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大怒,舉劍大吼道:“七星高照,受命于天。”
他想用九幽堡的威名將春虹嚇倒,可是看錯人了。春虹火起,大吼道:“你是九幽天魔的走狗。該死!”
“你小子大膽!通名號。”星宿怒吼。
春虹迫近三步,切齒道:“我,廣信葛春虹。你們在這兒幹什麼?九幽天魔呢?說!我可找到九幽堡的惡賊了。”
不遠,窮酸臉
發青,緩緩站起,掀掉頭巾大叫道:“葛賢侄,你大哥剛才被一個自稱桂蘭英的女鬼所迷,鬼女人是九幽天魔的妻子。目下你大哥不見了,定是被鬼女人弄走。”
春虹大驚失,亮聲高叫:“是司徒叔嗎?怎麼回事?”
“少廢話,九幽天魔大概已遠出十裏了,你先救你大哥。”
春虹舍了星宿,一閃即至,匆匆行禮急問:“司徒叔,你說我大哥仍在人間?”
窮酸怪眼一翻,急聲道:“我老人家的話豈會有假?那鬼女人會妖術,剛才還在這兒,一下子就不見了。一言難盡,總之,你大哥春帆確未死在楓樹村!落在妖婦之手。”
春虹扭頭回到轎旁,伸手去掀—乘暖轎的轎門,星宿立即搶到:“不許妄動!廣信余孽!”
春虹右手一揮,絕塵慧劍閃電似的揮出,“铮!”一聲暴響,星宿的劍手而飛,青褐
的絕塵慧劍再進,快如閃電石火,劍尖點在星宿的咽喉上。
“乖乖聽話,目前在下還不想要你命。”春虹厲聲沈喝。
星宿倒抽了一口涼氣,站在那兒臉死灰。
睡道人冷靜地在鬥場四周巡走,察看雪地上的足迹。
窮酸還未發覺睡道人的身份,他也在另一面仔細察看雪地上的遺痕,突然叫:“妖婦從這兒走了,葛賢侄,快追!”
雪地上,兩雙小蠻靴的淺淺履痕清晰入目,每一靴痕相距約有八尺左右,可看出兩個逃走的女人,輕功路法並不見得高明。履痕向北面的小山谷延伸,進入綿延的廣大樹林之中,窮酸招呼後,立即沿履痕急迫。
睡道人也向春虹叫:“虹兒,放了他們,你無法問出口供,追人要緊。”說完,追向窮酸。
春虹有點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放手,厲聲向星宿問:“閣下,九幽天魔目下在何?”
星宿哼了一聲,不肯開口。
“花魔呢?”春虹再問。
“你可以要太爺的命,但太爺決不會回答你任何……”星宿咬牙切齒地答。
春虹見窮酸和師父的身影已消失在林中,不得不放手,用一聲冷哼打斷星宿的話,冷笑道:“在下會要你命的,但不是現在,先寄下你這顆腦袋,留些記號讓你帶口信與九幽天魔。”
聲落,絕塵慧劍連閃兩下。
“啊……”星宿厲吼,兩頰鮮血如泉,連退五六步。
五宿已死了四名,只剩下一名星宿,其余六名男女,功力都比星宿差勁。一照面,星宿棄劍被製,他們怎敢上前送死?一個個驚呆了。星宿臉被劃破,退出絕塵慧劍的控製,他們神魂入竅,便待沖上。
春虹冷冷一笑,虎目神光似電,冷然掃視一匝,所有要蠢動的人,不由自主齊向後而退。
春虹劍尖徐轉,向血流滿面的星宿說:“你們記住了,替我葛春虹傳話,告訴你們的主人,尤其是二堡主李文良,除非他死了,葛村慘死的鬼魂在地下等著他,江湖中被九幽天魔兄弟害死的無數冤魂,正在泉下哭泣,等他用命來償還。”
說完,擲劍入鞘,舉步向北走。
不遠到了的暖轎旁,兩個女人相偎相倚,歪倒在轎旁,在吃力地掙紮著站起。
春虹感到有點面熟,但未留意,身形倏變,去如電光石火,向北飛射。
宇文長華母女,虛弱地相扶著站了起來。
宇文長華在落馬坡挨了春帆兩劍,雙肩幾乎被毀,在九幽天魔的調治下,五天來大有起,但舉動不便,十分虛弱。不僅是皮肉之傷,心靈的創傷更令她難以承擔。九幽天魔竟然下毒手殺了她師父巫山神姥,這件事象條毒蛇在她的內腑內殘忍的咬噬,令她柔腸寸斷。
想當年如果她不嫁九幽天魔,巫山神姥怎會在暗中出動人,培植九幽天魔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怎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想當年,巫山神姥與九幽天魔的師父百劫老人,算是數十年至交,促成她和九幽天魔的婚事。巫山神姥盡了全力,九幽天魔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說全在巫山神姥所賜。十年前,夫妻倆分居,巫山神姥表面上對九幽天魔不客氣,但暗中仍關心九幽天魔的一切,將原先綠林巨寇留下的陵州彭系山區古堡,贈與九幽天魔作爲稱霸武林的基業,九幽天魔卻將古堡建成了九幽堡,作爲打江山的秘室,老太婆雖不贊同,但並未加以阻止。按理九幽天魔不該人
已失,忘恩負義將巫山神姥矛死。更慘的是,巫山神姥被殺,竟是她在場時所發生的,妣怎麼受得了?內心的創傷,肉
的創傷內外交煎,她幾乎保不住
命。
幸而愛女並未被九幽天魔迫死,被九幽天魔押著同行,說要押回九幽堡決,她在痛不慾生的心情下,重新鼓起求生的意志,與愛女同行。九幽天魔並未虐待她母女,只吩咐桂蘭英嚴加看守,押著同行。桂蘭英不是個好心腸的女人,不怕宇文長華逃命,卻怕書韻姑娘搗鬼,用巧妙的手法,製住了書韻姑娘的雙腳環跳穴,想跑也跑不了啦!其實姑娘的芒瓣傷已經夠沈重,根本用不著點穴的。
桂蘭英用妖術擒住了春帆,她眼看五宿傷亡殆盡,更認爲宇文長華母女早巳遭了殃。
豈知書韻左肋中劍,並未傷及內腑,只不過雙環跳穴被製,難以活動而已,宇文長華也創傷未痊,元氣未複,倒在轎內一時無法逃出。
母愛給予宇文長華極大的力量,終于將愛女拖出了暖轎,但除了星宿和六名男女仆人之外,巳無敵蹤。雪地上血迹斑斑,屍橫七豎八散布在四周,呻吟聲漸弱,顯然受傷的人巳瀕臨生死邊緣。
宇文長華好的秀臉,因掙紮而呈現稀有的紅光。這些天來,她經過難以負荷的突變打擊,原來的風韻一掃而光,變得蒼老了許多,與虎哮崗出現時相較,她象是換一個人。短短的幾天,無情的現實使她一下子蒼老了二十年。
她吃力地挽起站立不穩的書韻,哀傷地看了四周一眼,星宿正往傷臉上敷葯,其余六名男女手足無措地在另三乘暖轎中找他們的主母。
“孩子,你的劍爲何給了他?他反而用你的劍給了你一記不算輕的劍傷,唉!”
“娘,女兒的劍確定是被勾魂手搶去的,誰知道會在他手中?娘,別怨他,爹造的孽,女兒償還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書韻哀傷地搶著答。
宇文長華不住搖頭,慘然地說:“蒼……
古劍殲情記第三十一章 護主母義俠殒身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