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白如雲第8回 悲揮慧劍 拜山問罪上一小節]”
白如雲說著,連聲地冷笑起來,雖然戴著面具,可是仍然令人猜得出他冷峻的面。
白如雲冷笑過後,對二小說道:“不必管他!我的茶尚未涼!……你們去換服吧!”
二小施禮而退,白如雲慢慢地喝了一口熱茶,好似根本沒有這回事一樣。
他站起了身子,來回地踱著步,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在面具後發出了懾人的舉芒,他實在使人感覺到恐懼!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白如雲這才緩步下樓,越上了小舟,順手取過了一只木漿,在面輕輕地一拔,小船如箭般飛馳而去。
經過了一段不算短的路,已然繞到了山前,白如雲棄舟登岸,他的背著手,安詳遲緩地向一排房舍走去。
這一排房舍建築得頗爲宏偉,四周都有叢樹掩飾著,如非走到近前,是很難發覺的。
白如雲踏著一條滿是落葉的小徑,口中喃喃自語道:“溫蛋!秦明又偷懶,落葉好幾天都不掃了!”
他說著已然走到了正門,巨大的木門兩側,燃著兩只大火把,“噼裏啪啦”作響,顯得一派輝煌。
白如雲輕輕地推開了門,走向一條兩旁雜花的通道,直到正廳門口,再進之後,由側門轉出,另有南道通往左後,即是“一賢廳”了。
自如雲尚未走到,已經聽得他們的談話,伍天麒的聲音傳了出來:“賢婿稍安毋躁,白如雲自诩怪人,我們見怪不怪就是了!”
接著一個年輕人,憤憤地說道:“這白如雲果然狂得驚人,不過江湖上還沒他這個號,我倒要見識見識!”
這時白如雲已然走到門口,接口道,“正要讓你見識……南,開們!”
白如雲一語既畢,室內立時靜寂,緊接著北星及南由側們奔來,他們一律換了綠綢勁裝,頭戴鮮紅小帽,每人左手還套了一只極珍貴的玻璃翠環。
他們二人,北星捧著一只黑漆檀木盤,上列名磁碗壺,南則拿著一張五彩斑爛的虎皮。
這二小彎著身,站立兩側,各以左右手把房門推開,白如雲此刻帶著冷笑昂然而入。
“一賢廳“內,早巳燃亮著八盞火光閃閃紗罩宮燈,把整個大廳內,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白如雲這一走進,他立刻看到,靠西窗下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發須全斑的紅面老人,這是他所熟悉的金風剪伍天麒。
幾個月沒見他,這老人似乎變得比以前瘦些了。他那雙瞳子之中,所射出的目光,已缺少了原來他所具有的那種自信與狂傲之,尤其是,當他在剛一看見白如雲進來之時,那種張惶失措的神
上判來,更顯示無遺了。
在他坐椅之前,有一個猿臂蜂腰助英俊少年,正微鎖著一雙劍眉,來回地走著。
他兩只手互扭著,不時發出格格的骨響之聲,神上尤其帶著焦急不耐之
。
白如雲這麼突然池進入,使得這一老一少,都不由吃了一驚。
尤其是金風剪伍天麒,口中“啊”了一聲,已自位于上站了起來。
他慌張地看了那一旁的少年人一眼,用著低沈的嗓音向那少年道:“他來了……白如雲。”
說時手還指了白如雲一下,這少年不由倏地轉過身來,立刻,他們都不由吃了一驚。
他們同時都爲對方那明亮的眸子所震懾住了,白如雲所驚異的是,想不到這年輕人,尚有這麼一副俊逸的容貌,尤其是那雙眸子之中,所射出的目光,顯示出他是有一身極爲驚人的功力。
可是這龍勻甫,他的感覺又如何呢?
雖然他所看到的白如雲,臉上蒙罩著人皮面具,可是,隱隱凸凹的面部輪廓,—以及他微笑著,露出兩排潔白細齒,這都可令他想像到,他是一個俊逸的年輕人。
尤其可怕的是他一對眼睛,即使不說話,也令你意會得出,那是一雙無情的目光。
四日相對之下,白如雲仍然是帶著冷冷的笑容,可是那另一少年人,卻顯得不大自然了。
他冷笑了一聲,回頭對伍天麒道:“這位是……?”
伍天麒雖然心恨白如雲入骨,可是一來嘗過對方手上滋味,再者,就算是再大的仇人,動手之前,也有一番禮上交待。
所以他嘿嘿地笑了幾聲道:“勻甫,這就是此的主人,白如雲,你還沒有見過吧!”
龍勻甫立刻劍眉向上一挑,目射精光,但瞬即,又恢複了原有之,他只沈著聲音道了聲:“久仰了……原來是白少俠……在下……”
他方說到此,不由又中止住了,同時那一雙劍眉,又再度地挑了起來。
原來是白如雲正自回頭看著一邊,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些什麼!
龍勾甫不由俊面一紅,方要發作,卻爲伍天麒的目光所止住了。
這時那白如雲才笑了笑,道:“二位不辭千裏迢迢到此造訪,想必是有事慾與在下相談了?請坐!”
他說著,回頭看了南一眼,南
忙上前幾步,把手上那塊五彩斑爛的虎皮,鋪在了一張描金的紅檀木椅之上,然後垂手侍立一邊。
白如雲這才走近椅邊,彎身坐了下來,北星此時,也不待吩咐地捧盤上前,由那黑漆的茶盤之中;取出一具名瓷蓋碗,然後再小心翼翼地,把壺中熱茶,斟上了一杯。
這一切動做,做得都是那麼自然,簡直連一旁的伍天麒和龍勻甫看也不看一眼。
伍天麒因爲早已領教過對方的狂傲滋味,此時心中雖怒不可遏,倒還能忍住。
可是龍勻甫,就不然了。
他一生之中,也因天賦奇質,自幼練成了一身武功,何嘗服過誰來?
今日當面受此奇辱,早已忍無可忍,當時就忍不住哼了一聲說道:“好大的架子……”
白如雲端起了細瓷的茶杯,在邊呷了呷,這才翻起了目光,舉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道:“二位請用茶!”
這種漫不經心的動作,看在二人跟中,更是令人不堪忍受,龍勻甫仍然是昂然立著動也不動。
伍天熙尚自強忍著怒氣,舉了一下幾上的茶杯,’當他手解到茶杯之時,杯中茶早已冰冷了。
這老人不由咬了一下滿口銀齒,心中恨道:“好狂的小子,你竟敢如此奚落我們嶽婿二人……”
可是自己的女兒,此刻在對方手上,還是生死末蔔,伍天麒心中雖是怒焰填,也只好勉強忍著,以觀後情再定如何發作。
當時這位老镖頭,氣呼呼地喝了一口涼茶,這才甩手一指龍勻甫,對白如雲道:“這位想必你還沒見過吧?他是名貴南天的醜丐宗雨的高足,也就是老夫未入門的佳婿……龍勻甫!”
白如雲依然是曬然一笑道:“啊!久仰!久仰!”
他心中也不由驚了一驚,因爲醜丐宗雨,這名字,他曾經從師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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