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護花人第19章上一小節]怕死的人……”
“不要再吹牛了,閣下。”余紅姑冷笑:“生由不了你,死也由不了你,你最好放明白些。”
不久,小徑一分爲二。
右面的小徑,通向一座稍高的坡地,坡上樹林密布。
遠遠地,便可看到坡下小溪旁的一座莊院,高高的莊牆像城牆,是一座可以自衛的農莊,莊門樓上有負責了望的人。
接近至兩裏左右,莊門大開,三十余名莊丁已挺槍挾刀列陣相候。
再往前走,又湧出九名首要人物,爲首的人果然是大名鼎鼎的一劍愁董劍虹,右首那人是鬼影邪乞南宮不群,所有的人皆顯得怒形于。
西門宮主更是鳳目噴火,她有充分的憤怒理由。
在人數上,碧落宮明顯地落在下風。
雙方列陣面面相對,氣氛一緊。
“西門宮主能快速地找到此地來,果然消息靈通名不虛傳。”一劍愁是最沈著的一個,喜怒不現辭:“宮主盛氣而來,可否冷靜地聽在下解釋……”
“我不要聽任何解釋,我要用你們七位朋友的命,交換我的女兒。”西門宮主憤怒地說:“我只要你明白的表示換與不換,請匆費
。”
“鬼影邪乞南宮老哥已將經過……”
“那老邪乞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除非看到我的女兒,不然……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我碧落宮除名,我說得夠明白嗎?”
“西門宮主,請不要逼咱們走極端。”一劍愁臉一沈,不再讓步。
“你一劍愁是有身分地位的人,說的話要負責任的,是你們在逼我走極端。我女兒在你們手中,難道是假的?老邪乞大概不至于說謊吧?”
“董某鄭重地申明,咱們的人無意中救了令媛,是千真萬確的事,宮主日後……”
“不要提日後,我要看到我的女兒才算數。”
“令媛在神拳電劍周老哥調治,在下已經派急足前往,催請周老哥用山轎將人送來。宮主如果信得過在下,請入莊相候,在下保證所有的人,對貴宮的人決無惡意。”一劍愁畢竟修養到家,提出的承諾合情合理。
但在敵對雙方的人來說,合情合理中,誰又敢保證其中沒有詭謀?一旦進了莊,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變故?
連朋友也不能全信,何況敵人?
“我給你半個時辰。”西門宮主不是不講理的人,事實上敵我的勢力比較並非對她有利,不得不暫且讓步:“屆時見不到人,本宮主和你沒有第二句話好說。”
舉手一揮,率領衆人退走。
“哈哈哈哈……且慢!”右前方三十步外的松林中,湧出二十余名男女,黃泉殿主狂笑聲震耳,在相貌猙獰的八大鬼王擁族下,神氣地一湧而至。
“你不死心,是嗎?”西門宮主沈聲問,玉手一揮,重新列陣。
“西門宮主,本殿主是誠意相助而來的。”黃泉殿主大聲說:“兵貴神速,遲恐生變。碧落黃泉聯手,片刻便可把他們這集合點斬光殺絕,再收拾趕來的人,勝算在握,宮主何不放棄成見,接受貝某相助……”
“你給我站到一邊去。”西門宮主厲聲說:“上次你倚仗男殘撐腰,狂妄地脅迫本宮主,居然卑鄙地再次厚顔提出聯手要求,你到底要不要臉?哼!”
“哈哈!西門宮主,你說這種話就不上道了。”黃泉殿主獰笑:“你我一宮一殿,都是邪道至尊,從不把世俗的是非准繩當一回事,辦事講求目的而不在乎手段。目的是不時改變的,手段也因時製宜……”
“無恥!”西門宮主恨恨地說:“你可以因時製宜把別人所加諸于你的侮辱忘掉,我卻難以忘懷。
你侮辱本宮的恥辱,本宮早晚會向貴殿討公道的,但不是今天,今天你最好不要趁火打劫幹預本宮的事。”
“西門宮主,你不要以爲你有了靠山,就敢對本殿主無禮,哼!”黃泉殿主忍不住冒火了。
“胡說八道!本宮每一個人,都是一等一的殺手,哪有什麼靠山?你是指飛災九刀?”
“我是指那個穿青衫,在你附近神出鬼沒保護你的混蛋。”
“你是見了鬼了。”
“哼!就算他是鬼,本殿主也不在乎,他最好見好即收,今後不要再惹火我貝瘋子。別以爲他能擊敗本殿的兩位鬼王,就自以爲了不起,叫他別讓我再碰上,我會埋葬了他,哼!”
這時,一劍愁已帶了所有的退入莊門,出一宮一殿的包圍,正頗饒興趣地留意動靜,嚴密戒備,以防一宮一殿聯手攻擊。
西門宮主也提防黃泉殿主惱羞成怒,不再多說,向左面不遠的樹林退走。
她不住思索黃泉殿主的話,顯然真有那麼一個神秘的青衫人,在她附近出沒,而且曾經教訓了兩個鬼王。
這人是誰?
當然不可能是飛災九刀,飛災九刀穿黑,黃泉殿的人見到飛災九刀,有如病鼠見貓,不可能認錯人。
但除了飛災九刀她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麼人肯在暗中助她。
黃泉殿主大感無趣,也向原來藏身的松林退,不敢向一劍愁挑戰,沒有放手攻擊的本錢。
一比一,他根本不是一劍愁的敵手,沒有碧落宮的人相助,貿然發動攻擊愚蠢已極,他並不愚蠢。
日影漸向西移,眼看半個時辰即將消逝。
莊門並沒關閉,有兩名莊丁把守往複走動。
莊內毫無動靜,顯然高手們已各就定位,隨時可以應付不意的攻擊,不閉莊門表示不在乎來人攻入。
憑碧落宮的十余位男女,想入莊攻擊有如飛蛾撲火。
終于,時辰到了。
第一個邁步出林的人是西門宮主,臉上神冷森已極,似已下定破釜沈舟的決心,要不顧一切闖莊了。
另一面,黃泉殿主也邁步出林。
混摸魚,必定有豐富的收獲。
西門宮主心中有數,不加阻止,有黃泉殿的人混摸魚,畢竟是對她有利的事。
莊門口,一劍愁也帶了人往外走。
在莊內決戰,即使勝了,所付出的代價將十分可觀,所以不得不出來應敵,任何人也不做開門揖盜,讓強盜登堂入室的笨事。
惡鬥即將展開,莊門即將成爲屠場。
遠在三十步外,西門宮主的劍已經出鞘。
兩人並不急于趕路,一面走一面交談。
“你確定你的人,確是落在仇家手中了?”飛災九刀沈靜地問。
“是的,我已獲得正確的口供。”青衫客不住撫摸佩刀,似乎對開殺戒的事仍然舉棋不定。
上次飛災九刀要到杏園大開殺戒,豈知殺戒開不成,卻看到一大堆死人。
“藏在這一帶?”
“是的。”青衫客不想多說。
“那麼,必定與路莊主的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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