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彪的武功和江湖經驗,比驚鴻劍客高明多多。
他唆使驚鴻劍客用情網擄獲霸劍奇花,自己隱身在屋上戒備,防止有人前來撞破好事,居高臨下監視屋上屋下,尤其留意屋上的變化。
如果呂、許兩女從外返回,一定會從屋上回來的,他必須製造一些事故,把兩女引開去。
但他所看到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四個,飛越屋脊速度甚快,遠在第五間屋頂,便可看出不是婦女,而是身手矯捷身材壯偉的男人。
真不妙,是向他隱藏的屋頂掠來的。只要接近至三丈內,他就無所遁形了。
屋頂不能真正的隱身,爬伏在瓦擾中,決難逃過接近人的眼下,更何況來人有四人之多。
除了兩女,他沒有朋友。
要來的終須會來,不能避免的事必須面對面應付,他長身而起,長劍出鞘。
“慢來!”他沈喝,“有何貴幹?請教。”
四人倏然止步,兩面一分。
星光下看得真切,是四個青衫人,劍在腰帶上,都留了胡子,年紀不小了。
“哦!是你。”爲首的人似乎認識他。
“閣下認識我?”
“你是驚鴻劍客的隨從柳彪。”
“正是區區在下。”他深感驚訝,“亮名號,清說明來意。”
“不必,你就稱我趙太好了。”爲首的人替同伴亮假名,“錢二、孫三、李四,很好記。”
“不要在柳某面前弄玄虛,閣下。”他油然興起極度戒心,劍開始發龍吟。
“反正我們不是你的敵人,不需弄玄虛。”趙大的話的確平和,不含敵意。
“從許州到此地,認識在下的人爲數甚多,似乎全都是敵非友,閣下的假名就非常可疑了。”他不敢松懈,嚴辭诘責,“夜深前來踩探,顯然心懷叵測,必有不足爲人道的謀,從實道來。”
“在下要見霸劍奇花三位姑娘。”
“有何貴幹?”他心中一跳,暗叫不妙。
不管是敵是友,這時都不能讓這些人會見三位姑娘。
“不關你的事,姓柳的。”趙大的口氣,顯然對他沒有多少好感。
“三位姑娘在敝少爺的保護下,當然任何事也與在下有關。”
“你主仆兩人保護她們?”
“當然。
“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趙大嘲弄地說,“要說她們保護你們兩個,在下倒還有點相信。”
柳彪是行家,當然心知肚明。
夜遊鷹被三女追得亡命逃遁,而夜遊鷹與驚鴻劍客卻鬥了個勢均力敵,只要一比較,就知道到底誰保護難了。
論名頭,當然驚鴻劍客高而且高很多,呂、許兩位姑娘,甚至連綽號也沒混到手呢!江湖朋友還不知道她倆是老幾。
但論真才實學,驚鴻劍客就不敢吹牛了。
“少在柳某人面前胡說八道,閣下。”柳彪當然不承認事實,只有硬著頭皮搪塞。
“趙大,不要和他纏夾。”錢二大聲說,“我趕他下去,你先下去辦事。”
“硬闖?”柳彪心中大急,劍向前升起,“得問在下肯不肯。”
“是嗎?”錢二淡淡一笑,手動劍出鞘,踏前兩步,劍迎面緩緩伸出。
“铮铮铮铮!”劍鳴震耳,火星飛濺。
柳彪連對三劍,每一劍僅將伸來的劍震偏兩三寸,一觸之下立即快複原位,對方的刻上似乎沒有反震力,而他劍上所發的強大勁道,擊中時有如泥牛入海,一去即自行消散溶化了。
對方的劍如果再伸長,他除了閃避別無他途。這是說,他封不住對方長驅直入的劍。
屋上發生事故,屋下的人怎敢置之不理?
霸劍奇花的房中,燈光明亮春無邊。
她已迷失在激情中,喘籲籲臉紅似火,閉上了鳳目,渾身呈現反射
的*攣,理智已不複存在,先天的本能反應主宰了她的肉
,淹沒在情慾的
濤裏。
驚鴻劍客已利用熟練的技巧,用雙手的挑逗激起她無邊情慾,巧妙地卸除了身上的一切,再技巧地一件件卸除她的裙,她即將成爲一座不設防的城市。
羊脂白玉似的美妙胴呈現在燈光下,她快要被剝光啦,最後一件長亵褲,正在魔手的
縱下,緩緩向下褪除。
劍的震鳴傳入,三聲劍鳴有如暮鼓晨鍾。
發泄情慾固然重要,命更重要。
驚鴻劍客在五年揚名立萬期間,到底曾經占有過多少女人,連他自己也數不清,甘心情願將身子交給他的女人,各式各樣的數不勝數,所以,楊一元說他甚有女人緣,半點都不假。
這說明他不是一個急鬼,調情挑逗的技巧,已臻爐火純青境界。
像霸劍奇花這種情高傲,自負急躁,卻又熱情似火,未經人道的少女,不動情則已,情一動就不堪收拾,怎禁得起他的挑逗?
他是享受女人的行家,不是*火焚心的蠢驢。
懷中的女人早晚會讓他享受的,目下命重要。
他一掠而起,火速跳下穿著靴,抓起劍便往房外闖,急急沖入院子。
首先便看到屋頂上有人,柳彪被一個青衫人逼得在屋頂八方閃避。另兩人袖手旁觀,像在看熱鬧。
一個青衫人正往下跳落,輕靈飄逸點塵不驚。
他不假思索,喝一聲揮劍撲上了。
跳下的人是趙大,哈哈一笑拔劍信手揮出,“铮”一聲狂震,封住他真力貫注的一招白虹貫日。
火星飛濺中,無窮大的震力直撼肩,他側飄八尺,大吃一驚。
“是你這個名劍客啊?”趙大穩下馬步,劍向他一伸,“掏出你的驚鴻劍法,別丟你振武園袁家的臉,小子,沖上來!上!”
他不得不上,知道柳彪在屋頂已被纏住,無法下來助他啦!
一聲沈叱,身劍合一全力進招,一記淩厲的亂灑星出手,灑出了滿天星芒,風雷驟發卯上了。
趙大沈著地運劍封架,赫然名家風度,從容揮灑只守不攻,前輩的風範令人肅然起敬,任由晚輩全力進攻,防守得天無縫,來一劍封一刻應付裕如。
一連串金鐵交鳴震耳慾聾,打破了夜空的沈寂。
屋頂上的搏鬥,也在激烈進行。
“你這厮劍招非常的險。”屋頂傳下錢二洪鍾似的嗓音,“禦劍的內功也
毒可怕,不折不扣的第一流超絕身手,怎麼可能是隨從?你不是振武園的武學,我要掘出你的根底來。”
他心中暗暗叫苦,心一虛便想到逃命。
許純芳渾身血汙,怎能再前往踩探?
兩人一接近集口,便聽到金鐵交鳴的聲。
“糟糕!”呂飛瓊心中一急,腳下一緊拔劍在手,“魔頭們來了,有點不妙。”
兩人沿小街急竄,從小店的側院越牆而入。
錢二的語音,恰好清晰地傳到。
呂飛瓊正要從小院子躍登屋頂,卻被許純芳興奮地一把抓住了。
“不要上去,呂。”許純芳喜悅地說,“先回房,我換了……
八極遊龍第9章 生死榮辱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