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嶽小玉第5章上一小節]但跟其父笑公爵公孫我劍卻已相識了數十年,素知公孫我劍爲人荒誕不經,每喜憑一己之喜惡而行事,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是以諸葛酒尊也不以爲忤。
公孫咳又再仔細觀看了郭冷魂一會,才把背上的葯囊解了下來。
他從葯囊裏找出了七八個瓷瓶子,分別傾出了數顆至十數顆葯丸,然後又很小心的把所接著,公孫咳又在葯囊裏拿起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玉葫蘆;他把塞子找出,從葫蘆裏倒出了半杯以血非血,似酒非酒的汁液來。
嶽小玉覺得很古怪,忍不住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是否瓊漿玉液?”
邝火眉頭一皺,心想這小子非要大碰釘子不可,誰知公孫咳卻對嶽小玉和顔悅,微笑著答道:“你說對了一半。”
嶽小玉道:“是前一半對了?還是後一半對了?”
公孫咳又微微一笑,道:“前一半不完全對,後一半也不完全錯。”
嶽小玉奇道:“這是什麼意思?”
公孫咳道:“這玉葫蘆裏裝著的並不是瓊漿玉液,而是蠍漿毒液!”
邝火聞言,面倏變道:“這豈不是毒葯嗎?”
公孫咳笑道:“當然是毒葯,而且毒之烈,連三貞九烈的女人也比不上。”
邝火哼一聲,道:“女人三貞九烈和毒猛烈簡直是風牛馬不相及,怎可混爲一談?”
鐵老鼠卻問道:“公孫先生把葯丸摻放在毒葯之中,未知用意何在?”
公孫咳笑笑道:“當然是給郭堡主服下。”
邝火神驟變道:“公孫先生莫非慾憑此法來減輕郭大堡主所受痛楚?”
公孫咳道:“正是如此。”
“萬萬不可!”邝火怒道:“你若沒本領治好郭大堡主的掌傷,大可速離此地,若要毒殺于他,邝某絕不答允!”
公孫咳駭然道:“邝莊主何出此言?不才幾時說過要毒死郭堡主了?”
邝火道:“你不是說要用毒葯喂給郭堡主嗎?”
公孫咳道:“是呀!但這毒葯盡管可以毒死咱們這裏每一個人,但郭堡主喝了下去,卻反而只會有益無害!”
邝火陡地呆住,道:“這又是什麼道理?”
公孫咳瞪了他一眼,道:“你若中了血花蓮掌力,也不會給這種毒葯毒死!”
邝火奇道:“這又是什麼道理?”
嶽小玉也瞪了他一眼,道:“你還不明白嗎?這自然是以毒攻毒,兩種毒相生相克的結果了。”
公孫咳哈哈大笑,道:“聰明!聰明!一點就透!”
他一面笑,一面把混和著幾種葯丸的蠍漿毒液倒入了郭冷魂的嘴裏。
諸葛酒尊長長地吐出口氣,道:“郭老弟總算有救了!”
公孫咳卻搖搖頭,道:“還是差得遠啦!”
諸葛酒尊吃了一驚,道:“你不是已經用了葯嗎?難道這樣還保不住郭堡主的命?”
公孫咳歎息一聲,道,“若是別的傷毒,小侄保證可以葯到回春,但血花蓮掌力…
唉,請恕小侄無能爲力了!”
邝火陡地暴跳起來,戟指怒道:“俺早就知道你這種人靠不住……”
“住口!”諸葛酒尊臉一沈,道:“這裏雖然是你的地方,但老叫化卻要鬥膽,請閣下安靜一些!”
邝火立刻閉嘴,諸葛酒尊接著又道:“若不是公孫大夫全力保住郭堡主的命,郭堡主現在早已咽氣,所以咱們就算再焦急,也不能把事情責怪在公孫大夫的身上!”
邝火聞言,知道諸葛酒尊所言屬實,只好連連賠禮,向公孫咳表示歉意。
公孫咳幹笑兩聲,道:“邝莊主是急人之難,才會有此失常舉措,不才又怎會放在心上?但郭堡主的掌傷,只怕很難有治愈的希望了。”
諸葛酒尊心中一沈,道:“賢侄可否再想想辦法?”
邝火道:“俺願傾盡全力,爲郭大堡主此事奔波。”
公孫咳沈吟了片刻,才道:“不才先前賣了一番功夫,雖然未能使郭堡主化險爲夷,但如今估計,也最少可使郭堡主多活一個月左右。”
諸葛酒尊搖搖頭道:“一個月太少了,最少也要他再活一百年!”
公孫咳道:“要他再活下去,也許只有一個辦法。”
諸葛酒尊忙道:“願聞其詳。”
公孫咳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把郭堡主帶上飲血,向血花宮宮主練驚虹求取解葯。”
諸葛酒尊“啊”的一聲叫道:“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怎麼連這最簡單的事情也想不出來!”
但公孫咳卻冷笑道:“這法子說來簡單,其實卻比登天這難!”
嶽小玉奇道:“卻又何難之有?”
公孫咳哼了一聲,道:“血花宮宮主練驚虹,是武林中最難纏的大魔頭,他有兩個外號,第一個是“茹毛飲血鬼獨夫”,另一個則叫“六不認斷腸人”,嘿嘿,只要聽聽這十四個字,就不難想像得到他是何等樣人了。”
邝火憤然道:“練老魔簡直就不是個人!”
嶽小玉望看邝火,忽然道:“你爲什麼要罵練驚虹?”
邝火道:“他把郭大堡主害得不似人形,俺自然要罵他!而且還要罵個夠本夠利!”
嶽小玉道:“怎樣才算夠本?你又怎知道郭大哥一定是練驚虹打傷的?”
邝火氣忿地說道:“血花蓮掌力是練驚虹的獨門武功,郭大堡主給這種歹毒的掌法傷了,那自然是練驚虹幹的好事!”
諸葛酒尊大不以爲然,道:“只怕未必。”
邝火道:“不是練驚虹又是誰?”
諸葛酒尊道:“若是練驚虹自施展血花蓮掌,郭堡主只怕已挨不到這個時候了。”
公孫咳也點頭同意,道:“諸葛大叔言之成理,照小侄判斷,傷害郭堡主之人,多半是血花宮中其他高手。”
諸葛酒尊白眉緊蹙著,說道:“血花宮門下,會有多少高手懂得使用血花蓮掌力?”
公孫咳道:“據家父估計,應該不出三人。”
諸葛酒尊沈吟道:“待郭堡主稍微清醒,大可向他問個明白。”
公孫咳搖搖頭,道:“在這一個月之內,郭堡主是再也不會清醒過來的。”
諸葛酒尊一怔道:“爲什麼會這樣?”
公孫咳道:“因爲他中了血花蓮掌力在前,又服下蠍漿毒液在後,全身力氣都已虛耗了。”
諸葛酒尊歎了口氣道:“實在是太難爲了他。”
公孫咳哼了一聲道:“你怎麼不說難爲了小侄?不說難爲了自己?”
諸葛酒尊讪讪一笑,接看把話題岔開道:“令尊大人近來如何?”
公孫咳兩眼一瞪,說道:“除了他身上的虱子之外,又有誰會知道他近來是怎樣?”
嶽小玉奇怪地望著公孫咳,道:“你父身子很肮髒嗎?是不是每個月才洗澡一次?”
公孫咳搖搖頭,道:“家父的身子一向保持得很幹淨,他每逢生日都一定洗澡的。”
嶽小玉“噢”了一聲,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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