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也趕快起身結紮停當。
她穿著妥當,羞笑道:“你如果也算賤丈夫,天下的男人們都成了聖賢。”她去拾起文俊的包裹和天殘劍,自替他配好,那派頭真象一個賢妻良母。
只聽她歎氣說道:“要是你早生三十年多好啊!該我命中魔障太大多了哪!”
文俊接過包裹笑道:“恕我冒昧,請問姑娘芳齡幾何?能見告麼?”
迷魂詫女訝然問道:“你問這個是什麼用意。”
“我想你這三十年是怎麼個算法的。”
“你的心眼不小。”她噗地一樂,儀態萬千,“你先告訴我年紀才行。”
“區區年方十六,距弱冠還差四個年頭,加上三十歲,足可作你的父而有余,沒錯吧?”
迷魂詫女吃吃大笑著,柳腰輕擺,宛如風擺殘荷,漸漸地,她笑得腰不要來了,最後,強忍住笑意。
問道:“加三十歲,告訴,你只比我大不足十歲,我還能叫你爸爸?只怕和剛才一樣,叫你不是恰好麼?”
文俊淬了她一口,搖著頭說:“胡說八道!騙人!你會有三十六歲?你簡直在撤謊。”
“嘻嘻!怪不得你口口聲聲地叫我姑娘,大概你還認爲我是個青春少女吧?虧你名列武林,竟然不知道內家修爲上,有所謂常春之術真是孤陋寡聞。”
文俊解開包裹,取出幹糧,說道:“就算我孤陋寡聞吧,反正又無法證明,來,先填飽肚皮再說,咱們還得趕著出洞呢!”
迷魂詫我女傍著他坐下來,搖頭說:“我不餓,你吃吧。”取出羅巾捉著文俊的手,替他擦擦雙手,羞紅著臉,說道:“這兒沒有,右手不許取食物的。”
文俊想起剛才那一幕,窘得俊面發赤,不好意思起來。
她將粉臉藏在他的肩後。喘喘著說道:“都怪我不好,要是你覺得這是你生平大恥,我……我願死在你的手中而無怨言。”
文俊面冷心慈,是個外剛內柔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用感情對他。”
他用手撫著他的秀發,溫婉他說道:“人總會有錯誤的啊!你怎麼還這般說呢?”
他擡起她的粉頰,替她擦去珠淚,微笑道:“就當是大夢一場吧!這是你新生的一天,你應該喜才是。今後我們應該相互幫助,光明正大做人。有一件事求你,不知你能否答應?”
“你說吧,不要說求字,只要我能辦得到,上天入地粉身碎骨亦在所不錯。”
“你呀,幹嘛說得那麼嚴重?我想,我想認你做,你應該不會拒我千裏之外才對,是吧?”
“什麼?”她驚奇的張口結,道:“我這萬人唾罵的擺柳殘花,豈敢有這樣的奢望?你……你怎麼這樣騙我啊!”
文俊用手蓋住她的櫻口,溫情的微笑道:“,你要再說這種話,小心我縫住你這張櫻桃小口,俗語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已成佛了,是害怕我高攀了你麼?”
迷魂詫女感到的熱淚橫流,忘形的一躍而起,抱住他?在他額上投下一連串的吻,夢呓似的呼喚:“弟弟!弟......”一連串的淚珠,滴了文俊一臉。
文俊直待她平靜下來,含笑將她挽在身邊坐下,說道:“,你要不要進食,我也不吃了,我們這就出去,到江口准備一頓美食,爲你爲
弟慶祝一番。”
“是的,我們應該慶賀一番。”
又對他神秘地微笑道:“當然啦!弟弟的心願,當然義不容辭,那綠
小姑娘好美啊!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
又是吃吃一笑,拍拍道:“只要她見面不對
立下殺手,包在我身上,你得先對她說明你我
弟關系啊!”
文俊在她的粉頰上輕輕一捏,苦笑道:“你這張利嘴真應該縫上,你想到那裏去啦?那綠姑娘我還是第一次見面,差點送命在她那遊戲風塵的詭計下幾乎到了生死相拼,互不相容的地步呢。”
他見她臉上還是不以爲然的神,便將遭受她們愚弄的經過詳說了。
她惑然不解的問道:“你怎說,倒不得不相信了!那麼,你的心願又什麼?”
“一言難盡,請恕我目前不能告訴你。總之,這是刀山劍樹,看似不可能之事,說起來,將會引起武林軒然大波,但我得去完成它,非完成不可!除非骨肉化灰。”
她憂形于地問道:“弟弟,真有這麼嚴重?可不可以對
推心置腹,坦誠相告呢?”
“,這是萬分艱巨而幾乎不可能的事絕不容假于他人,稍不慎,橫禍立至。我對
敬愛出于至誠,但這事絕不能讓你知道,希望能諒我苦衷。
他已將包裹收拾好,說道:“,我們走。”
迷魂詫女愁容滿面,幽怨他說道:“我知道你是騙我的,連心中生死攸關的大事,也不讓我知道,還說推心置腹麼?我……我不跟你走了。”
文俊只好扯謊道:“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幸而我沒告訴你,不然你不是更爲我擔心麼?”
這事牽涉著一件武林血案,我得去叩見師伯詢問其中詳情,師伯他老人家我還沒有見過,還不知道他老人家如反吩咐呢。好了,和弟弟要賴,你好意思麼?”
她仍然不動,說道:“你呀!鬼心眼特多,你道不知道你撤謊麼?”
文俊怎肯告訴她,自己要找跺下腳武林天地地搖,日前凶名如日中天的雙凶一霸報仇恨的事呢?
只好撇開話題,故意展顔一笑道:“來日方長,不談那些未來的事,你是走還是不走啊!這石洞深得很哩!”
她呶著紅豔豔的小櫻,道:“我不走了,你丟下我吧!”
文俊沒法,猛地虎腕突伸,一把將她挽起,笑道:“我不放心,我們說過在江口慶賀的,你背我進來,讓我抱你出去吧!”
“呼”一聲吹熄燈滅,緩緩向外走去。
迷魂詫女噗一聲輕笑,附著他的耳畔輕聲說道:“放下我啊,我要在這兒回憶剛才的風光哩!”
“你好意思,小心我摔倒,跌壞了你我可不負責。迷魂詫女掙紮著要下地,文俊牽著她的素手,一步一步的向前摸索著。文俊倒沒什麼。不久,已遠遠的看到出口了。
兩人手牽著手,興沖沖鑽出土坑來,不由地同時怔住了。文俊倒沒什麼,迷魂詫女卻驚得花容倏變。
土坑前丈外,正站著一僧一俗,正並肩凝立,訝然地向他們打量。
僧人頭頂上禿禿的,戒痕閃閃發亮,身上穿著上灰野僧常服,足踏多耳麻鞋,身材適中,年約花甲。
他滿臉紅光,劍眉虎目,鼻梁挺直,嘴角略向上彎,圓圓臉,如果不是劍眉虎目,略帶威犯,定然是個隨和的出家人。
那身穿灰袍,年在六十開外的老人家,身材修偉,灰發滿頭,字臉,隆准海口,長久臉際的美髯迎風飄拂,慈眉美目,一表非俗。
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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