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甘十九妹第7節上一小節]會出來人的不同凡流,尤其是對方目光裏,那種溫和祥泰,分明是內功已達到了某一
平之後,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自然神采!
有恃無恐的那種神采!
這個人正是傍晚他來時,所遇見的那個黃人。
坎離上人對于這個人的突然出現,感覺到無比的驚訝,當下往前走了幾步,仔細地打量著對方。
“你是……誰?”
黃人微微笑道:“米前輩不必多疑,我名晏春雷,奉令來此,護侍左右。”
“晏……春雷?”坎離上人半驚半喜地道:“這麼說,晏鵬舉老先生是你……”
晏春雷微微抱拳,蕪爾笑道:“乃是家父!家父刻下因參習上乘氣血之術不克分身,特著我來此,爲前輩化解一場是非公案。”
坎離上人大喜道:“嗳呀呀……這麼說,真不是外人了,少君請到丹房侍茶!快請,快請!”
晏春雷道:“前輩不必多禮,正要拜訪,請!”
三人來到丹房,晏春雷在一角坐定。
尹劍平抱拳見禮道:“白天相見,未識兄臺高人,多有唐突,還請勿罪才好!”
晏春雷微微笑道:“何罪之有?有關尹兄弟的傳說我已聽了很多,至友‘冷琴居土’就對你贊賞有加!”
尹劍平頓時一驚,站起道:“居士與在下有師徒之誼,既是先生至交,在下當以前輩之禮,以事先生了!”
晏春雷擺手笑道:“不必如此,你我年歲相差不多,我生平最厭這些俗禮繁節,還是兄弟見稱來的隨便。”
尹劍平見他說得誠懇,遂即不再堅持,應了一聲,遂即坐下。
大寒的天,來人只是一襲單,看上去絕不萎縮,他雙顴高聳,目蘊奇光,一眼看去,即知身負非常身手之人。
坎離上人打量著,他不勝感慨地道:“我與令尊五十年空乏音訊,難得他老人家尚還記挂著我這個故人……真使我慚愧無地……”
他所謂的慚愧無地當系指自己眼前的境與自甘墮落而論。
晏春雷微微一笑,說道:“前輩大可放心,紅芍與家父昔年在瀾滄江曾有過一面之緣,相信那一次曾與她留有深刻印象,甘十九
是她入室弟子,當無不知之理,果能見風轉舵,最好不過,要不然,我就要她還上一個公道!”
坎離上人怔了一下,喃喃道:“這麼說,這個叫甘十九的丫頭,真的已經來了?”
晏春雷道:“她一定會來的。”
坎離上人喃喃道:“她真的有這麼……厲害?”
晏春雷道:“只怕比前輩你所想象的還要厲害許多!”頓了一下,他又接道:“據說她根骨質地俱佳,自幼身世堪憐,小小年齡,父母雙亡,無意間爲紅芍所物
,愛同己出,以十五年時間,將一身內外功力,傾囊相授,她出山之時,與各同門比劍過關,連勝七場,
紅芍才特叫她走馬天下,交以重任,並賜她護從多人,以壯行
。”
尹劍平一驚道:“這麼說那紅芍雖是亡命之身,這多年來,非但未曾消隱,卻更擁有一份實力了?”
晏春雷點頭道:“不錯,她的動態,時時在我父子注意之中。據聞紅芍在滇中某
,擁有相當的勢力,供爲日後稱雄武林的實力,甘十九
這一次出山,除了爲她複仇雪恨這使命外,只怕另有所圖,這也是我們所要密切注意的地方。”
尹劍平聽後,禁不住暗自心驚!想到未來工作之艱巨,私下裏憂從中來,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歎息!
晏春雷看了他一眼,問道:“尹兄弟爲何發歎?”
尹劍平苦笑了一下道:“聽晏兄這麼一說,不禁令小弟想到了未來之難,心生憂慮,不禁氣餒!”
晏春雷微微一笑,站起來道:“凡事不可期功過甚,走一步再說一步,這件事且留待後觀吧!”
言罷向坎離上人抱拳爲禮,轉身步出。
兩人送出戶外,一陣寒風襲過來,坎離上人不禁機伶伶打了一個寒顫,忙自退回。
他向尹劍平道:“劍平,你代我送晏少俠一程。”
尹劍平應聲道好。
晏春雷笑向尹劍平道:“我知你博學廣見,智勇兼具,來日必能出人頭地。”
尹劍平苦笑道:“兄臺過獎了!”
兩人並肩前行,一直來到了楓林前站定。
晏春雷微笑問道:“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尹劍平輕歎一聲道:“不瞞晏兄說,小弟此身,肩負有爲嶽陽門繼往開來,複興再建之重任,目前更須維護老上人之安危,頗有力不從心之感,難得兄臺援手,才使我眼前略卸仔肩,只是大敵當前,未來事尚難逆料,兄臺高人,尚請指示一二,必能獲益不淺!”
晏春雷微微愕了一下,注視向尹劍平,道:“我方才已經說過,未來事,眼前是難以預料的,不過,你若能不輕視敵人,站穩自己的腳步,不輕言犧牲,則來日勝負尚難預料,否則……”
他忽然笑了一下,接口道:“尹兄弟,你可相信蔔易星相之學嗎?”
尹劍平怔了一下道:“昔日從冷琴居士學得一些,只不過略窺門徑,尚難深入,晏兄你何以問起?”
晏春雷苦笑道:“只不過是想起來問問罷了!”
說到這裏,他臉上罩起了一片憂容,又似含有無限忿怒,徑自向林中步入。
尹劍平心知有故,疾步跟上。
晏春雷定住了腳步,苦笑道:“我原不打算告訴你這些,因爲你聽了以後,心裏一定很不舒服!”
尹劍平道:“晏兄你只管說就是了。”
晏春雷點點頭:“我這次出來時,家父關照我說,中原武林各邦,氣數已盡,回天乏術,紅芍將入主武林,氣數之盛,如日中天,暫時難撄其鋒,他老人家因念及坎離上人當年之恩惠,難以袖手,所以要我特地來接引上人返回,來去不得逗留,更不許我
手其間管這件閑事。”
尹劍平頓時一怔,未曾作聲。
晏春雷冷冷一笑道:“是我受命南來時,先到南普陀山冷琴閣,找到了我那忘年之交冷琴居士,卻不曾想到,他亦是與我父一般的說法。”
尹劍平喃喃道:“居士怎麼說?”
晏春雷道:“他告訴我,武林大劫將至,各派氣數已盡,不可強自出頭,宜速速自避,否則,禍延自身,要我快接上人返回,少管閑事!”
尹劍平冷笑道:“居土竟然也這麼說,實在令小弟出乎意外!”
蓋因爲冷琴居士,與他有過一段師徒之誼,晏老劍客更是對方尊長,一方高人,是以他不便出言責怪,但是內心卻對于這兩位長者的閉門自掃作風,深深不齒!
晏春雷見他怒形于面,眉宇間英氣逼人,不禁深爲感動,這類情,正是與他投契,不覺惺惺相惜!當時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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