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哈哈一笑,道:“你這小子,總是喜歡瞎猜一通,居然把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江湖異人當作是市桧之徒,真是既可笑,複可恨!”
嶽小玉“啊”一聲,道:“你說自己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江湖異人?”
青衫人搖搖頭,道這句話並不是我說的,我只是把這句話覆述而已。”
房小玉問道:這樣子稱贊你的人是誰?”
青衫人道:“正是太乙真人,長白山最威風凜凜的老牛鼻子!”
嶽小玉怔住了半天,才道:“你認識太乙真人嗎?”
青衫人哈哈地一笑,說道:“我也是從長白山來的,又怎會不認識這個老牛鼻子?”
嶽小天又是一呆,道:“閣下怎麼稱呼?”
青衫人道:“長白山有一觀二洞三堡,雖然其中以清壑觀名氣最響亮,但出雲洞和天雪洞中高手,也不是易與之輩,尚有百勝堡、熊人堡和獅吼堡,近年來也是高手輩出,實力絕不可以等閑視之。”
嶽小玉道:一你還沒有說出自己高姓大名,莫非有甚難言之隱?”
青衫人道:“我姓郭,叫郭冷魂,江湖上的朋友送了一個綽號給我,叫我做“流客”。
嶽小玉大是奇怪,道:“這外號倒也特別,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郭冷魏道:“這“流二字,其實是語涉雙關的它的第一個意思,是說我對付敵人的手段十分霸道,往往把對方殺個天昏地暗,落花流
。
嶽小玉點點頭,隨即道:“第二個意思我也明白了。”
郭冷魂盯著他,道:“你說出來聽一聽。”
嶽小王道:“你是個揮金如土的人,所以花錢的時候,也如流一般!”
郭冷魂哈哈一笑,道:“果然聰明,一點即透。
嶽小玉歎了口氣,道:“就只怕聰明反受聰明害,還望刖輩多加指導。”
郭冷魂瞧著他,驚訝地道:“好小子,怎麼一下子又變得這樣謙遜了?”
嶽小王說這:“滿招損,謙受益,小子剛才不識好歹,冒犯了郭大俠,真是該死!”
郭冷魂很是高興,連蒼白的臉龐上也似乎出現了一絲血,道:“好!畢竟還是個又聰明又懂事的孩子,唉!可惜……”
嶽小王道:“不必爲我這種小潑皮可惜了。
郭冷魂歎了口氣,道:“我不但是可惜你,也在可惜我自己。
嶽小王奇道:“你可惜自己什麼?”
郭冷魂沈默了更久,才歎息著道:“可惜我命不久矣!否則一定收你爲徒,自傳授你百勝堡的武功!”
嶽小玉一怔,說道:“你是百勝堡中的人?”郭冷魂道:“不錯!而且還是該堡的堡主。”
嶽小玉更是奇怪,道:“你爲什麼從長白山老遠跑到這裏來?又爲什麼快要死了?”
郭冷魂道:“人總是要死的,與其死在堡裏,倒不如四海爲冢,也許有一天剛好睡在皇帝老子的龍上才兩
一伸,那就變成“駕崩”啦!”
嶽小玉道:“死在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但看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垂死之人。”他嘴裏這樣說,但心裏卻大不以爲然,道:“瞧你這副尊容,眼大無神,面無血,不要說是兩
一伸,就算只是睡著了覺,也有九分九像個死屍!”
只聽見郭冷魏又歎了口氣,道:“小兄弟,不要問這種掃興的事了,雖然我不配做你的師父,但你我今日總算是有點緣份,這本破書子,你就拿去收藏著吧!”說完,掏出了一本澤暗黃的小書,交給了嶽小玉。
嶽小玉總算念過幾年書,小書書面上寫著的幾個字他全都認得,他看了一眼,便照讀可也,道:“可勝則勝譜。”
這五個字讀之不難,但嶽小玉卻看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郭冷魂道:這本書子,是我身上唯一最值錢的家當了,你若不想學破書上的本領,可以把它賣給太乙真人或者是金銀二老,但要記著,價錢便宜切莫賣,最少也要賣個三萬兩-。”
“什麼?三萬兩?”嶽小玉嚇了一跳,連聲音也顫抖起來,道:這……這本書于可以值得上三萬兩銀子?”
郭冷魂冷冷一笑,道:三萬兩算得上什麼,二十年前我賣了一把劍,得銀八十五萬兩。
嶽小玉更加呆住了,心中卻想:“乖乖的祖宗,這次小吹牛王選上大吹牛王了q”但他這念頭卻是一問即逝,接著又忖道:這位郭老兄只像僵屍,可不像個口若懸河的吹牛大王。老子近來窮得蹩上加蹩,自然是連一文錢都瞧得比月亮還大,但在江湖上嘛!奇人奇事層出不窮,就算一只臭襪值上一萬八千兩金子,也未必是什麼稀奇之事,只要這襪子是武林中第一位大美人穿過那就行了。”
他不斷地在胡思亂想,只聽見郭冷魂接著又說道:“胖娃娃給我揍了一拳,算他倒楣;你能夠得到這本破書子,則算你走運。至于郭某,嘿嘿,也該走了,也該走了……”說到章裏,人已神情漠然地離去,他看似定的不快,但卻瞬即消失了蹤影。
嶽小玉一手捧著錦匣子,另一只手拿看那本“可勝則勝譜”,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剛剛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怪夢。
口口口曙甫現,太保峽下出現了兩條細小的人影。
道兩人年紀輕輕,但其中一個的身形已絕不算細小,正是鼻有血清,兩眼猶自昏花不已的金德寶。
太保峽位于沱溪之南,石縫大山之北,峽東則有蕩寇臺、鐵江寺,又有一青牛廟,相傳青牛有大神力,力能開山移五,連太保峽也是這位牛神爺爺所裂雲雲。
嶽小玉和金德寶雖然以前曾經多次到此遊玩,對于附近環境十分熟悉,但這時候卻只覺得四面松竹蔽天,頗有氣勢箫森之慨。
兩人躲匿在一疊怪石後,兩張臉龐都顯得有點緊張,又有點說不出興奮之意。
“小嶽子,你瞧那鐵老鼠會不會來?”金德寶等得有些不耐煩。
嶽小玉這,“東西在我手裏,他怎會不來?”。
金德賽道,二但他若有了什麼意外,就不會再來了。”
嶽小天說道:“你擔心他會給人殺害w?”
金德寶道:“江湖中人行事手段毒辣,甚應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嶽小玉道:“怎麼啦?想臨陣退縮嗎?”
金德寶連忙搖頭,道:“只要有你在一塊兒,小金子什麼都不怕。”嶽小玉瞪了他一眼,接著歎道:“你這句話就像我的名字,充滿了娘娘腔和女人味。”
金德寶也歎了口氣,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也沒有力氣來跟你爭論了。”嶽小玉“嘿”的一聲冷笑起來,道:只不過半天沒吃東西,就像個快要餓死的人,真是:…”真是好香!。”金德寶忽然精神煥發地叫了起來,道:“你的鼻子若沒有給鼻涕封掉,總該聞到吧?”
嶽小玉眉頭一皺,道:“是不是有人在燒垃圾?”
金德寶的聲音聽來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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