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十錦圖第5章 借花獻佛上一小節]的,“嗖”一聲,被彈了出去,三數個起落之後,已然無影無蹤!
竹棚上的蒲天河看到此,由不住暗中歎息了一聲。
在以往他心目中,對于女人,多多少少有些個小看之意,可是連日來,自己耳儒目染,所接觸過的幾個少女,幾乎沒有一個是弱者。就拿小白楊于璇以及蒙面少女,甚至眼前這個白女人三人來說,這其中又有哪一個是弱者,只怕比起自己也不遜
吧?
想到此,他不由暗道了聲慚愧!
那少女去後,丁大元那銳利的雙瞳,在四周掃了一遍,面上微微帶出一層冷笑。
蒲天河似乎發現,這丁大元有一雙過高的顴骨,上並留著短短的胡子。
他上身微微向後一揚,如同是竄波的金鯉,只聽見“嗖”一聲,已反身竄入棚內。
蒲天河稍定了定心,才試提一口真氣,整個身子貼在棚面,向前遊行了數尺。
這幾日來,他內似乎起了極大的變化,蒲大松所貫注于他身內的精力,已和他本人融于一
,舉掌投拳,威力無匹!
這時他試著如此施展開來,活像是一只大守宮,但見他身影搖動之間,已行出了丈許以外!
他爬身在棚角邊上,用手指,輕輕分開一縫,就目向內一望,棚內一切全在目中。
只見是一個占地約在十丈見方的空場子,場內全鋪以厚厚的一層黃沙。
蒲天河試看那沙的厚度,最少也在一尺以上,全場十丈見方的地方,全力黃沙鋪滿,怪異的是沙面是爲什麼東西砌過,看起來平如止,其上竟連一些足痕都沒有!
蒲天河這時才注意到,那丁大元正疾行于浮沙之上,他身形奇快,看來如同是狂風之下的一個紙人兒一般。
只見他身形時起時落,時上時下,每每落下之時,只憑著足尖一點,沙面上不過留下一個銅錢大小的圈圈,似如此,他試行了一周之後,最後他雙手平著猛地一伸,像燕子似地平縱而出。
就在沙場左右兩邊,各樹著一個高腳的凳子。
丁大元身子輕輕向下一落,落在一張凳于上。
蒲天河見他這時一張臉似乎很紅,而且微微都見了汗,他坐在凳子上喘息了一陣之後,才見他用一支筆,試數著沙地上的足印子,然後記在了紙上。
這種情形,看在蒲天河眼中,不由暗自吃驚。
他知道這丁大元是在練一種至高的氣功,這種淩氣而行的步法,武林中名之爲“太虛幻步”,是一種極難練的功夫!
因爲施功人,必須具有極深的輕功造詣,才能初步開始著手。
這種功夫,練習之時,全在乎一口氣之間,中途不能換氣,而且這一口氣,要平均地分配在丹田四肢,起伏于黃庭祖竅之間。
這幾個步驟,如果一個弄錯了次序,或是分配不均,就不能見功。
非但如此,一個置不妥,練功本人就可能岔了氣眼,以致于終身殘廢!
所以練這種功夫的時候,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是要絕對的保持安靜,不能爲一點噪音幹擾!
蒲天河看到此,才算明白過來,這正是爲什麼丁大元把練武時間,要選擇在深夜,爲什麼在棚邊設下鈴網?而不許任何人幹擾!
老魔手下一丁二柳小白楊,四大弟子盛名,蒲天河是久仰了。
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個居四大弟子之首的丁大元,竟然會有如此的一身功夫。
他本來頗負自信的內心,在看過丁大元這種功夫之後,也禁不任有些動搖了。。這時就見丁大元坐在凳子上,歇息了一陣之後,再次站起了身子。
他由牆上取下一個“丁”字形的木牌,小心地在沙面上推著,方才爲他足尖所踏過的地方,都爲這木牌重新弄平了。
大棚內,原本只有兩盞大燈,這時丁大元忽地飄身而下。
他仍然是提著一口真氣,淩虛而行。
就見他用一支火把,來回地在場內點燒著,不一刻棚內光華大盛。
蒲天河才注意到,這竹棚之下,竟自懸有近百盞燭臺,每一燭臺之上,都有一截紅蠟。。
這時丁大元把這百盞紅燭點著,棚內驟然多了滿空金星,襯以地上的黃沙,甚是好看。
蒲天河心中一動,暗付:“這厮莫非還有什麼花樣要玩不成?”
思念之中,那丁大元已把百盞燭臺全數點燃。
他鼻息之間,發出了極大的呼聲,等到他撲上了坐凳,又自喘息了一陣,頭上又見汗珠。
可以想像出,這是一種多麼吃力的功夫!
蒲天河看到這裏,知道他對這種“太虛幻步”的功夫,不過是剛剛入門,否則不至于如此。
他掏出了一方汗中,擦著頭上的汗漬,足足歇了有半盞茶之久。
蒲天河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正要騰身離開的當兒,就見丁大元再次飄身而下。
他仍然是提著一口真力,猛撲到牆角,自一個兵器架上取下一個皮囊。
看到這裏,蒲天河也就知道,這丁大元是要練習暗器的打法了。
就見他身形不停地飛快在場內縱著,蒲天河留心看他每一落下之時,前都向前微微一彎,足下不免向上一提,這才沾地。
這種步法,是一種很特別的步子,可是蒲天河知道,這其中有一些偷懶的成份在內。
因爲方才他是空手,現在他身上多了一個暗器袋子,無形中,就加重了一些重量!
而在他施展這種“太虛幻步”的輕功時,這一點點重量,顯然也令他感到很吃力。
就在第二圈的時候,丁大元已把這暗器的皮囊緊緊系好腰上。
他身子較諸先前加快了許多,只是他口鼻間的出息之聲,較諸先前也更大了。
忽然他左膝向前一屈,右手五指,由左腋之下穿了過去,猛地向後一甩!
就聽見“嗤”地一聲,由他五指之間,蓦地飛出了兩線金光!
遂聞得“咝咝”兩聲細響。
棚下正中的一只吊燈,應聲而滅。
丁大元身子猛地一個滾翻,這一次卻是左手繞著向右面發出去,作“品”字形的,飛出了三點金星,靠右邊的三盞燈座又發出了“噬”地一聲,三燈一齊應手而滅!
丁大元身子一連跄出了四五步,足下的沙子,由不住踢得飛起了尺許,沙面上留下了很深的足印子。
他跄出了好幾步,才慢慢又把身子保持住平穩,可是已由不住見了汗。
蒲天河可以看見,他身上的那一襲緊身黑,已爲汗
所
透了。
這期間,丁大元又陸續擺出了“擡頭望月”和“左右穿棱”兩種招式,分別發出了四五兩組暗器,東西兩邊,應手熄滅了九盞燈。
他這種暗器的打法,使得蒲天河十分吃驚。
這時他才想起方才那白少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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