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九華腥風第39章 黔驢技窮上一小節]。
大殘不甘心,怒吼連聲銜尾狂追。
“不可亂了章法!”煉魂修士大叫。
可是,逃的人快,追的大殘更快,三竄兩竄便進入四海遊神十四個人的埋伏區,大殘即使聽命,也來不及退回了。
“嗯……”蹑在十方瘟神身後的大殘,突然狂亂地止步,腳下踉跄,走了兩步搖搖慾墜。
左背肋骨貫入一把柳葉刀,是四海遊神所發的,擲出飛刀人仍伏在原地,大殘根本不知道暗器是從何射來的,刀入
四寸,貫入內腑大事去矣!
煉魂修士與風天王,也不知道有人埋伏。
“魏施主……”煉魂修士在遠驚叫。
“不要叫他了,他完了。”十方瘟神高叫著往回走,笑容邪邪地,“他這個一代暗器名家,不明不白地死了。喂!你兩個要不要也試試?也許死不了呢!”
“你……暗算了他?”
“我十方瘟神殺人如屠狗,但絕不暗算。”
“那你……”
“反正有人殺了他,不費吹灰之力。”
“太歲張?”
“我怎麼知道?反正大殘死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好在他還沒斷氣,把他救走豈不就明白了。”
妖道怎敢救?大殘的武功比妖道高明,妖道的道術高明而已,大殘一動就不明不白被殺,妖道已是心膽俱寒,悚然後退。
“太歲張,你這狗養的也玩的了。”風天王一面退,一面怨毒地厲叫,“今後潛龍精舍的人,會用盡一切
毒的手段殺死你這假英雄。”
他以爲真是張文季所爲,也只有張文季有悄然殺掉大殘的能耐。
張文季的武功蓋世,有目共睹,來明的已是無人敢當,來暗的豈不更爲可怕?
風天王這一憤怒地叫嚷,煉魂修士也認爲張文季真的在這附近潛伏,既然已經證實張文季確是在這附近潛伏堵截,沒有留下進一步查證的必要了,火速急退,比風天王退得更快。
此路不通,死路一條。
從南面試探的人,接近山腰便碰上三個負責警衛的人,隱約可以發現草木叢中有人在活動。
南面是登山小徑,是到望江亭的唯一道路。
派來試探的也是三個人,一個比一個骠悍,那是黑龍幫的高手刺客,目下是副幫主金角黑龍洪鬥的保镖,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狠腳。
三個警衛也不弱,是三眼功曹最得力的弟兄,在黑道中享有盛名,是各路英雄的領導人物。
三人堵住小徑,真有幾分勇士氣概,左手有半弧形的木盾,右手刀映日生光。
目迎徐徐接近的三個殺手,三警衛三方一分嚴陣以待。
“你們真不死心嗎?”爲首的殺手冷冷地問。
“咱們雙方只許有一種結果。”爲首的警衛沈聲說,“不是尚義小築除名,就是你們這些強盜去見閻王。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做得太過分了,望江亭就是咱們決戰的地方,必須有一方除盡死光。來吧!三比三,看誰留得命在。我,攔江截鬥姜興霸,哪一位挑上我?姜某奉陪,這裏正好施展。”
殺手對攔江截鬥的豪勇氣概,真有幾分心虛。
“你用盾護身,像躲在甲殼裏的****,不配向在下單挑。”殺手硬著頭皮說,“叫三眼功曹來,在下要和他單挑,誰輸誰死,這才是英雄氣概。”
“套用閣下的話,你不配。”攔江截鬥傲然地說,“並不是每一個阿貓阿狗,隨隨便便就可以向有聲望的人指名叫陣的,你只配和我這種二流人物玩玩。來吧!咱們玩真的,玩命。”
殺手以使用暗器爲主,盡量避免與人用兵刃拼搏,用暗器殺人又簡單又快速,安全高。
大乾坤手的女兒,所訓練出來的人,就是以雙鋒針作爲殺人的利器,可知將來這些人必定走上殺手的不歸路。
對方有盾防身,晴器幾乎無用武之地。
“在下也挑一個。”另一名警衛大聲說,從側方逼向另一名殺手。
三殺手互相打出會意的手式,循原路後退。
“時辰未到。”爲首的殺手向攔江截鬥冷笑著說,“不要以爲你們有了烏殼,就可以保護自身的安全,一旦陷入混戰,****殼是沒有啥用的,回頭見。”
三殺手得意洋洋走了,已知虛實,沒有交手的必要。
他們已確知這一面有三眼功曹大批人手圍堵,每個人都有盾牌保護,與在九華時相同,對雙鋒針懷有戒心,的確是克製雙鋒針的利器。
但一旦陷入混戰,身後沒有盾保護,無法防範身後受襲,在山林草木中混戰,盾牌的威力有限。
知道哪些人在哪些地方,這就是知彼的工夫。
知己知彼,就可以控製情勢了,除非有不測的變故發生,按情勢訂定的因應計策,是成功的保證。
攔江截鬥目送三殺手退走,並無追襲的打算。
“他們來偵查咱們的動向。”他向兩位同伴說,“如果我所料不差,很可能雙方同時發動攻擊,這將是咱們生死存亡,決定的致命搏鬥。大家小心了,切記如何配合進擊,個人英雄決死的念頭必須抛棄,這些雜種已經連名號都不要,可知把英雄看得不值半文錢,咱們如果逞英雄,那就注定今天看不到太陽下山了。”
他說得不錯,這些黑殺手武功出衆,暗器霸道
毒,每個人都可名列一流高手,但從不露名號,一動手就一擁而上,雙鋒針漫天亂飛,與爲揚名立萬而闖蕩江湖的英雄迥然不同。這些人不屑做英雄,他們唯一的想法和行動,就是盡快殺死對手,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得出來。
張文季與荀姑娘,出現在望江亭的西南角百十步,那是一並不太陡的斜坡,遍生及膝茅草而無樹木,向上面伸展三四十步,才是花木繁生的亭外圍,大乾坤手的一部份人,就藏身在那一帶的花木叢中待機而動。
他倆當然不是意在觀賞上面的亭景,而是有意招引對方的注意。
各方的人,皆借草木隱起身形布陣,只可以看到亭中有兩三個警哨忽隱忽現,看不到其他的人活動。
他倆的現身,當然引人注目。
終于有人失去耐,兩個人從花木叢中踱出,進入草坪,昂然向下走動氣勢相當輕。
一男一女,男的年約半百,身材修偉一表人才,佩的劍古斑斓。
女的是一身紫勁裝,曲線玲珑引人遐思,年輕貌美剛健婀娜,可惜臉冷森令人害怕的曾漱玉姑娘,大乾坤手的愛女。
仇人相見,應該份外眼紅,但張文季一直就笑吟吟不帶火氣,靜候對方接近。
“在下姓張。”中年人也笑容滿面,氣概不凡。
“呵呵!本家。”張文季的笑更爽朗,表示心情愉快,“咱們姓張的是大姓,在天下各地,論本家人數,坐二望一,但不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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