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京華魅影第6章上一小節]未免太不上道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老天爺!一萬兩銀子,挑也要七個人呐!值得一幹呀!”有人見錢眼開,羨慕貪婪的表情溢于言表。
“怎麼幹?老兄,給你一座金山,你沒命享受也是枉然。”有人不屑地諷刺。
“咱們就聽他們的吧!反正能否捉到無關要緊,又不必抓去一追二比,不加理睬保證黴運當頭,派些人到走動就可以去禍消災,怕什麼?”
你吵我鬧,衆說紛壇,幻刀周大爺卻成了從矢之的,心中暗暗叫苦。衆人心中有數,不得不敷衍可主宰生死的鐵血門,真要拒絕要求,先倒楣的必定是他們,橫禍立至。
風聲放出了,煞有介事。
廣都城小得不能再小了,站在城北大叫一聲,城南的人也嚇一跳。北門口到南門口,街道全長僅一裏左右,本來就不是大宿站,是兵家不屑爭的小城,因此,旅客與車馬進城缺少旅店安頓,市區推到北門外去了。
城外以翟城驿爲中心,發展成爲熱鬧的中街。驿對面的堯都老店規模最大,未牌末申牌初,車馬早早駛入堯都老店的廣場。
老規矩,客房早就有人先訂妥了。
李平平的上房,也老規矩傍鄰著桂姑娘的套間,這位表面高貴,骨子裏治蕩的神秘姑娘吃定了他。
目下的他,是不是能反抗的,他連一個侍女都應付不了,不得不聽任擺布。
天還早,洗掉一身風塵,他信步經過院子,要到外面走走。
桂姑娘已經交代過,不能主動與姑娘的人打交道,連四侍女也不許接近,必須裝作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但他保有行動的自由,當然不能走得太遠。
這一座院子客房有七八間,少不了有其他的旅客住宿,剛踏入至前院的走廊,劈面碰上一位十五六歲,打扮得素淨眉目如畫的少女。
他以爲是桂姑娘的另一批暗中活動的同伴,卻看出來某地方不同。這位少女象個野丫頭,留著兩條長辮,亮晶晶的大眼有頑皮慧黠的光芒,與桂姑娘的四位侍女的氣質完全不一樣,明眸皓齒清麗樸素,倒象一位帶有野氣的小家碧玉,而四侍女卻流露出富貴逼人的氣焰。
少女手中挽了一只小巧的柳條籃,居然人小鬼大不讓路,挑釁地白他一眼,毫無顧忌地迎面闖來。
他一怔,心中一動。
“你很頑皮,小丫頭。”他笑笑,讓在一旁:“誰沖犯你啦?”
桂姑娘五女,正在房中忙著洗漱,三個車夫住普通的客院,客店應該沒有認識他,而這位小姑娘,分明是沖他而來的。
“不是好東西,哼!”小姑娘撇撇嘴,象男人一樣大踏步走了。
“我又沖了誰啦?”他笑笑,拍拍腦袋搖搖頭,扭頭目送小姑娘的背影,心中泛起疑雲。
當然,他必須假裝不知道奪魄魔女的事。
奪魂魔女是大名鼎鼎的凶魔,明暗中跟來的羽,決不會是好人,怎麼反而諷刺他不是好東西?
奪魂魔女是無極大法師的姨侄女,迷魂奪魄邪門妖術修爲獲真傳。當他與春桃兩侍女,打交道,已經心中有數,知道碰上了難纏的對手,等到魔女一露面,第一杯酒湊近鼻端,他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現在,他對這位清秀的小丫頭有了戒心。
有蕩婦出現,可能另有扮聖的人雙管齊下。
院門走道口,出現一名大漢,頗爲眼熟,原來是昨晚鄰房的旅客。
他心中雪亮,是桂姑娘的羽。
“別亂走,目下是落店時光。”大漢低聲說:“追魂姹女可能乘亂混進來找你,你最好不要遠離。”
“我去看看坐騎。”他不得不另找理由:“今天坐騎腳下有點不對,我不放心。”
騎坐與馱馬不同,寬大的廄房有不少店夥在忙碌。通常鞍具放在圈坐騎的馬房內,不會弄錯。
鞍具包括背墊、肚帶、辔頭,缰繩等等,他的鞍是頗爲名貴的柘鞍,有挂缰的大判官頭。騎兵就用這種鞍,沖鋒時可以將缰挂上。
棗骝已經上料,看到主人,隔著欄杆伸出頭來,接受他切的撫摸。
他的目光,仔細地察看挂在壁關的鞍具。
沒有任何異樣,他心中一寬。
馬鞍與背墊,暗藏也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假使有人檢查過動過那些秘密,他一看便知。
侍女曾經撤底檢查過他的物行李,也可能有人檢查鞍具。
假使秘密揭穿,他的境必定有顯著的變化。
通常,象他這種無足輕重的人,對方不會起疑加以再三檢查,但他看了才放心。
鬥智鬥力,任何幾微的變化,也不能掉以輕心,這是全身保命的金科玉律。
返回客院,經過供旅客交誼的小廳堂,便感覺出氣氛不尋常,那風雨慾來的緊張氣氛,一個銳敏的江湖人,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小廳中,兩名中年人面對兩名骠悍大漢,橫眉豎眼象在爭論,嗓門大充滿不吉戾氣。
另一側,明眸皓齒的小姑娘,正纏住櫃臺內的店夥,好象在盤問某些令店夥感到棘手的事。
“不錯,在下正是孤山鄭家的無聊食客。”那位字臉膛留了大八字胡的中年人,向兩名大漢冷冷地說:“但也有替主人分憂的道義,所以特地和這位姓勞的同伴,找兩位當面談。”
“姓牛的,你有什麼事好談?”生了一雙大牛眼的大漢氣旺聲粗,大牛眼凶光暴射:“你們徐淮雙傑飛象過河,跑到保定耀武揚威,是不是跑得太遠了?孤山飛龍劍客鄭一龍要你們替他助威撐場面?”
“怎麼說,悉從尊便。”中年人語氣漸厲:“飛龍劍客鄭老兄無意稱兄道霸劃禁區,但在他的家鄉,不許凶殘惡毒的悍賊在這裏生事,這是人之常情。”
“你們一個曾經在豫西占山爲寇,一個曾經在克州殺人越貨,目下雖然改了名,可以指證你們的人仍然很多。你們午間落店,顯然在本城有所圖謀。鄭老兄很夠道義,請你們幹幹淨淨離開,不算過分吧?”
“如果在下拒絕離開呢?”
“在下的話已經帶到,是否離開那是你們的事。”中年人向同伴打出准備走的手式:“孤山鄭家這幾天,有好幾位朋友前來作客,咱們徐淮雙傑算不了什麼,只能傳信跑,口信傳到就沒有咱們的事了,告辭。”
堂口走道踱了一個相貌威猛的人,哼了一聲,聲不大,但入耳有如雷鳴。
“且慢!閣下!”這人先用哼聲示鹹,再用震耳的語音說:“你掌裏乾坤牛彪既然是傳信跑的,那就替在下傳口信給鄭一龍。”
掌裏乾坤臉一變,也哼了一聲。
“原來是旱天雷東方海老兄,以聲傷人的內功更精純了。”掌裏乾坤不在乎令人耳疼慾聾的哼聲:“你一個往昔威名顯赫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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