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劍海騰龍第十章上一小節]發白,舟群以奇怏的速度航行,他們必須在天亮之前駛出汨羅口,以免引起注意。
中海身負輕傷,但他不在乎,將別後的經過一一說了,然後告辭返回內艙。
衆人知道他的大事待理,不再打擾,僅由橫江白練跟他進入艙內。
內艙點起了燈火,一名洞庭王的手下將仍在昏迷的雙頭蛇松了手腳的繩索,然後含笑告退。
中海拉雙頭蛇的左右肩關節,拔一把飛刀在手,向橫江白練行禮道:“梁兄久走江湖,見聞廣博,等會兒小弟拷問這惡賊之際,還得借重粱兄的鼎力,辨這家夥的話是否真實。”
橫江白練在一旁坐下,笑道:“老弟請勿見外,兄弟當效微勞,知無不言。”
中海用推拿術弄醒雙頭蛇,在一旁坐下,冷冷地注視著神情漸清的雙頭蛇,一面用飛刀徐徐修臉飛刀叉口鋒利異常,可作剃刀使用。
雙頭蛇完全清醒了,想用手撐起上身,可是雙手不聽指揮,一動之下,臼
奇痛澈骨。“哎!”
驚叫出聲,腰部一收,坐起了。
他看到火焰輕搖的風燈,更看到臉沈用飛刀刮臉的中海,也看到含笑而坐的橫江白練,只覺心中一冷,一道寒流從尾闾上升,直透泥丸宮,抽口涼氣駭然問:“這……這是什麼地方?。”
燈光微弱,敢情他還沒有看清中海的臉容呢。中海哼了一聲,森森而毫不帶感情地說:“這是汨羅江,你身在船上。”
雙頭蛇看清了中海的臉容,大驚道:“你……你……你……”
“我,大地之龍。”
“我落在你的手上了?”
“大概是吧。”
“閣下將陳某擒來,有何用意?”
“有公私兩椿事,向尊駕請教。”中海仍然冷森森地說,將飛刀舉至口邊,吹口氣吹掉刃口上的積垢,狀極悠閑,其實他心中恨極,仇恨之火早已在他心坎裏熊熊燃燒。
雙頭蛇把心一橫,撇撇嘴冷笑道:“閣下,你決不能從陳某口中間出任何事來。”
“真的?”中海若無其事地問,歪著腦袋用刀刮耳根上的汗毛,半躺在艙壁下,似乎對迫供的事毫不在意。
“陳某是外主壇的番堂執法,多大的風沒有見過?刀山油鍋家常便飯,何所懼哉?”雙頭蛇做然地答。
“哦!。難怪你如此冷靜了。老兄,你是外主壇執法,那是說,你老兄是執刑的人羅?請教,你曾否受過刑?我想你不曾受過,不然不夠格榮任香堂執法,老兄,據我所知,執刑與受刑完全是兩回事的,那種滋味可是完全不同呢!。”
“除了要陳某死,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在下並不希望你死,不過,要是你自己嚼自殺當然又另當別論。”
“笑話,陳某早晚要死,但決不自殺。”
中海開始刮另一邊面頰,仍然若無其事地說:“在下知道你有種,夠英雄。閑話少說,言歸正傳咱們先公後私,有幾件事向你老兄請教。”
“陳某拒絕回答。”雙頭蛇頑強地答。
“老兄,貴會主到四川有何貴幹?”中海問。
“哼!。”雙頭蛇用冷哼作覆。
中海向橫江白練掃了一眼,說:“梁兄,請向船家討一碗濃鹽來應用,有勞了。”
橫江白練應喏一聲,向後峭走了。
雙頭蛇雙臂臼,但雙
仍然可用,猛地一蹦而起,要向後峭逃命。
中海左猛勾,勾住了雙頭蛇右腳踝,右
一踹,踹中雙頭蛇的右腳迎面骨。
“哎呀!。”雙頭蛇狂叫,仰面朝天直挺挺地仆倒,“砰”一聲摔倒在艙板上。
中海仍然在刮他的臉,泰來自若地說:“坐起來,老兄。”
雙頭蛇挺身吸腹坐起,突又向後艙門飛躍。
中海用口咬住飛刀,站起伸手抓住雙頭蛇的肩耪向後一帶一扳,接著雙手出如電閃,“拍拍”左右齊揚,左右開弓就是四記陽耳光。
“啊……”雙頭蛇狂叫,口中血出,“砰”地一聲重重摔倒。
中海仍在原坐下,若無其事地說:“老兄,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要是讓你跑了,豈不成了笑話麼?老兄,別把我大地之龍看成了廢物好不好?”
橫江白練提著一個小木桶入艙,笑道:“半桶,放了一斤鹽,船家可真大方。”
中海將飛刀在艙壁上,站起說:“梁兄,這位老兄相當頑強,咱們先絞寅他的手腳,再好好地伺候他。”
兩人捉小似的,將雙頭蛇的手腳分別用牛筋索綁牢,四面張開,拴牢在壁柱下,雙頭蛇仰面朝天躺在艙板上,成了個大字。
中海拔回飛刀,剝掉雙頭蛇的上,將刀在雙頭蛇的肚皮上磨了磨,笑道:“聽說,貴會的酷刑可令草木悲泣,士石號哭,可能極盡殘忍酷毒之事,在下真向往能有大開眼界的一天。在未領教貴會酷刑之前,恕我孤陋寡聞,只能用最簡陋的刑法向你老兄請教了。”
“千刀萬剮,大爺誓不皺眉。”雙頭蛇大叫。
中海的尖刀開始在雙頭蛇的肚皮上爬行,刀尖滑過,血流如注,一面笑道:“老兄,也許不止千刀呢。我這兒先替你劃出一寸見方的小創,慢慢將皮剔出,然後用鹽
洗淨血迹,再剔另一塊皮。老兄,每次我只剔一寸見方,你何時願意回答,只須吩咐一聲便成,我從肚腹向下剔,雖然得花好半天功夫方能將下身的皮一寸寸剔出,但在下宥耐心。梁兄,鹽
。”
剜出一寸皮膚,雙頭蛇咬牙切齒,果然不發出任何聲音。但鹽一下,他渾身抽搐,肌肉猛烈的*攣,久久方暴出一聲淒厲地狂叫,拚命掙紮。
“英雄些,老兄,我要割第二寸了。梁兄,找塊布堵住他的嘴,他叫得大難聽,別讓人誤會咱們在謀財害命。”中海若無其事地說。
橫江白練剛撕下一塊布,雙頭蛇狂叫道:“住手!。住手!。我……我知無不言。”
中海淡淡一笑,割斷他雙手的牛筋索,讓他坐起來,說:“熬刑對你沒有好的,老兄。說,貴會主到四川有何貴幹?這位橫江白練老兄是位老江湖,貴會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神目監視下,你老兄最好少耍花招,免得皮肉受苦。在下反對施用酷刑,但對你這種人叉另當別論,不然便會上當。請記住,在下要的是實情。”
雙頭蛇痛得臉發青,久久方用近乎虛
的聲音答:“聽說是到城都府去對付一個隱世高人,至于那人是誰,連內外壇主也弄不清。會主的行蹤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神出鬼沒不可臆測,在下怎知內情?”
“昨晚莊中有一個蒙面人,兩位主壇主對他十分恭敬,那人是誰?一”在下的確不知,只知他帶來不少橫行東海高明的人,不時莅莊傳達會主的手谕,口曰聲聲稱奉會主法旨傳論壇主行事,他的身份只有兩位壇主知道。”
“閣下見過貴會主麼?”
“見是見過,但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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