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鶴舞神州第10章 禅唱警愚擒劇盜上一小節]去哪裏?”
老和尚冷冷道:“你要去京城,面見當今皇帝,呈上你的貢物信函,然後回來!”
笠原一鶴不由大喜,怔怔地道:“師父,這是真的……祝師叔能成功麼?”
涵一和尚雙眉緊皺,沈聲說道:“但願他能成功,爲師我日內也將起程,要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你要知道,敵方人數太多!”
笠原一鶴喜道:“師父已去,帶我也去可好?”
涵一和尚冷冷笑道:“你給我惹的麻煩夠多,還是在這裏呆著吧!”
他很沈痛地道:“爲師自向佛以後,二十余年未曾動過兵刃,更未與人爭過短長,這次卻要爲你的事,破格出手,也是我一件痛心的事!”
笠原一鶴不禁面微紅,低頭不語。
老和尚緩緩道:“這些一日子裏,你務必要記住,不可外出,爲師不過三數天就可能回來,至時,恐怕還要有一番麻煩,不過那些也就不要緊了!”
笠原一鶴點點頭,涵一僧遂令其離去,又喚爲本寺的幾位大師父,關照了一番。當夜,這位佛門的高僧,就飄然離寺而去!
“短命無常”徐雷,自失去了那枚翡翠梨之後,始終是悶悶不樂,這件事他已多少料著了幾分。
雖然那位瞎了一只眼睛的文老太太,到底是誰,他還弄不清楚!可是無論如何,這個人必定是和翠娘白姗有著關系,這一點他認爲是必然!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徐雷曾口告訴白姗母女,那枚翡翠梨不在自己手上;而且還隱瞞著兩位好友蒼須老人秦二棠以及纨扇穆銀川。
現在自然是不能去向白姗盤問這件事,否則,豈不等于是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的臉?萬一要是被秦二棠及穆銀川二人知道,更會說自己不夠朋友了。
所以這件事,真是糟透了。
他吃了一個悶葫蘆啞巴虧,這件事,他只能暗暗地放在心裏,留待以後再說。
眼前的事情更是煩人,他必須要妥善地理這箱寶物。
各位一定很奇怪,那位一向不離他身邊的女兒“徐小昭”又到何去了?
這是一個秘密,徐雷,暗中已把她差走了。
這個身懷絕技的姑娘,雖然對父的行爲不滿,可是事已至此,也只有將錯就錯了。
她背後緊緊系著那個滿裝珍寶的匣子,連夜渡江,向川陝道上去!
她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男人,爲了逃過江湖上的耳目;而徐雷自己坐鎮家中,暗中令女兒帶寶遠逃,自以爲這種行爲高明之至,天無縫。
可是,他卻是忽略,這種障眼法兒,對于一般江湖人物自是可以生效;而對于一些所謂“別具慧眼”的老江湖,那可就危險了。
譬如說“風叟”嶽桐這個人吧,就沒有辦法隱瞞著他。事實上“
風叟”嶽桐,對于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在暗中觀察透徹,了若指掌。
徐小昭打馬西行,當她的馬一過“鳴河”抵達鄂省的黃岡時,已被跟隨的人綴上了。
徐小昭絲毫也沒有發覺,她心中暗是歡喜。因爲這樣走法,不日就可到達四川,自己的責任也就松了;然後就等著父前來團聚。
她的馬來到了黃岡城內的一所小店,店名“清風樓”,然後翻身下馬。就在這時,一匹雪白的小毛驢也到了棧前,驢背上坐著一個面目清瘦,頭帶瓜皮小帽,十分衰弱的老頭兒。
這小老頭,一身非常講究的黑絲質長衫,足下卻是一雙紅
的便鞋。乍看起來,他像是一個文士,可是又不像是那麼一回事,徐小昭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
這小老頭兒跳下驢背,嘻嘻笑道:“小朋友幸會了。”
徐小昭忙抱了一下拳,卻沒有說話。因爲她怕她那種女人聲音,會爲對方聽出來。
小老人笑嘻嘻地道:“怎麼小哥,你也在這裏落腳麼?”
徐小昭點了一下頭,道:“是的!”
這時過來的兩個夥計,牽走了牲口,一個夥計道:“二位是一塊來的麼?”
徐小昭搖頭道:“不是!”
可是那老客人卻笑嘻嘻地道:“對了,你就把我們兩個開在一塊吧!”
夥計道:“一間房麼?”
徐小昭不敢再沈默了,忙道:“不是,兩間房子。”
老客人一笑,道:“兩間,要靠在一塊!”說著又對徐小昭抱拳笑道:“還沒請教,朋友你怎麼稱呼?”
徐小昭真是煩透了,可是對方問又不能不答,她想早一點兒把他支走算了。當時壓著嗓子,抱拳道:“在下姓莫!”
老客人一眯眼道:“莫?”
徐小昭忙解釋道:“是莫名其妙的莫!”內心卻不禁罵道,我看你真有點莫名其妙!
老客人口中“啊”了一聲,又拖了一下拳道:“莫兄弟,幸會幸會,等會兒再向莫兄請教,先行一步,先行一步!”
徐小昭正眼也不看他一眼,等著他先走了,才隨著夥計入內。可是當她走進店房時,卻發現隔壁那個老客人已經逍遙地立在門前,欠身道:“辛苦,辛苦!”
徐小昭一甩頭進了房子,心說,這老人真無聊,怎麼別人他不找,單單找我談話呢?想著用手摸了背後的匣子一下,心中想道:“別是他發現我身上帶的東西,在打我的主意吧!”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搖了搖頭。她不相信自己喬裝而行,一路隱迹,仍然會被人察覺。再者這個老人是那麼眼生,看他樣子,也不像是一個什麼江湖人物!
徐小昭腦子只這麼一想,也就很快地把這件事丟開了。她招呼夥計打洗臉,泡茶,一切就緒,看天
也晚了,當時正想外出吃飯。正在這時,一個夥計叩門道:“莫相公在麼?”
徐小昭忙打開門,見門外站著的,正是隔壁那個小老頭,她大是氣惱,可是卻又怕對方起疑,只得彎身笑道:“原來是老兄,請坐!”
這老客人嘿嘿一笑道:“莫兄沿途風塵,想必尚未用飯,這黃岡地方,老夫是常來的,如果莫兄不嫌棄的話就由小老兒我作個東,請仁兄賞光共進晚餐如何?”
徐小昭一怔,讷讷道:“這……不太好吧!”
老客人咳了一聲,說道:“這又有何妨?我這個人,生平無所好,一生最愛交朋友……”說著往徐小昭肩上拍了一下,道:“兄弟你儀表不凡,相貌堂堂,定是個士子。小老兒喜的就是你這種人,來!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徐小昭雖然墊高了鞋,粘上了假胡子,可是到底是一個大姑娘家。
這時對方這麼一拍,不禁臉通紅。她身子向後退了一步,雙眉一挑,卻是發作不出,因爲一生氣,她說話的聲音,勢必又會變成女腔了。當時臉
通紅,說道:“小弟不敢高攀!”
老頭兒嘻嘻一笑,聲音油滑已極!
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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