別怪貧僧等失禮了!”
素少女道:“少林寺威名雖盛,但我還不放心上……”
鐵木大師合掌接道:“但願姑娘一言九鼎,貧僧等三日之後,再來相訪。”大步直向廳外走去。
青城雙劍道:“闵老英雄生死之事,已引起武林關注,姑娘切不可任而爲。”緊隨鐵木、凡木大師,步出大廳。
群豪紛紛站起來,魚貫出廳而去,片刻間走得一個不剩。
這時,大廳中只余下了那素少女,和闵正廉、上官琦、金少和等四人。
闵正廉緩步出了大廳,四下張望一陣,重入大廳說道:“,咱們當真要等他們三天麼?”
素少女點點頭,道:“自然要等。”
闵正廉道:“屆時如若他們都照相約時間而來,當真要和他們見面麼?”
那素少女道:“當然要見,鐵木那老和尚在江湖甚見威望,我既然答應了他,豈能失約?”
闵正廉輕輕歎息一聲,慾言又止,望了那素少女一眼,默默垂下頭去。
素少女略一沈忖,道:“你們各自回到住
,不要妄動逃生之念。三日後子時時分,趕到大廳中相見。”舉手一招,當先走去。
這幾乎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她舉手一招,上官琦立時跟著走了過去。
闵正廉輕輕歎息一聲,也緩步出了大廳。
他似乎已完全屈服在的積威之下,滿臉愁容地緩步而去。
且說杜天鹗仗易容葯物,混入閡宅,竟然無人認出他廬山真面。他目睹上官琦和窮家幫中的人動手,曾以目示意上官琦別忘了今夜三更和袁孝之約,哪知上官琦渾如不覺,一臉茫然,對他示意目光,恍如不見。當時情景,他心中雖然覺出不對,但還存著萬一之想:上官琦已經混入那素少女身側,故意裝成癡呆的樣子,再借機露了兩手武功,以搏那素
少女重用之心……他雖明明知道這判斷希望甚小,但除此之外,確也再想不出自慰之道。
天一入夜,他就梭巡在闵家廣大的宅院周圍,希望能看到上官琦從那宅院出來,趕赴袁孝相訂之約。
哪知道到二更過後,閹宅之中,仍然是一片靜寂,不見一個出院之人。
這時……
無名箫第25章 午夜子時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