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東方微微發亮的時候,車钗已經醒了。
她彎腰想下,可是不知怎的,只覺得全身上下很不得勁兒,腰也酸,背也疼皮
學派古希臘懷疑論學派。公元前4至3世紀由皮
,尤其是一雙
簡直彎一下也是難受的。
可是自己第一天作客,豈有睡在上,來接待主人的道理?
她咬著牙,支持著,穿好了服。
這時候,她耳中似乎聽到窗外有二人對話的聲音。
車钗走過去推開窗子。
眼前的景致是那麼的美,杜娟花開得一片豔紅,柏樹的葉子綠油油的翠慾滴。
就在花樹的盡頭,霍濤、蕭葦二人正在說話。
因爲距離甚遠,車钗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麼。可是由動作上,卻可以看出來,二人爭論著什麼,手不時地比劃著。
不知不覺,太陽出來了。紅紅的陽光,照得整個天地都變紅了,無數的黃小鳥,在矮樹上跳來跳去,發出清脆的鳴聲。
車钗頓時忘了疲累,她關上窗子,換好服,悄悄地推門而出。
她又看見了那座墳!好奇心促使她悄悄地走了過去。
這座墳,真可說“匠心獨具”,整個的墳包,全是用上好的花崗石磨光砌成,光滑得不染纖塵!墳旁繞植著冬青和小松樹,翠綠可愛。
一個人死後,能夠安葬在這樣一個地方,他的靈魂該是多麼的舒適、安逸啊!
女飛衛車钗看到此,似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和同情,雖然死者她並不認識!
她輕輕地走過去,走到那座高大的白石碑之前,石碑上清晰地刻著七個字:
“玉女石瑤清之墓”
車钗口中不由“哦”了一聲。
她沒想到,如此壯觀的一座墳墓,竟埋葬著一縷芳魂。
“莫非這石瑤清和瞿濤之間……”
想到此,她立刻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事,天下不可能有哪個女的,會愛上瞿濤這樣的男人!
她疑惑不解地繞墳而過,正好碰上瞿濤和蕭葦迎面走來。
蕭葦朗聲道:“車姑娘,你還是多休息下好,最好不要起來!”
車钗淺笑道:“這外面太美麗了!”
晴空一羽蕭葦見她穿著一襲淡綠的裙子,秀發披散在肩頭,那麼烏黑深亮的一雙眸子,心中不由蓦地動了一下,暗暗贊歎了一聲:“好美呀!”
他自從少小孤零,漂泊至今,所遇的少女,固然很多,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夠和眼前這個姑娘相比的。一時之間,他不禁微微呆住了。
駝子瞿濤冷眼旁觀,早已洞然。他發出冷冷的一聲歎息,低聲吟哦道:“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說完,苦笑著轉身而去!
蕭葦已被這個容光煥發的姑娘吸引住了,在他的生命裏,這還是第一次!瞿濤說些什麼他一點沒有聽見,就是離開,他亦是不知。
他只是這麼直直地看著她。
車钗臉蓦地紅了,顧左右而言他,道:“這裏多好呀!環境幽美,百花爭豔……”
蕭葦這才猛然驚覺,忙陪笑道:“是!是的!”
他一面說著,禁不住心內暗暗笑道:“我這是怎麼了?太失態了!”
車钗走上前道:“咦!瞿先生呢?”
蕭葦猛然回過身來,不由奇道:“剛才還在呀!大概是進去了!”說著他臉微微一紅,接道:“剛才我和他去把那蟒皮剝了下來,你要不要看?”
車钗吃了一驚,道:“在哪裏?”
蕭葦轉身前行,走出了眼前的花道,至一上,他笑指著前方道:“車姑娘你看!”
這時車钗才看見那如雪的岩石之上,扯開了十丈左右的一張蟒皮。日光之下,有如一道天河,閃爍著萬點銀星,煞是壯觀!
蕭葦笑道:“我那翟老哥幸虧有一口好劍,否則這蟒皮刀劍不入,難以剝下。聽瞿老哥說,這蟒皮要在日光之,曝曬百日,那時皮才能精韌!”
車钗不明白地問道:“這皮有什麼用呢?”
蕭葦嘻嘻二笑,道:“用多啦!製成
服,
火不侵、刀劍不傷,只是要用一種‘天膠’才好粘製,因爲普通的針線是無法刺穿的!”
車钗聽得好不驚心,看了一刻,二人遂轉身走開。
車钗對于瞿濤這個人,始終是一個謎。她微微笑了笑,道:“這位瞿先生,是怎麼一個人,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一下?”
蕭葦歎了一聲道:“他和我一樣,甚至比我更可憐,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
車钗眨了一下眸子,道:“那位石瑤清又是怎樣一個人呢?”
蕭葦口中“噓”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輕聲道:“你大概是看見那塊墓碑了?”
車钗點了點頭。蕭葦面深沈地道:“你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這是他一件最痛心的事,此人生就怪
,說不定他會翻臉不認人的!”
車钗皺了一下眉,道:“現在他又不在,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呢?”
蕭葦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你千萬不要說出去!”
車钗連聲答應。蕭葦這才歎息了一聲,道:“那是在很久以前……那時候你我都還沒有出世,我這位霍大哥,卻已有如日正中天,江湖上提起他來,簡直是婦孺皆知……”
他頓了一下,接下去道:“因爲他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任何人也不知道他真實的來曆,人們都稱他爲‘西北風’……”
“西北風?”車钗驚訝地道,她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叫這樣一個外號的。
蕭葦點頭道:“因爲他來去無蹤;而且慣于在冬日做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所以人們才稱他爲西北風。在當時的人們心目中,確實是敬重他有如神明一般!”
女飛衛車钗口中不由“哦”了一聲。
她對“西北風”這個人,頓時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蕭葦向前走了一步,目光遠遠看著那座墓,很是傷感地接下去道:“那時候的瞿濤,真可說是少年英俊,神采豐朗,不知有多少少女愛慕著他……”
車钗不由怔了一下。
她實在不敢相信,像霍濤這麼醜陋的人,早年竟會被稱爲“英俊”,蕭葦這“英俊”二字,是怎麼出口的?
蕭葦似乎已經看出了她的表情,冷冷一笑,道:“姑娘,你認爲現在的瞿濤很醜是吧?”
車钗臉微微一紅,忙搖了搖頭,心口不一地道:“不是!不是……”
蕭葦一笑道:“你不要不承認,事實上,他如今的確極醜,只是這並不是天生的。他的臉,是他自己動的手法,破壞成的,他背後的駝,卻是十五年前的一場怪病造成的,自那以後,他這個人就算是完全與世隔絕了!”
車钗不由打了一個冷戰,讷讷地道:“他爲什麼這麼對待自己?”
蕭葦……
紅線金丸20、獨留青冢向青天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